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的國畫厲害,手頭上的功夫也是厲害,拿着筆墨,速度的畫了幾張着色的小稿,雖然面容不清晰,但是比市面上那些達官貴人私下爭相傳閱的春宮圖質量高多了!
“我打聽過了,城北有一個張員外,極其喜歡男倌,我這麼幾幅色香味俱全的美男圖送到府上,你說能賣多少錢啊?”
蕭引原本集中心神運功,一聽到她打着這樣的主意,差點經脈逆流,氣吐血。
看着蕭引臉上氣血翻涌,顧卿心中樂開了話:“你別激動啊,如果不這樣,我實在是不知道如何發揮你的用處了!不然……我把你迷暈,然後喂點春藥,打包送到他府上,這樣賣的錢豈不是更多?”
“你敢!”蕭引終於無法忍耐,一張臉快成了豬肝色,顯然被氣的不清。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沒臉沒皮,什麼話都敢說?就算是一個鄉下野丫頭,知道的東西也太多了吧?
他很想衝上去,將這嬉笑美好的面容接下,看看裡面是不是一個窯姐兒變得,說的話,簡直是太露骨!
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畫了十多幅速寫,後面的就是自己想象了。
她收起手稿,認認真真的疊放起來,上面的墨跡已經開要乾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案下面,這些東西要是被人看見,估計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
“好了,你的用處也只是於此了……”
“女人,你好大的膽子!”身後驟然響起他盛怒的聲音,一直大手握上她纖細的脖子,一如成親那個夜晚。顧卿渾身一僵,雙手很自覺的揚起,那些紙張便飄飄然落下。只看了一眼,蕭引差點氣暈過去,上面的自己正非常銷魂的躺着,每一張的表情,可謂是……淫蕩至極!
“你說,你想怎麼死?”
顧卿雖然被他挾持,但是依然是嬉皮笑臉的模樣,其實心中已經開始盤算:“我能不能選擇不死啊?”說罷,一個後踢,依然是男人下半身。
似乎早已知道她會出這一招,蕭引雙腿一夾,她的小腿便動憚不得。
“原來王妃喜歡玩這樣的遊戲,那麼在下不奉陪的話,豈不是太沒人性了?”蕭引帶着笑,壓着聲音,攀附在她的肩膀,一陣溼氣,癢癢的鑽入耳朵。
顧卿手上運力,一掌劈了過去,蕭引牢牢抓住,另一手,也抓住了她另一隻手。
顧卿展顏一笑,一個後腦勺砸了過去,蕭引一個踉蹌,高挺的鼻子竟然硬生生的砸出了鼻血。
就在蕭引失神的片刻,她的身子像是一條泥鰍一樣滑了出去。顧卿武功不濟,可是腳底抹油的速度快啊!
蕭引的速度也是極快,緊隨其後。顧卿知道比速度低人一檔,便改用語言攻擊:“大哥,你不穿衣服,不嫌下面晃盪着難受嗎?”
正飛奔的蕭引,一個踉蹌,差點翻了個跟頭,這個女人說話,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就算對女人一向好脾氣的蕭引也是徹底爆發了,他就不應該給這個女人太多機會,應該直接敲暈帶走,就不應
該給她猖狂的機會。
他就是太輕敵,說出來還真是一把辛酸淚啊!
“大哥,你真的不難受嗎?但是你的衣服我剛纔不小心弄壞了,我的裙子倒是一大堆,你不嫌棄吧!”
“滾!”身後的蕭引爆喝一聲。
蕭引帶着一股尖嘯的勁風,直接撲了上來,沒想到顧卿身子一頓,詭異的止住了前進的趨勢,反而拐到了旁邊,直接越過了蕭引,繞道了蕭引的屁股後面,擡腳,一踹,動作如行雲流水,還借力往相反的方向遁去。
“奶奶的,以爲我六年什麼不會,就練輕功是白練的?”
“混蛋!”蕭引暗罵一聲,一腳蹬在柱子上,身子便飛了過來。顧卿一回頭便看見蕭引的身子如離弦的箭一般射了過來,顧卿心中大駭,轉而放棄了在屋子裡迂迴,反而直接跑到了大門口。
拼了!老孃就不相信你敢玩裸奔!
打定主意,顧卿的步子也是越來越快,猛地竄門而出,門口躺着兩個昏睡的丫環,看來是蕭引乾的了。
果不其然,就算是蕭引也沒那個臉出去裸奔,哪怕是沒有人的情況下!
看着屋內暗自咬牙切齒的蕭引,顧卿算是喘了一口氣,瞬間回血的衝着屋內的蕭引笑道:“你出來啊,出來啊!剛纔奔的不是很撒歡嗎?”
“你……你最好保證不要落入我手,否則……”蕭引陰測測的說道。
顧卿吞了吞口水,然後狠狠一咽,威脅道:“我告訴你,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你剛纔脫光光的樣子我已經記下了,你如果敢對我怎麼樣,你懂的!”說罷還附帶兩聲奸笑。
“算你狠!”蕭引握緊的拳捏緊,鬆開,又捏緊。這個女人確實有一種一巴掌抽過去的衝動。蕭引壓下心中的怒火,轉身回到了裡屋。
見他離去,顧卿頓時撒開了丫子就跑,現在不逃更待何時?
