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鳳儀記得那時候不是還有桃園的夢境,難不成說還有一塊玉佩就在桃園。“難道我這就要回去大齊嗎?怎麼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安鳳儀一想到自己纔來到蜀國沒幾天就要回到大齊去就有點心塞,要是回去大齊呆一陣子還好,可是要是那塊玉佩又提示她要回來一趟蜀國,那樣子來回跑,她可沒有那種精力啊。
“不,不用回去,我相信過不了幾日玉佩就一定會自己來找你的,他把玉佩握在手心,覺得這玉佩是有靈性的,那個人既然讓他們夢到了這個,那麼就算是我們不去找,那玉佩也一定會出現。”蘇長宣說的有條有理,安鳳儀也表示認同,她不想要在大齊和蜀國之間來回跑,可是如果那玉佩一直都不出現,那麼她也只能夠自己親自去取。
值得慶幸的是玉佩確實是自己出現在了安鳳儀的視線,而且是以非常匪夷所思的方式。那一日安鳳儀在木桶裡沐浴,突然覺得小腿壓到了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安鳳儀疑惑的把那東西拿起來,儼然就是一塊和蘇長宣手裡的那塊玉佩是一樣的。
安鳳儀可以確定剛剛木桶裡是除了熱水以外沒有其他的東西的,這塊玉佩到底是哪來的,用不用這麼玄乎。安鳳儀趕緊起身穿好衣服,拿着玉佩就直接往御書房跑。在安鳳儀把手裡的玉佩亮出來的時候蘇長宣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讓安鳳儀的激動瞬間被澆滅,這算是什麼個反應,真是夠了。“爲什麼長宣你一點反應也沒有,至少有那麼一點吃驚也好啊。”
安鳳儀現在非常的不開心,蘇長宣無語的看了一眼安鳳儀,然後又看着自己手裡的玉佩。“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應該有什麼反應,難不成明明知道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還要表現出非常吃驚的樣子,這纔是真正的有病吧。”
想了想好想也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不過蘇長宣那麼淡定還是讓人覺得心裡很咯。“既然如此,那麼不知道陛下可知道接下來青鳩到底會採取什麼動向?”這兩塊玉佩不用想都覺得不平凡,不可能只是一塊玉佩而已,絕對有什麼用途,只是那用途到底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有時候蘇長宣還真是覺得安鳳儀的問題還真是讓人覺得莫名其妙,他現在也被那個叫什麼青鳩的弄得是雲裡霧裡的,他要是真的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就好了。對於安鳳儀手裡的那塊玉佩他也只是憑感覺,幸運的是他的感覺對了,然而接下來的他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這塊玉佩形狀那麼奇怪,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他們就更加不清楚了。
“還是那句話,接下來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想來想去蘇長宣也就是這一句話了,安鳳儀哦了一聲,在一旁坐了下來把玩着手裡面玉佩,蘇長宣見狀也就拿起手裡的筆繼續批閱奏摺。就憑這一句靜觀其變,兩個人就坐等了好幾天。
可是事情卻沒有絲毫的進展,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這裡停止了一樣,那玉佩他們一直都沒有琢磨出個什麼來,一週的時間過後兩個人也就放棄了,只是看着玉佩傻傻的發呆。而那天有關玉佩的夢境後就沒有了其他的相關消息再出現。要不是因爲手中還有一塊確實存在的玉佩,兩個人都要懷疑那兩晚所做的夢是不是他們胡思亂想的。
而那個青鳩也根本就不存在,他們之所以會夢到同一個夢也許是因爲機緣巧合,會做這樣離譜的夢的原因就是他們壓力太大,所以纔會做這樣奇怪的夢。而蘇倉擎催安鳳儀回大齊的信是幾乎一天一封快馬加鞭的送到蜀國的。每每看到信蘇長宣都在旁邊搖頭同情的看着安鳳儀,這纔出門沒一會就被催着回家了。
安鳳儀原本還打算在蜀國待一陣子的,可是蘇倉擎的信件狂轟濫炸的送過來蜀國的時候她也只能夠妥協然後默默的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我就要回大齊去了,你就不能夠表現的傷感一點,一直面無表情的,你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面癱我怎麼不知道?”
