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只是因爲他向來愛玩弄女人,距離他們結婚也不過三四天,可他們現在竟連一般夫妻的肌膚之親都沒有過,自然而然對他的觸碰有些害怕。
看她低下頭不說話的樣子,很可愛,有些不像她這個年齡應有的表情,他淡笑,兩隻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形成個小小的圓圈,她擡頭一看,正好被他的氣息團團包圍着,不由地,臉又紅了幾分。
“那個,你不送我回去嗎?晚的話媽會不高興的。”,看他兩手撐在車上,正好將她抵在車窗的死角,她又緊張起來,埋下頭不去看他,無料他又擡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熱的直視她,害她胸口一陣砰砰直跳,她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他。
雖已是他的妻子卻也受不了他俊美得令人窒息的靠近她,這讓她很沒安全感,她扭過頭,聲音卻低的嚇人,“我要進車子裡了。”
不去看他的臉,她走到車身旁拉開車門,坐進去大口大口的喘息,她不是那種一見帥哥就會犯花癡的女人,也不是喜歡美男在她面前刻意製造的**舉動,她很現實,知道這樣的情景不會發生在她身上,所以纔在和他的相處中一再剋制自己早已情愫暗涌的感情,她對他,只有純純的喜歡,就像梔子花香,清香怡人,這種感覺很美妙,那樣濃烈的愛,她會覺得喘不過氣,很累、很累。
冷暝寒應該從來都不會了解吧!她喜歡他時是在五年前的那次宴會上,那年她才15歲,而他已是剛剛成年,他們原本不會有任何交集,他的身邊總是圍繞着漂亮的名媛千金,而她只是蜷縮在小小的角落裡靜靜的看着儼如萬人迷的冷暝寒,他就像光芒萬丈的太陽,全身抵擋不住的被光環圍繞着,舉手投足間,盡顯白馬王子般的高貴氣質,她第一眼看見他便喜歡上了他,而他從來沒有留意過她的存在。
但也無所謂吧,他應該不會在意這些的,那時的自己,只不過是衆多貴族小姐中最不打眼的一個,長相平凡,性格單純,家世也是相對來說最平庸的,她不算富家千金,只能算作比窮人稍富裕的家庭的一份子。
而冷暝寒的家族卻是極富有的,他的父親,可是掌控整個金融業的大亨,在臺北還擁有一大數前景可觀的房地產,他家不僅有大規模的商廈數間,還有百貨商店,連鎖店,游泳館和飛機場,這樣令人膛目結舌的家世再加上他俊美儒雅的長相,高雅紳士的氣質,就足以令無數大企業的千金爲之傾倒,由此可見,她能嫁給他,已是前生修來的福氣,亦或是從衆多充斥着嫉妒的眼神下完美的蛻變成冷家少奶奶,這樣的頭銜,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她,卻是這般幸運,幾乎不費什麼吹灰之力就成爲了他的妻子,冷暝寒名正言順的太太。
要換做別人的話,早就樂不思蜀了吧,而她雖是喜歡着他的,可是他的心卻完全不在她身上,這樣的他,她還能如何強求他會喜歡上她呢?
他能娶她已是她最大的幸福了,她又怎能奢求一向視婚姻如糞土,遊戲人生的冷暝寒真切的喜歡上她。
車子內,空氣緊張的駭人,方雨煙視線始終望向窗外,冷暝寒坐在她的身旁,司機在前面開着車,一路上兩人沒說過一句話卻比說了什麼更加令人緊張,她害怕的大氣也不敢出,突如其來的一雙手卻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背,她微怔,撇過頭一看,只見那對如鷹般犀利冷冽的眸子像在看獵物似的一眨不眨的注視着自己,她臉紅,被握住的手試圖從他手裡掙脫。
他的俊臉卻一點點的湊近自己,聲音如大提琴般低迷,“怎麼,怕我?”,說完,他如斯的臉幾乎快要挨向她,她向旁邊一閃,一隻手卻被他擒住,按在了他的胸口,聽到他此起彼伏的心跳聲,方雨煙的感覺自己的心跳快要漏掉幾拍似的,喘不過氣來。
車子在他們**的交織中停了下來,司機開了車門,冷暝寒優雅的起身下車,卻從身上掏出了手機,在離她幾步遠的位置撥打電話,她卻沒立刻下車,透着半敞的窗戶看他,偶爾聽到他在電話這頭難得開懷大笑的模樣。
她是第一次見他這麼開心,如果她沒猜錯,電話那頭多半是女的,而且還是和他關係匪淺的紅顏知己,想到這,方雨煙的心裡再是剋制不住的醋意涌上心頭。
“額——寶貝,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來陪你。”
冷暝寒的聲音真真切切的傳進她的耳朵裡,他竟一點兒也沒有避諱,就堂而皇之當着她的面和別的女人在電話那頭打情罵俏,方雨煙心頭一顫,竟覺得胸口這般的涼,胸口悶痛起來,幸而司機打開了車門,她才慢慢的起身越過他的身旁,不甘的進入家的正門。
看了看天色,卻已經這般黑了,而皎潔的夜空,星星卻多得數不勝數,像是在看她的笑話一樣,她冷笑着。這就是她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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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暝寒送她回家沒多久又離開了,冷太太只是簡短的抱怨了幾句,她沒理會冷暝寒母親的不悅,徑直回到房間,這一次離開以後,她竟然已經有兩個禮拜沒見他回來。
不過這樣也好,不然她一定又會感到不安。
星期六約了高中時期的好友蘇恬一起喝咖啡,蘇恬聽說她結婚了,開心極了,一個勁的問她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方雨煙只是淡淡的微笑着,對蘇恬心中所想象的白馬王子的形象暗暗苦笑。
她若有所思的攪着杯中的卡布奇諾,那是她嚮往已久的愛情,可是結婚後才發現,那不一樣,甚至和她所想的那種真愛完全不符,她要的不是對她置之不理的丈夫,而是能夠真心愛她,關心她的丈夫,可是冷暝寒,她知道,他不會變成她心中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