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寢宮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緊接着宮人小心翼翼的低沉嗓音從門外傳來:“平南王,皇上口喻,讓您今日務必要去早朝!”
這低低的一聲,打斷了屋內緊張曖昧的氣氛,男人高大的身軀也倏地一僵,沙啞的嗓音應了聲:“本王知道了!”
緊迫逼人的氣息一點點遠離,皇甫羽晴也暗暗鬆了口氣,只聞男人今日要去早朝,心中一陣竊喜,看來今日出宮之事就更是暢通無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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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外,三名身材略顯瘦小的侍衛前後走出,依稀還能聽見把守宮門的侍衛嘀咕的聲音:“這樣的人能夠混到平南王身邊?看着還不如我呢!”
走在前面的一行三人無一不勾脣偷笑,皇甫羽晴脣角揚起一抹邪魅壞笑,輕輕蹭了蹭身側的惜音:“你這丫頭,剛纔快嚇破膽了吧?”
惜音不好意思的抿脣笑笑,輕柔的嗓音溫柔逸出:“沒想到王爺的令牌還真的管用。”
皇甫羽晴笑着瞥向風靈,稱讚道:“這都是風靈的功勞。”
惜音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眸底劃過一抹擔憂,凝向她們二人:“如果……王爺一旦發現令牌不見了,那該怎麼辦?”
“放心吧,今日回宮後讓風靈找個機會再給他還回去不就成了!”皇甫羽晴莞爾一笑,雲淡風輕的淡淡應道。
惜音聞言,也放心不少,想到今日出宮可以回家看娘,心情忍不住有些激動,自從在將軍府出事之後,她就一直沒有機會回馮府,算算日子也有一個多月了。
似乎看出了惜音的心思,皇甫羽晴輕笑道:“惜音,咱們出宮的第一站,就是先陪你回去看你娘和弟弟,這麼長時間,你娘一定也想死你了!”
惜音感動的快說不出話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昨日知道今天要出宮,她內心就一直不能平靜,有很多想法埋藏在心裡,她暗暗打算着,如果這一次能出宮的話,她就求主子讓自己留下來,她也相信只要自己提出這個要求,皇甫羽晴一定不會拒絕。
可看着皇甫羽晴處處爲她着想,惜音內心的負疚感莫名加重,她真心很想一輩子留在主子身邊侍候,可是……她的葵水至今未來,懷孕的機率十有八九,她留在皇甫羽晴的身邊只會爲她憑添麻煩,若真是爲主子好,最好的方法就是離開她。
“王妃,你……你對奴婢這麼好,奴婢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等來生……來生奴婢就是做牛做馬,也一定要報答你。”惜音的心情很複雜,說着說着便哽咽了。
皇甫羽晴和風靈都不禁微微一怔,惜音這丫頭未免也太多愁善感了吧?不過就是帶她出宮見她娘,就激動成這個樣子,和皇甫羽晴初識她時,確實有天壤之別。
“惜音,你這段時間是怎麼了?還是因爲和我哥的事兒,所以心裡一直難受嗎?”皇甫羽晴的語氣變得更加輕柔,柔荑輕輕覆上惜音的後背,帶着幾分安撫。
“不不不,王妃你千萬別誤會,奴婢只是真心覺得……你對我太好了!”惜音抹了一把眼角,連連搖頭,唯恐皇甫羽晴會看出什麼端倪。
“你這傻丫頭……”皇甫羽晴笑着揉了揉惜音的腦袋,淡淡道:“咱們情同姐妹,還用得着說這些見外的話麼?”
馮惜音點點頭,雖是什麼話也不再說,卻依然是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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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府大院依然是紅牆綠瓦,氣派景象,門口雄偉的大石獅子,身上佈滿厚厚塵灰,可見已經很久無人打理,馮惜音率先上前拍響了大門,大聲的喚道:“娘,娘--”
好長時間,才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裡面傳來一道男娃兒稚氣的聲音:“姐姐,我來給你開門。”
“是子夫,我弟弟。”惜音激動的望向身後的皇甫羽晴和風靈,眸光無比激動,她的情愫無疑也感染了身後的兩個女人,脣角都勾起興奮的笑容,和惜音一樣感到開心。
門打開了,一位約摸六七歲,脣紅齒白的小娃兒映入眼簾,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就像會說話似的,清秀的俊顏一笑還有兩個小酒窩,可愛極了。
小娃兒打開門,看見門外站着三名侍衛打扮的男子,先是一怔,馮惜音忍不住戲謔出聲:“臭小子,連姐姐也認不出了嗎?”