她居住在王府的最裡面,越到北苑戒備越少,半夜三更,就連守夜的侍衛也沒遇見幾個,難怪蕭引會那麼猖狂的跑來。
她躲在一處假山石後面,思考着嚴峻的問題,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她也打聽過,只不過是個市井草民,身份平淡無奇,因爲演奏玉簫無人能敵,連皇上的失眠症都是他治好的,所以經常出入皇宮。
世人皆傳這個樂師極其妖媚,面色陰柔,是個十足十的美男子。因爲一身簫藝不凡,與無雙公子傅景落,風流王爺北唐風,還有冷麪寒霜的北唐烈並稱大週四大美男子,引得無數少女趨之若鶩。
如果……四大美男同時脫光了躺在牀上做裸模,那該是什麼樣的感覺?
顧卿越想越大膽,感覺自己的繪畫生涯又要再創新高啊!
就在她想入非非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顧卿反應迅速的一回身,一個拳頭便塞了過去。
大手緊緊的包裹住,蕭引嘴角邪魅上揚,帶着十足的邪性。
一看見那雙壓下的眼眸,帶着邪氣怒氣,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嘴巴上揚,說道:“怎麼不跑了?”
“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行嗎?”
“你剛纔怎麼不跟我好好說
話了?”
“額……”顧卿腦袋瓜子運轉神速,連忙笑哈哈的說道:“那不是因爲剛纔沉溺於你的美色之中嘛!嘻嘻,我們可以換一個和藹的方法,不如上我屋坐坐,我給你沏壺茶,您老好好歇歇?”
“晚了!”他的聲音上揚,輕蔑一笑,像是拎小雞一般,將她直接夾在胳肢窩下面。
剛纔好不容易從房間裡逃出去,轉眼又被這個男人給捉了回去。
毫不留情的被扔在了牀上,蕭引邪笑一聲:“本來還想好好疼惜你的,但是看你樣子,似乎喜歡什麼別樣的對待是不是?”他端着燭臺走了過來,嚇得顧卿大氣不敢出一個,果然玩出火了。
她殊不知剛纔已經拂了他的逆鱗,簡直是不知死活!
大手一揚,單薄的裡衣不堪一擊,在大掌之下,刺啦一聲,便陣亡了。
不行,不能讓他得逞,自己一旦不是完璧之身,那麼按照大周律例可是會沉湖的啊!更何況不是簡單的偷人,自己可是王妃啊!
蕭引這麼做完全就是爲了報復北唐烈,讓他顏面掃地,可是他與北唐烈之間的事,與自己何干?
她不斷掙扎着,阻止他繼續撕自己衣服:“你這個混蛋,如果不是你冒犯我,我也不會那樣對你,你根本就是找北唐烈麻煩,爲什麼不光明正大的去找他打一架,爲什麼要欺負我?”
“因爲你是北唐烈的女人,就該死!”他一改邪笑,每一個字帶着寒意敲打在她的心頭,因爲恨北唐烈,所以連帶着他身邊的人也一併恨去。
“你欺負一個弱女子,又算什麼好漢?”
“弱女子?那可不見得!”最後一一絲碎片被撕裂,只剩下肚兜和褻褲,這樣撕下去可真的要坦誠相待了啊!
顧卿她是不會想古代女子那樣看中初夜,但是如果是這樣被奪去,和強姦了有什麼分別?而且搞不好還會斷送自己的性命,顧卿可不願意再活一世,這麼窩囊的死去啊!
雙眼迷離的噙着淚,嘴裡不甘心的屈服:“求求你,不要!”
哪知蕭引毫不憐惜,邪笑一聲:“女人牀上說的不要,那麼……便是要!”
他伸向她的肚兜,她急忙一腳踹了過去,哪知輕輕鬆鬆被他握住,還十分挑逗的在她的腳底撓了一下。力道不減的壓了下來。
一行屈辱的眼淚緩緩劃過,她閉上眼睛,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胳膊,露在外面的肌膚是那樣的美好,美好到讓人觸碰都是那麼罪惡。
她剛纔在書案認真專注作畫的神情突然浮現在腦海,就算是看着他的身體,也沒有任何面紅耳赤,一絲慾望的想法,可是自己現在在幹什麼?已經等了那麼多年,難道這些天都等不了嗎?
良久,身上的男人都沒有動靜,一擡頭正好看見那桃花眼有種複雜難懂的情緒,蕭引突然起身,神色有些古怪,聲音也變的不自然:“你給我滾吧!”
顧卿一愣,放過自己了?可是滾?滾哪去?
她壯着膽子出言:“這是我房間哎!”
蕭引面色一愣,然後遂即臉蛋爆紅,一轉身就要離去,突然一根木頭,迎着腦門敲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