趙蔓熙瞪大了眼睛看着冷瞑寒,難以置信的回味着他方纔說過的話,只覺得內心一陣不安與憤怒襲上了心頭,不由得伸手指向了站在他身旁的那個人,“她就那麼好,好到讓你甘願放棄一切。”
她不信,他對她真的一絲情分也不留了,聽他那口中直白的話她的心如同被捅上一刀,況且,他再次選擇的人還是他當年的前妻,既然如此分不開,爲何還要選擇自己和她離婚,蔓熙百思不得其解,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的悶痛,呼吸都快停滯了似的。
想她這些年甘之如飴的付出卻換不回來哪怕他的一個溫柔的眼神或是擁抱,竟全都給了當時被她打敗的方雨煙,她就一肚子的火無從發泄,蔓熙怔忪的看了眼前的兩人一眼,倉皇的退了一步,最終還是定下了心神,轉過身,在臨走前冷冷的吐了一句:“冷瞑寒,你一定會後悔的。”
蔓熙剛走,被冷瞑寒攬在懷裡的雨煙便掙脫了他的手臂,見他微微震驚的樣子,她便淡淡開口:“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雨煙,你別把她的話當真,我說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我……”
“你別說了,我都懂,瞑寒,我好累,我想休息,能別打擾我好嗎?”雨煙慵懶的說完便轉身走上了樓梯,看着她的背影,他還想再喊她,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原來自己真的是很可悲,可悲到,他甚至無法上去拉住她的手要她不要走,可他連這點也做不到;又憑什麼奢求她的原諒,得到她的真心呢?
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他早該明白了不是嗎?他越是追求,反其次則是越求不來,那些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無論怎麼求都是白費力氣。
冷瞑寒回到了書房,纔想起前些日子託人去臺北某家藥局買的補藥,她懷孕了方纔又被蔓熙那麼一氣,也不知身子有沒有什麼岔子,想到這裡,他更是急不可耐的吩咐傭人先煎了一付送到她房裡,又覺得有些不妥,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放下尊嚴才端着湯藥走到房門前,躊躇許久,才敲了敲門。
“誰啊?”雨煙的聲音聽上去很沙啞,還帶着明顯的哭腔,冷瞑寒端着藥碗的手緊了緊,心想着趙蔓熙纔來這兒攪過局,料想換成誰心情也好不過哪裡去,若是別人早就氣得臉紅脖子粗了,況且還是一向溫和的她呢?
“雨煙,是我,我來送補藥給你喝。”
冷瞑寒正準備扭開房門,卻見方雨煙的聲音有些急促的響起,聽上去卻是楚楚可憐:“我說過的,讓我靜一靜,瞑寒,藥我待會兒再吃可以嗎?”
雨煙坐在牀上,眼睛有些紅腫,她想刻意避開他,不想讓他見到自己此刻這副哭泣的模樣。
“雨煙,你別這樣,我想和你聊聊,真的,讓我進來吧!我不想你一個人生悶氣,這樣對身子不好,還有,你也有了身孕,這樣對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