“姐姐,真的是你回來了!”馮子夫盯着馮惜音再細細一看,開心的笑着合不攏嘴,至於姐姐爲什麼是這副打扮,他倒是一點兒也不關心。
馮惜音自然也很開心,彎下身子和弟弟緊緊擁抱在一起,輕柔的問道:“子夫,你乖不乖,最近有沒有惹娘生氣?”
“姐姐,我很乖啦,不信你可以問私塾的王老夫子,他每天都會誇讚我。在家我也沒有惹娘生氣,娘生病了,我還會幫她幹活。”馮子夫清澈的水眸認真的緊,盯着馮惜音一本正經的答道。
“娘生病了?”馮惜音眸底閃過一抹異色,不禁擔憂出聲:“病得嚴重嗎?”
“姐姐你放心吧,孃的病已經好了,多虧了對面的那位美男哥哥,多虧了他送娘去醫館看病抓藥,每天還過來幫我們家幫忙劈柴。”馮子夫指了指同一條巷子另一頭的那間宅院。
“哪裡來的哥哥?那間宅院住的不是那個女人嗎?”馮惜音眸底閃過一抹疑色,她知道那間宅住的女人出生青樓,好像是後來有人給她贖了身,還買了這幢宅院給她。
“不對不對,現在已經換主人了,那個妖里妖氣的女人不知爲什麼,突然把那套宅院賣了。”馮子夫歪着小腦袋,一邊說一邊若有所思的思忖着什麼。
“好了,不說這些,先進去看你娘吧!”皇甫羽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看着這姐弟二人一見面就沒完沒了,可見姐弟感情十分好,她這心裡還真是羨慕極了。
風靈眸底的神色也顯得十分複雜,每每看見別人閤家團圓,她的心情就無法平靜,她是孤兒,自幼跟着師父長大,從沒見過自己的爹孃,師父和葉堂主就是她的親人,如今跟皇甫羽晴和惜音相處的多了,感覺也像是親人一樣。
經皇甫羽晴這麼一提醒,馮惜音也回過神來,連聲道:“子夫,快叫人,這位是王妃,那個是風靈姐姐,多虧了有她們,姐姐才能回來看你和娘。”
“子夫謝謝王妃,謝謝風靈姐姐。”馮子夫雙手抱拳行禮,頗有幾分儒雅氣質,看來跟着老夫子在私塾唸書,還是沒有白學的。
幾人一行直接進了長房的廂苑,正在屋裡忙活的馮夫人看見幾名侍衛突然走了進來,眸底閃過一抹驚慌,這半年來馮家噩運不斷,她真的很擔心是又惹上了什麼麻煩,看看走進來的幾名侍衛,個個相貌清秀,無一絲粗獷戾氣,而且看着……還那麼眼熟似的。
馮夫人不禁再揉了揉眼睛,這侍衛的長相怎麼和她的音兒那麼相似?不會是她看花眼了吧?
“娘,是姐姐回來了。”馮子夫打趣着笑着扯了一把馮夫人的衣袖。
“娘,女兒回來看你了。”馮惜音輕柔的聲音帶着幾分撒嬌,女兒不管長到多大,見到娘都還是忍不住想窩進孃的懷裡撒撒嬌,她也不例外。
下一秒,馮惜音已經投入了孃親的懷抱,馮夫人恍然大悟,雙手緊緊地摟着女兒,整個人感覺像在做夢似的,聲音也帶着輕顫:“音兒,真的是你回來了,娘可想死你了!”
看着這對母女重聚的場景,皇甫羽晴和風靈都不禁紅了眼眶,馮夫人的眸光也順着朝後,在看見皇甫羽晴的時候眸底閃過一抹疑色,這個人看着好像也有點面熟。
“伯母,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惜音的好姐妹。”皇甫羽晴莞爾一笑,緩緩上前。
“哦哦哦!我認出你了,你就是上次替惜音送銀票來的羽晴郡主,不不不,老婦見過平南王妃。”馮夫人眸光一亮,咧嘴笑出聲來,同時鬆開女兒,熱絡的迎上前去。
馮夫人的眸光瞥了一眼皇甫羽晴身邊的風靈,脣角微揚,神秘笑道:“如果老婦沒有猜錯的話,這位……想必也是位姑娘吧!”
