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昊。皇甫昊。
夏子漓的手軟軟的撐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他,難道在他心中就是如此的不信任她,竟然想到用皇甫以此威脅,儘管對於皇甫昊她有很多的不捨,有很多沒有理清的情結,可是,她從來也沒有想過要背叛他,他竟然連這點信任也不給她
那麼,她一直以來的堅持到底有何意義?
“別用那種楚楚可憐的目光,夏子漓,如果你安分點,我能保證你能好好在這王府呆下去,如果你硬是想要跟本王較勁,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白色的錦刺的人的眼睛生疼,緋薄的脣緊抿,墨雲軒幽深的黑眸看不出情緒,懶懶下垂的視線掃過趴在地上的軟弱的身體,面上便是一片冷冽的寒芒
“你不是人,你根本不是人——”
夏子漓突然支起上身激動的朝他吼道,被淚水刺疼的雙目是滿滿的憎惡,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如此的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就因爲仇恨,因爲她的爹爹
面對夏子漓的撕心的控訴,墨雲軒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大步離開。
看着墨雲軒逐然遠去的背影,夏子漓淒涼的趴在冰冷的地上,被淚水模糊的視線的眸子,淚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哭的抽心,手指用力撐在地上一根一根縮攏
昊哥哥。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今日註定是不安生的一天,沐軒國的前戶部侍郎曹禹在牢裡畏罪自殺,臨死前留下親筆遺書,交代了整個犯罪的過程,並且聲稱一切的犯罪事實,貪污的戶部的銀子都是受右相大人的主使。
同一天,在右相府邸搜查到部分來歷不明的銀錢,雖然爲數不多,但是下面明顯刻有‘官’字,爲此確認的確來自朝廷的庫房銀錢,由此,罪證確鑿
從早上開始,沐軒國國都的臣民就開始議論紛紛,大街小巷的牆壁貼滿了告示,無論是販夫走卒,那些市井小民,還是宗親貴族,王宮大臣皆是見議面談,衆說紛紜。
誰都知道夏衍在朝中得罪的勢力不少,當年親手手刃四個皇子的生母,如今,最大的敵人便是寧王和燕王,衆所周知這兩股勢力不敢小覷,不容得罪,如今,夏衍活生生的挨着這一劫,不知是真有其事還是背後被害,但也不只這兩家,宮中要殺夏衍的勢力多的去了,所以,就算內裡明白的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害怕去趟這趟渾水
皇上急着召集大臣,臨朝紫雲宮殿前,商議此事該如何解決
畢竟右相的官職不小,又在本朝擔任相職多年,一朝被廢總要掀起些風波
吏部侍郎劉徹在死者前一天提審人犯,監管人犯不利,被罷黜,所有曾經跟隨右相勢力的官員也臨時倒戈,生怕受到牽連
燕王府
一扇窗開,牆壁是精緻楠木刻成的花,手工精製,糊了薄薄的紗紙
‘哐’的一聲,門被打開,披着鎧甲的莫瑞眉宇間一絲沉重走進來,單膝跪在堂中,對着書案前正提神專心練字的墨雲軒
“王爺——曹禹死了”
練字的心情沒被打擾,頭也沒擡
“本王知道——”
“但是——”跪在地上的人眉心一凝,遲疑的口氣停了停“不是我們的人下的手——”
“本王也知道——”懶懶的盯着紙上,精緻的五官平和的表情在暗影裡多了一分深沉
久久,莫瑞又開口道:“外面的人在猜測倒底是寧王府還是燕王府的人動的手——”
眉宇微微一緊,握筆的手一凝,幽深的黑眸移過去
這時,外面的光線裡卻急急走近一個人影,兩步上前恭敬的跪倒在地
“奴婢參見王爺,王妃在屋裡傷心的厲害,一個人哭呢——”
臉色一暗,蹙起的眉宇在剎那間收的更緊,許久,一陣沉默,投過去的目光裡多了一絲柔軟,半響,淡淡出聲道
“好好看着王妃,讓她哭,等她哭累了,早點伺候她用膳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