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目光下移,大手忽的划向她的腰間
夏子漓身體沒有氣力動彈,臉卻忽然變色,聲音顫顫“你要幹嘛——”
幹嘛?他冷笑,一把拉開大紅喜服上面的緊緊束縛的腰帶
“難道府裡沒有嬤嬤教你怎麼洞房麼?”
小臉瞬間慘白
“不——不要——”她驚惶的瞪大眼,想要掙扎卻渾身無力,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隔着水霧看他,滿含脆弱無助的模樣
“墨雲軒,別如此對我。你不能。”
她苦着搖頭,如果可以,她也會做微弱的掙扎,只要能阻止他…
可是,那毒,已經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雖然,對身體無害,但是,卻彷彿被抽去了所有的頸骨,她根本沒有力氣擡起來。
她害怕,他眼角的戾氣,脣邊勾起的凜寒笑意。
她知道,她能讀懂他眼眸裡的冷酷,他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不要,他微蹙眉,大手更是攀上她的肩狠烈的將衣物一拉,那一片白花花的肌膚,晶瑩剔透
“夏子漓,你沒有說不的權利,本王說過,無論怎樣,今晚你都會是本王的女人——”
“不——”她一聲泣喊,蛾眉痛苦的擰緊,那巴掌大的小臉,肌膚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而她的眸,那纖長睫羽下,盈盈水眸,哀切看他。
搖頭。一直搖頭…
他根本不看她,原來,十年前,她是他止痛的藥,十年後,亦只有她的身體才能勾起他纏綿如絲的炙熱慾望。
他微微勾起她的下巴,危險的黑眸眯起,強大的男人的雄渾氣息在她周圍彌散
“知不知道本王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不要妄想有逃離的機會,否則,你會嚐到後果——”
“你爹,現在,我要他生,他能生,如果我一個不情願,他就只能等死——”
不。不會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夏子漓抵在牀頭上拼命的搖頭,淚水更是氾濫成災,她知道他根本不愛她,娶她只是爲了羞辱她藉此報復她的爹爹,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她亦感覺的出來王府中人敵對的目光,可是,她已經答應嫁給他啊,爲什麼他,爲什麼?
“我已經嫁給你了,我什麼都放棄了,求你,放過我爹爹好不好——”
她放棄了她本渴望的感情,就因爲自己的父親,她願意犧牲自己,可是,爲什麼,他依舊拿這個來脅迫她,根本不打算放過她爹…
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幽幽的開口了,接下來,夏子漓才知道自己說的這句話有多蠢
本來流連在她腰側的大掌突然一頓,她恍然擡頭,便看見他雲霧一般不明晰的眼神裡的風起雲涌,臉上烏雲聚集連成一片,那緊閉的薄脣冰冷的脣線顯示他的極度的不悅
她一頓,愣愣的眼神看他,隨即打了個寒顫
那種怕是沁如骨髓的怕,他抹黑的發冷冰的垂下,燭火下,深深冷寒的側面
他目光如炬凝睇她的小臉,不帶任何額外的情緒,越是面無表情的他越是陰沉的讓人害怕…
夏子漓含着懼意的眸子看他,良久,淚水在眼眶中凝結,輕輕的閉眼,咬緊下脣,兩滴晶瑩冰冷的淚便順着眼角流下。
她感覺到絕望……。
屈辱的躺在牀上,她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她閉着眼,脣更是被她咬出直到絲絲殷紅,耳邊聽到微弱的衣衫拂開的聲音,軟軟的身體攤在牀上,認命的等待。
一分一秒的煎熬,閉上的眼睛長長的曲捲的睫毛不時微顫,眉心更是狠狠地坍塌,陌生,驚惶,恐懼一股腦襲來,身體緊繃,小口小口的呼吸,生怕自己平順的氣息會刺激到他
終於,有力的鐵臂環住她的腰身,那樣的力道緊箍着她,她下意識的掙脫了一下,才發現完全沒有鬆動的空隙…。
她僵直了身子,內心鋪天蓋地的恐懼混雜着不安,身子顫抖的厲害,雖然她已經竭力的咬住下脣,以此來減少心中深埋的惶然,可是,原來所謂的親臨永遠比想象中的可怕
“啊——”疼——疼——,猛烈的痛楚狠狠的從下體蔓延到全身,心臟一陣收縮,手指糾成一團,牀褥戳在手裡狠狠地扯皺,尖利的指甲刺破皮膚,血液蔓延至指甲,嫣紅一片,貝齒死死抵住下脣,滿臉疼痛糾纏。
她慘叫一聲,那悽然的聲音沙啞裡帶着無助。
她的淚水瞬間就漫下來,大滴大滴沿着眼角滑下去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爲什麼他要如此對待一個從未有傷害過的,甚至,素未蒙面的她
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啊,爲什麼,他怎麼那樣狠得下心…。
而夏子璃明白,以後的路還那麼長,如果說是折磨,那麼也只是他的一個開始。
她的淚,忽而止不住……。
“乖——別哭,等下就不疼了——”她腰間的大掌收攏,他在突然在她耳邊聲音軟軟,溫柔的彷彿要滴出水來,灼熱的氣息帶着幽幽的蘭花香氣在她臉側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