“伯母好眼力,我叫風靈,也是惜音的好姐妹。”風靈俏皮的吐吐舌頭,莞爾一笑。
馮夫人見女兒在外面能有這麼多好姐妹關照,心情更是愉悅的緊,不過一旁的馮惜音臉上的笑容卻漸緩褪去,還未從孃親剛纔對皇甫羽晴說的話裡回過神來!銀票?聽起來像是皇甫羽晴瞞着她來過馮家,還給娘送過銀票。
可是眼下有馮夫人在場,惜音也不好多問什麼,只好暫且先忍了下來,想等呆會兒有機會時,再向皇甫羽晴問個清楚。
女兒回來了,馮夫人自然是開心的緊,一定要留這三個丫頭在屋裡吃飯,於是出門上集市去割點豬肉和排骨回來,大房這屋裡就只剩下皇甫羽晴一行三人和馮子夫。
子夫見姐姐回來,也迫不得及將自己在私塾先生那裡學來的東西一一展現給她,眼見弟弟如此聰慧可人,惜音眉眼間也流露出會心的笑容。
“子夫,去幫我們端一壺茶水來。”馮惜音淡淡的支開弟弟。
風靈擔心子夫會燙到,於是急急地跟了出去,趁着沒人在身邊的機會,惜音的眸光凝向皇甫羽晴:“王妃,你背地裡有送銀票給我娘,是嗎?這事兒爲什麼不告訴我?”
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靜凝着她,淡淡一笑:“其實……那銀票並不是我送的,我也是受人之託,他讓我不要告訴你,所以……”
她這話一出,惜音臉上的表情微怔,一張面孔無意識間已經竄上腦海,女人的本能直覺告訴她,那個人肯定是皇甫凌峰!只是下一秒,一股無名的怒火卻從心尖升起,馮惜音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冰冷:“他爲什麼要給我娘銀票?這銀票我們不能要,一會兒我讓娘拿出來,請王妃幫我還給他!”
皇甫羽晴十分了解惜音此刻的心情變化,她一定是覺得收了皇甫凌峰的銀票,就仿如出賣了自己的身體,那張銀票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突然蒙上一層污垢,瞬間感覺很骯髒。
“惜音,我想你是誤會我哥的意思了,他並沒有其它意思,只是想盡一點心意,若是能夠幫助到你娘和弟弟,你在宮裡也能安心。”皇甫羽晴秀眉輕蹙,伸手覆上馮惜音的柔荑,她還真是個心思敏感的丫頭。
“不,那銀票我不能要。”馮惜音依然倔強的搖搖頭,態度卻是柔軟了下來。
皇甫羽晴無奈的輕嘆一口氣,輕言道:“如果你堅持的話,下次我幫你把銀票還給他就是了,那些銀子就當是我給伯母和子夫的。”
馮惜音微怔,愣愣地盯着皇甫羽晴,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連連搖頭道:“不不不,王妃,我已經欠你太多了,那銀票我一定要讓娘還給你。”
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倔呢?腦子缺根筋似的,皇甫羽晴也拉下了臉,不悅的冷冷凝望着她:“在我面前你還逞什麼強?你好好看看這個家,自打你爹走後就變得支離破碎,偌大的宅子好十幾口子人孤兒寡母,哪一個有能力養活自己?你娘身爲長房,自然要承擔起家裡的大梁,她拿了那些銀子才能供得起子夫上私塾,你自己好好想想……”
皇甫羽晴的一襲話,讓馮惜音羞愧的耷拉下腦袋,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顆顆落下,細若蚊蟲的聲音低喃道:“都怪惜音沒用,只恨自己不是男兒身,若能夠考上功名,也能有光宗耀祖的一日,現在看來,馮家是無望了……”
皇甫羽晴見她傷心難過的模樣,心頭一酸,只覺得是自己剛纔的話說得太重了,略帶歉疚的抿了抿脣:“惜音,對不起,其實我說那些,只是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我能夠讀懂你的心思,放心吧,下次找機會我一定會把那五百兩銀票還給我哥,至於給你孃的那些銀票,就當是我的一點心事,你就接受好嗎?”1bst2。
馮惜音紅着眼眶,情愫複雜的望着皇甫羽晴點點頭,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子夫稚氣的聲音:“姐姐,你怎麼哭了?”
