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怎能如此糊塗!”安斌已經從宮內的渠道知道了今天發生在御花園的事情了,“她怎麼不想想,一旦茜茜嫁給了睿和王,就憑太子宸胤現在的心思,即使他和綜軒是叔侄,也必定會心存芥蒂,皇上怎麼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老爺息怒,或許大小姐只是一時糊塗,過段時間就會明白了。”王管家說道。
“明白?她現在只顧着自己,否則有怎麼會做出這種沒腦子的事情來!”安斌怒道,“傳話進宮,就說我要進宮拜見安貴人商討二小姐的婚事。”
“是。”
一個兩個都不讓他省心!安斌揉着額角坐在椅子上。
“主公,安貴人今早在御花園中向皇上提議要將安茜茜嫁給睿和王綜軒爲側妃,被睿和王和王妃一口拒絕了。”聽着下屬的稟告,太子府的涼亭中,閉幕眼神的清俊男子睜開眼:“呵呵,蠢女人!”他那日會綜毅提出要娶安茜茜,還是許以正妃之位,試探之意大過求取之意,他倒要看看自己在父皇心目中究竟是什麼位置!
“主公,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什麼都不要做,靜觀其變。”太子宸胤起身道。
“是。”
“梅迂雪那邊怎麼樣了?去告訴她,這次若再失手,她的命就是‘柔絲’的了!”眯着眼睛,他說道。
“屬下明白!”
“菲兒,你怎麼能這麼糊塗!”宮裡,安貴人的寢宮裡,安斌恨鐵不成鋼的對安菲菲說道。
“父親,你怎麼不爲女兒想想呢?一旦茜兒做了太子妃,那女兒還有活路嗎?睿和王是太子的王叔,侄子總不能去跟叔叔爭搶女人吧!更何況皇上對睿和王如此寵愛,即使是太子,怕也不能硬逼着睿和王把茜兒讓給他吧!”
“你也知道皇上寵愛睿和王,那你覺得皇上會眼睜睜看着他最寵愛的弟弟和兒子因爲一個女人而鬧的不和嗎?”安斌斥責道,“你難道忘記你如何從貴妃折降爲貴人的?雖說皇上對你喜愛不減,更因爲小皇子對你千依百順,可這麼多年你的位份可曾往上升過一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父親!”安菲菲被戳到了痛處,當年無故被突然降了份位,雖然皇上沒有明說,可安菲菲心知肚明,就是因爲當年她對綜軒出手,纔會被從貴妃之位上降到貴人位置上這麼多年,即使她爲皇上生下了一個小皇子,也沒能恢復貴妃的頭銜,她是當年還未曾及第時就嫁給了綜毅爲側妃,按老祖宗的規矩綜毅登基之後,她就是貴妃,可是現在她僅僅只是一名貴人,若不是仗着小皇子和皇上的寵愛,她有故意在宮中擺出傲慢的樣子,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踩在腳下了!
“不是父親故意揭你傷疤,睿和王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你還看清楚嗎?就憑皇上可以欣然接受一個來歷不明的顧卿卿做睿和王妃,只因爲睿和王喜歡,你就該知道,睿和王豈是你可以拿捏利用的?”安斌嘆息。
“那就真的讓茜兒做太子妃,讓女兒去死嗎?”安菲菲叫道。
“你不會死!因爲茜茜不會嫁給太子,因爲皇上不會允許。”安斌意味深長道。
從安貴人處回到安府,安斌找來了劉元。
“那個黑衣人你確定是府裡的人?”安斌問道。
“小人並不確定,只是心裡
隱約懷疑一個人。”劉元答道。
“是誰?”安斌聽他這樣說,坐直了身子問道。
劉元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葉峰。”他在第一次看見黑衣人的時候,就在隔天暗暗觀察過張建峰,越看越覺得二人身形個頭都相差無幾,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讓他心裡懷疑不斷擴大。
“你說葉峰?不會,他的背景在進府之前,我已經派人打探清楚了。”安斌有些驚訝道,他對張建峰的信任正在與日俱增,這時候劉元告訴他對方可能是混進安府裡的奸細,他有點不太相信。
“是與不是,大人和我不妨一試?”劉元道
“好。”
張建峰此刻正頭疼這着,那日雖然拒絕了安茜茜的告白,傷了那個單純的丫頭的同時,他自己心裡也似乎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他和安斌,和安菲菲的恩怨阻礙着他不能再進一步,原本以爲安茜茜在他這裡傷了心,從此就會不再來找自己,也正好他方便在安府的行事,對安斌手腕上的鑰匙,張建峰一直耿耿於懷,想方設法的想要拿到。結果誰知道過了一天,安茜茜竟然跟沒事人一樣出現在他面前。
張建峰以爲她還不明白,就再次對她說了一遍,結果安茜茜輕描淡寫一句“你現在不喜歡我,不代表以後不喜歡我,我一定會讓你接受我的!”聽到這話,張建峰也只好無奈的隨她了。
這時候,張建峰好說歹說纔剛剛送走了安茜茜,劉元就遠遠地走來了:“葉峰。”
張建峰詫異的看着他,他不解劉元怎麼會來找他,他以葉峰的身份跟劉元至多見過兩次而已。
“葉兄弟最近和三小姐走的很近啊!”劉元看着安茜茜離開的背影,走到張建峰面前說。
“原來是劉師爺啊,二小姐看得起葉峰,是葉峰的榮幸,倒是忘記恭喜劉師爺了,聽說安大人已經準備要爲二小姐和您操辦婚事了,恭喜恭喜。”張建峰笑道,看到對方的臉微微一僵後,笑得越發燦爛了。
“那就謝謝葉兄弟了。”劉元道。
“那不知劉師爺來我院裡是爲了何事?”張建峰接着問道。
“看我,都把正事忘了。”劉元假裝拍了一下後腦勺道,“我是奉了大人的命令來請你去前廳的,葉兄弟還是不要耽擱吧!”