安鳳儀把自己要回大齊的事情跟蘇長宣說了後,蘇長宣只是停頓了一下,然後哦了一聲,就沒有其他的言語了。這讓安鳳儀很失望,本來還以爲蘇長宣會說一些挽留的話,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蘇長宣的話已經越來越少。少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呢,少到了就算是她即將要前往其他地方他也不曾出一言挽留的話語,哪怕只是一句最簡單不過的一路小心都好。
可是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哦字。因爲最近蘇長宣心中鬱結,自己也有很多地方對不住他的,很多時候都忽略了他,也就原諒了他這些無禮的行爲,就當他是在報復她好了。在她回去的那一天蘇長宣做了一件讓安鳳儀覺得在意料之中,卻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那就是一大早就穿着便裝在她的寢宮外等着,再大老遠的把她送到了城門口。
要是換作是以前安鳳儀並不覺得有什麼出奇的,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蘇長宣會送她來城門口真的讓她着實感動了一番,可是有時候一個人讓你感動過後那就是讓你氣的暴跳如雷。“我說你就不能夠說一句話,怎麼說我也要去大齊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一趟,你好歹說幾句煽情的話,讓我感動感動都好。什麼都不說也行,念在你是一個面癱的份上,可是能不能後好歹有那麼一點感情的流露。”
該怎麼形容現在安鳳儀的表情呢,在開口說每一句話的時候她都是咬牙切齒的,恨不得上去按住蘇長宣就是一頓胖揍,臉上的表情別提多生動了。可是蘇長宣卻對她的神情視而不見,對她說的話更是顧若惘聞,就連一個基本的不捨的表情都沒有。安鳳儀總覺得蘇長宣現在從頭到尾都變得怪怪的,看着覺得格外的陌生,曾經說好的好基友呢,到底哪裡去了。
“說不說那也只是一句話,和不說基本上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你自己小心一點就好了,回到了大齊記得讓人來信報平安。”安鳳儀還以爲蘇長宣還真的鐵了心不說話了,雖然前面那句話聽着讓人有打人的衝動,不過看在他終於開口的了的份上就原諒他吧。
“知道了,到時候要是事情有了什麼進展可一定要通知我,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一個人也要知道照顧自己,不要讓自己病了或者是又哪裡不舒服,你身爲一國之君,又沒有一個太子輔政,到時候生病還不得不批閱奏摺的時候你就知道哭了知道了沒有。”安鳳儀聽着越來越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擔心自己兒子的母親,不過蘇長宣也確實讓他們不放心。
在離開之前安鳳儀千叮嚀萬囑咐的,說完了還回頭想了想,生怕說漏了什麼,蘇長宣靜靜的看着她說,一字不漏把她的話都聽了進去,聽得格外的認真,只是安鳳儀看着總覺得他是在魂不守舍的發呆。
蜀國和大齊相距十萬八千里,山高水遠的不管幹什麼都不方便,若他們只是尋常人家這並不成問題,可是問題就在於他們並不尋常,而且是非常的不尋常,來來去去路途遙遠,又有事情纏身,根本就脫不開身。安鳳儀並沒有辦法保證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也許過了那麼個幾年她都不見得能夠回來一次。
所以她就把自己所能夠想到的都寫了下來,讓他在飲食方面,衣食住行方面都要非常的注意,否則真的很容易生病。一開始還擔心會不會寫不出來,或者是缺了什麼,可是沒想到這一寫卻是一沓紙。蘇長宣神情怪異的接過那些紙張,安鳳儀見交代的差不多也就啓程回了大齊。蘇長宣並沒有立刻就會皇宮去。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就有一個侍衛牽了一匹馬過來,蘇長宣接過繮繩,馬踏飛燕一般帥氣的坐在了馬匹上,噠噠噠的就往安鳳儀剛纔離開的方向去了。蘇長宣就這樣不遠不近的跟在安鳳儀的馬車後面,一直把她送到了蜀國的邊界才離開。
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和安鳳儀的距離一直都是不遠不近,他並非沒有話對安鳳儀說,若是他把自己要對安鳳儀說的話寫出來那麼就不是幾張紙那麼少了,用一本書來形容那都是遠遠不夠的吧。
這些天安鳳儀總會來他的寢宮或者是御書房來找她,因爲在蜀國她又沒有幾個認識的,就只能夠往他這裡跑,然後在他這裡一坐就是一天的時間,他總會時不時的用餘光看安鳳儀到底在做些什麼。然而也無非就是坐着無聊的打盹或者是這裡翻翻那裡看看。
大臣們經常會送來一些容貌較好女子的畫像過來讓他看看,他每次都是直接給放到了書架上的,安鳳儀有一次無聊就翻來看,還嘲笑他說沒想到他平時總是一本正經,可是居然會有這樣的嗜好,他並沒有解釋,只是笑而不語。因爲用不着解釋,他是什麼樣的人安鳳儀還能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