馮惜音趕緊擡手擦乾淚水,吸着鼻子擠出一抹微笑:“姐姐沒有哭,姐姐是很激動,好久沒有回家了,看見你和娘都好好的,我心裡開心……”在傳低內這。
聽馮惜音這麼說,子夫清澈眸底的擔憂也消散了,咧着小嘴笑道:“子夫看見姐姐也很開心,之前娘說……姐姐現在和王妃入了宮,恐怕這輩子也難見面了,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能見到姐姐,子夫真的很開心。”
馮惜音將弟弟攬入懷中,清澈水眸深處,各種情愫錯綜複雜變化,王妃說得沒錯,如今的馮家確實很需要錢,有了那五百兩銀子,好歹也能讓馮家安穩度過一段日子。
也罷!隨他去吧,還要什麼顏面自尊,在馮府家道中落那刻起,她早就該放下所謂的自尊驕傲了,就當那五百兩銀子是自己的賣身錢吧,那些銀子或許也能讓他安心,可以繼續和他的新婚夫人好好過日子,而他們……從今往後就真的也再無瓜葛。
想到這裡,馮惜音的眸光突然轉望向皇甫羽晴,脣角勾起一抹淺笑:“王妃,我想明白了,願意接受他的好意。”
這一回,反輪到皇甫羽晴微怔了,眸光閃過一抹惑色,盯着馮惜音脣角的笑容,似無奈中透着幾分自嘲,看着讓人覺得心疼。
只是這個時候,皇甫羽晴卻也不方便再多說什麼,因爲馮夫人也已經買菜回來,若是讓老人家聽見了什麼,怕是會憑添事端,讓她跟着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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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馮府後,一行幾人匆匆趕着回宮,希望在南宮龍澤回華雲宮之前趕到,以免節外生枝。
馮惜音的心情十分複雜,原本出宮前想的好好的,可今天卻始終沒能對皇甫羽晴開口說出那番話來,最後又稀裡糊塗的和家人告別,離開了馮府。
遠遠地,‘天下第一食’醒目的牌匾吸引了皇甫羽晴和惜音的視線,這裡曾經是她們日日長呆的地方,現在看在眼裡,心底如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什麼滋味都有。
“王妃,咱們要不要去酒樓看看。”惜音似看出了主子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呃,還是算了,咱們今天這樣的裝束着實不方便,下次出宮記得帶上便裝,換上再去也不遲。”皇甫羽晴低垂眼斂,俯望自己這一身的裝束,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更何況酒樓裡的達官貴人不在少數,看見宮裡的侍衛難免會心生懷疑。
惜音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一行三人便繞道繼續朝皇宮的方向前行。
守衛宮門的侍衛看見皇甫羽晴一行折返回宮,實在忍不住,帶着幾分不屑的口吻質問道:“看你們幾個弱不禁風的小樣兒,真是平南王身邊的侍衛?”
“這還能有假?難不成你們懷疑這令牌是假的?”皇甫羽晴刻意壓低嗓音,清冷的語氣透出幾分不悅,同時高高舉起手中的令牌。
她這話一出,宮門的侍衛囂張的模樣瞬間收斂,顯得有些不自然的潤了潤嗓音:“好了,放他們進去吧。”
剛過了宮門這一關,迎面一道騎着駿馬奔馳而來的身影令皇甫羽晴微微一怔,那個人正是長皇子南宮龍菁,他曾經見過自己兩面,希望不要被認出來纔是。
皇甫羽晴還刻意的側開了臉,不想讓駿馬上的男人看見自己的正面,想想不過是幾名侍衛,他應該也不至於注意到吧!
可往往是事與願違,願是不想打照面的人,偏偏一轉馬身將她們三人攔了下來,南宮龍菁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光亮,讓他原本憂鬱的眼神憑添幾分野性。
“你們幾個……是那一宮的侍衛?”南宮龍菁眸光透着淡淡侵略味道,像是看見了獵物的猛獸般,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三名侍衛,個個都身材嬌小,面容清秀脫俗,是他喜歡的類型。
“屬下們……是平南王的侍衛。”風靈見皇甫羽晴和惜音都沒有反應,於是應上了話。
南宮龍菁一聽是南宮龍澤身邊的人,濃眉微微皺了皺,怎麼偏偏是四弟身邊的人,他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
“沒想到四弟身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難不成他也好那一口!”南宮龍菁喃喃低語的同時,脣角勾起一抹曖昧邪魅淺笑。
皇甫羽晴半垂着眼,至始至終都沒有看男人一眼,唯恐被南宮龍菁給認了出來。
“很好!看見你們幾個令本王心曠神怡,等本王這趟出宮回來,就去找四弟把你們要了,說……你們叫什麼名字?”南宮龍菁爽朗的笑出聲來,看來今日出門倒真是個好日子,一下子就讓他撞見了好幾個“絕色佳人”。
不用皇甫羽晴說話,機敏的風靈已經隨口扯出了幾個假名字扔了出去,看着南宮龍菁一臉滿足的駕馬離去,風靈興奮的扯了一把皇甫羽晴的衣袖:“王妃,沒想到咱們換上侍衛的衣服也這麼惹眼,剛纔那人是誰?長得好俊,而且看起來應該來頭不小……”
“他就是當朝長皇子。”皇甫羽晴淡淡應道,風靈臉上的笑容嘎然而止,不能置信的瞪大眼睛,脫口而出:“不會吧?他真的是長皇子?長得好俊啊,剛纔他是不是還說,要去向平南王把我們要了去?天啊,王妃,你說如果他知道我們是女子,會不會……”
“千萬別犯花癡,丫頭,他喜歡的是男人。”皇甫羽晴淡淡打斷風靈的遐想,看這丫頭一臉花癡模樣,可千萬別對那樣的人動情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