“既然這樣,劉師爺先行一步,容在下回去換件衣服。”張建峰道。
“那好。”劉元也不推辭,說聲就走了,這個葉峰的確不簡單,前面自己的一番試探,對方絲毫不露痕跡,他心道。他已經從安如雨那裡知道了前兩天安茜茜對張建峰表明心意的事了,剛剛對方剛剛竟然一派坦然!
張建峰背過劉元臉上的笑就消失了,這個劉元一向和自己假意逢迎,今天這樣和和氣氣,甚至還有些故意的成分讓他不得不警覺起來,正所謂無事獻殷情,他還是要小心爲妙。
來到前廳,安斌正坐在上首喝茶,看到張建峰進來,立刻起身道:“葉峰來了。”
“是,不知道大人喚我前來是有何事吩咐?”張建峰問道。
“是這樣,我有一些密信需要有人幫我去送一下,不知道你可願意?”安斌道。
“爲大人解憂是葉峰分內的事,要送到什麼地方還請大人明示。”張建峰雖然心下奇怪,但還是應承了下來。
“地址都寫在了信封上,你一看便知,注意一定要秘密送達,且親自交到收信之人的手中。”安斌嚴肅道。
“是。”張建峰見他一臉嚴肅,以爲是什麼重要的機密,心中一轉便有了盤算。
然而等到信拿到他手上時,張建峰眉頭一挑,明白了。
試探他?看着最上方的那封寫着睿和王親啓的信,張建峰心中譏諷。不過安斌明明已經對自己慢慢的信任了,怎麼會想起來要試探他?該不會是自己露出了什麼馬腳吧!不對!想起剛剛劉元去找自己的事情,張建峰明瞭了,看了是劉元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至於自己是怎麼引起對方懷疑的,張建峰明白,除了自己扮作黑衣人去與劉元做的一筆交易之外,他不做第二他想。
不過,既然他們要試探,那他就讓他們是試探好了。
當晚,張建峰依照信封的地址依次將信送往了各處,他將送往睿和王府的信留到了最後,等到綜軒看了信之後,他問張建峰:“你怎麼就知道老狐狸是在是試探你?”
“喏。”張建峰從懷裡又拿出一封信,信封上卻是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裡面卻是厚厚的一疊紙,並且不同於送給各處的信都是普通封口,這封是用火漆封的。
“先給我一疊信,又在這裡面夾着這封,傻子也看出來有問題了。”張建峰不屑道,“這是哪個蠢貨給安斌那個老狐狸出的餿主意?簡直侮辱我的智慧。”
“那你準備怎麼辦?他們已經懷疑了。”綜軒問他。
“我已經把信都送到了,這封,原封不動給他送回去。”張建峰道,“還有,我在你這兒帶這麼久,是要有個理由的。”
綜軒點頭,要理由麼,簡單。
“大人,所有的信都送出去了,只有這一封,因爲沒有寫地址和收信人,我就帶回來給大人了,還有睿和王府的信,也被王妃給扔出來了。”張建峰將信遞給了安斌。
“事情我已經知道,這封信是我錯放進去的,給我吧。”安斌接過信,淡淡道,“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是。”
張建峰走後,安斌立馬去了書房,書房中看着手中完好無損,就連封信的火漆都是原來的信,安斌對着劉元道:“你看,這事你如何說?”目光中顯現時錯信了劉元的憤怒。
劉元看着桌上那封信,默然。
其實,也不怪安斌和劉元失算,張建峰雖說混入安府就爲了尋找證據扳倒安斌,但是自從知道了安府氣運陣法的秘密過後,他就已經將重心放在了破陣上,只要陣法一破,安斌自然就不會再復往日的風光,相反因爲他吸了別人的運氣,陣法破了,加倍償還,到時候不要張建峰親自動手,安斌和安菲菲的下次自然會無比悽慘。
劉元手裡張建峰扮作黑衣人的誤導,以爲他是哪方的勢力混進安府想要找到安斌的犯罪證據,好去皇上面前扳倒安斌,所以他和安斌作下送信的局,那些寫有地址的信裡都是無關緊要的事,只有張建峰帶回來的那封信裡是安斌故意寫下的一些“機密”,他們想,若張建峰真的是別人派來的奸細,看到這封明顯有問題的信一定會拆開來看的,等到張建峰看了信,不論真假就一定會去找他的主子稟告,結果派去跟蹤張建峰的人就之間張建峰送完信就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