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她,他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他知道現在她的心早已在暝夜身上,他對於她,早已冷淡的像是陌生人,可是他就是見不得她和暝夜親熱的樣子,只要一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他就幾乎要崩潰,然而如今,他還是被她打敗了,她尋死的這一幕,也無疑給他最沉痛的一擊。
“方雨煙,你千萬不要死,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眼見她幾乎快要不行,冷暝寒聲音驟然高了好幾個分貝,即使手已經沒有了力氣,他還是拼了命的向前划水,待好不容易纔稍稍靠離了岸邊,他才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她拖到了岸邊。。。。。.
手上拿着一本書,書名叫《飄》,冷暝寒皺了皺眉心,又把書放回原處,牀上傳來很輕微的呼吸聲,他慢慢回頭,手輕輕的握住了她,她的眉心緊皺,嘴脣乾裂,臉頰甚至有些暗沉,從把她就回來到今天,已經第三天了還是昏迷不醒,他聽家庭醫生說過,她的身子不好,而且最主要的一點,她懷孕了,身子受了這麼大的刺激,難免會動到胎氣,但好在,一切只是虛驚一場。
從他把她擄來至今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他們前前後後也發生過不少關係,可是每次避孕措施都做得很好,唯有一次,他情急之下佔有了她,一切發生得太突然,這個孩子卻也來得太是時候,既然這樣,他就可以以孩子相要挾,要她留在自己身邊。
冷暝寒想了想,出了房間,臨走前,還吩咐了傭人做營養滋補湯,隨後便去了公司,雨煙清醒過來的時候已是中午,傭人端來了熬好的紅棗蓮子湯,雨菸頭痛得厲害,一口也不想嘗,便又轉身躺下,她的頭痛的快要裂開似的,前些天發生的事情竟然一點兒也記不得,唯一記得的是,自己好像都要死了,又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讓她重活了下來。
“冷先生呢?”她擡頭問了問傭人,“哦,冷先生去公司了,小姐找她有事嗎?”
“沒事,您忙去吧,我想躺會兒。”雨煙拉過被子蓋上,傭人倒也沒說些什麼便合上了門。
她也不知自己怎麼會如此嗜睡,也許是因爲懷孕的關係吧,再一睡又是整整一下午,待她醒來的時候頭是又昏又沉的,桌上放着的羹湯竟是絲毫未動,眼下她倒覺得有些餓了,便端着湯到了廚房打算自己熱來喝,不一會兒便聽到門外傳來重重的叩門聲,雨煙以爲是冷瞑寒,便沒怎麼搭理,擡了湯出來,之後又聽到門被重重的敲響,她聽着那聲音實在嘈雜的很,便走過去開了門,門剛拉開,卻見趙蔓熙盛氣凌人的架勢站在門口,連一聲招呼也沒打便徑直走了進來。
雨煙見她的樣子愣了一下,但還是笑臉迎人道:“請問冷太太找我有什麼事?”
趙蔓熙哧笑了一聲,漆黑的眸子瞪了她一眼:“敢情方小姐當別人小三兒真是過癮,也不知你給瞑寒下了什麼蠱,要他事事聽從你的差遣,我也想探聽一下你究竟多麼下賤?連別人老公也敢搶。”
說着,趙蔓熙的手便朝方雨煙臉上揮去,雨煙下意識伸手去擋,反手攥住了趙蔓熙的手向前一推,趙蔓熙一個蹌踉,身子狼狽的撲在了地上,雨煙看她那模樣,似笑非笑道“冷太太打算在這裡坐多久?”
“你。。。。。。?”趙蔓熙氣的臉頰通紅,伸出手又想揮過去,雨煙適時的拉住了她,一雙清透的眸子細細的打量她,許久,方纔綻放出一抹笑靨;“冷太太這麼激動是做什麼?”
雨煙說完,瞧見趙蔓熙的臉色微青的瞪着她說,“方雨煙,你別太過分了,是你搶我老公,身邊有一個冷暝夜還不夠,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今天不好好教訓一下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說着,蔓熙再也按耐不住的伸手揪住雨煙的長髮往後拉扯,頓時,漆黑如墨的長髮被扯下一些,雨煙咬牙忍着痛。想等她發泄完再想個解決對策,孰料,她怎麼也想不到,趙蔓熙發出一聲尖叫,雨煙擡眼看去,只見趙蔓熙的手被冷瞑寒蠻橫的攥住拉着向前走,趙蔓熙一頭弄得精緻的頭髮被扯得亂七八糟,漂亮的妝容瞬間失了顏色,像個猙獰的惡鬼,雨煙一看大勢不妙,連忙走上前勸說:“瞑寒,你這是做什麼?”
冷瞑寒頭也未擡,看了一眼趙蔓熙,“還嫌丟人不夠,跟我回家。”
趙蔓熙被他攥得手腕生疼,眼淚簌簌掉了下來,忍不住開口道:“瞑寒,你是有家室的人,她算個什麼東西,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我纔是正牌,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冷瞑寒只覺得趙蔓熙既可憐又可憎,不由得一陣嫌惡,冷漠開口道:“你若還如此,信不信我立馬和你解除婚姻關係。”
蔓熙愣了片刻,好半天才反應出他的話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臉的不信任:“你,說什麼?”
他真的就爲了這個女人解除和自己的婚姻關係,既然如此,當初爲何又要和方雨煙離婚娶了自己,蔓熙只覺得一肚子委屈難以下嚥,她已經把整顆心都掏出來給他,可他卻還是無動於衷,甘願把她的真心踐踏再腳下,這樣的男人,當真是她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嗎?真是可怕。
冷瞑寒有些不耐煩,甩開了她的手,“我早就受夠你了趙蔓熙,沒和你結婚前好歹你也算是大家閨秀,不像現在這般蠻橫潑辣,目中無人。”
“冷瞑寒信不信我馬上就要我爸把和你們家的合作項目立即解除,還有你家在我家預留的那些股份,你可以不在乎這些,你家人可是視它們爲珍寶,你若不在乎,大可以按你想的法子做,不過後果你承擔的起嗎?”趙蔓熙話語間夾槍帶棒,冷瞑寒倒也無謂,冷笑了一聲道:“原來你還真是爲了這些狗屁合約,反正我也不稀罕,你大可拿去,這婚我也是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