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穆元祈來看楚嬙這天晚上,把自己禁足了的穆澤羲穆王爺總算是出現了,他來的時候,似乎還喝了些酒,半醉的模樣。雖然心中明白穆澤羲是爲了自己好,但是楚嬙還是心裡生着悶氣,大概是因爲自己那一跪吧。
那時,楚嬙正在寫劇本,聽穆元祈說,之前的劇本已經快演完了,收益也還不錯,過兩日就把賺的錢給她送過來。楚小姐也是個爽快人,見穆元祈爲這事****一少心,便大手一揮,道:”咱們對半分吧。“
之後就看見穆元祈驚呆了的樣子,抓着楚嬙的胳膊連問了三遍,你確定要對半分?
楚小姐雖然是女子,但是說出的話從來都是不收回來的,自然是要對半分的。
再然後,穆元祈就驚喜的道:“嫂嫂,鳥巢兩個月的收入都抵上我六哥半年的俸祿了。”
於是,楚小姐十分想收回自己剛纔說的話,什麼?女子要守信?啊,風太大,她沒聽到,剛纔有人說話嗎?
固然,穆澤羲撞開門進來的時候,楚小姐還在沉着臉憤憤的寫着劇本,無論怎麼分,都得趕稿子啊,不然多虧啊!!
“在做什麼?”
穆澤羲的眼中暈染這一層氤氳,身上也散發着淡淡的酒氣。
見穆澤羲進來了,楚嬙微微蹙眉,有些不悅的道:“穆澤羲,你不會敲門嗎?”
楚小姐本不是愛記仇的人,但是心中就是咽不下穆澤羲逼着自己下跪這回事,於是自始至終,口氣都極差。
穆澤羲的眼神急切了幾分,走近了幾步,問:“說。”
“你送了筆墨來,我自然是練字了。怎麼,有意見?”
她並非是故意想要與穆澤羲對着幹,只是,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麼三十二天心情不好的。
穆澤羲終是怒了,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水色的長衫隨着穆澤羲的走動一晃一晃的左右搖擺着。
穆澤羲今天的衣服難得的皺巴了,這是楚嬙第一次看到穆澤羲這樣的形象。即便如此,那雙大長腿,還是爲他增添了不少氣質。即便美男在前,楚嬙卻沒有像以前那樣被魅惑了去,反倒是嘲諷的瞪着穆澤羲:“
“說什麼?穆澤羲,你憑什麼整天的對我吆三喝四的?你以爲你是王爺了不起嗎?以前你仗着我喜歡你,可以這麼着,ok,沒問題,是我自己犯賤。現在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本可以在小爺我面前這麼耀武揚威?我他麼的欠你的啊!!”
穆澤羲突然一把鉗制住楚嬙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前一帶,頓時,一股淡淡的酒香撲入鼻中。
楚嬙深吸一口氣,掙扎了兩下,穆澤羲卻是越捏越緊了,這人,真是神經!他麼的有病!!!
“告訴我,你在做什麼?”
穆澤羲的語氣很急切,眼神也緊緊的鎖定着楚嬙,似乎她的一個眼神,都要翻過來轉過去三百六十度解讀一遍纔好。
楚小姐平緩了自己內心的怒氣,反問:“你想知道?”
穆澤羲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這輩子,他就沒這麼聽話過。
然而楚嬙去突然低聲笑了出來,像是報復一般,道:“就不告訴你。”
穆澤羲的臉陡然一沉,狠狠的瞪着楚嬙,一雙狹長的眸子,也不知道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爲生氣,變得猩紅。
楚嬙無所謂的任由穆澤羲的眼光打量着自己,反正被多看一眼也不會少一塊肉,要看就給她看唄。
少頃之後,穆澤羲鬆開楚嬙的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冷的坐在一旁,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在自己的手上擦來擦去,就像是自己剛觸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
楚嬙睜大了眼睛,頓時心裡的一股無名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穆澤羲,你丫的幾個意思?嫌棄小爺髒?臥槽,你丫的睡過別的女人小爺都沒嫌你髒呢!!
於是楚小姐十分憤怒的一把奪過穆澤羲帕子,怒氣衝衝的瞪着穆澤羲。
穆澤羲震驚的望着楚嬙,就像是望着一個瘋子一般,冷聲道:“你做什麼?”
“您要不要把這雙手剁了?這樣豈不更乾淨?”
楚嬙沒好氣的回答,行,你很好穆澤羲!!!打擊人都打擊到這份上了,你真當我楚嬙好欺負啊!!!
穆澤羲猛地站了起來,恨不得把楚嬙直接一巴掌拍飛算了,壓抑着心中的怒火,“哼!!簡直不可理喻。”他只是,今日雙手碰了骯髒的事物,不想用這雙手去觸碰楚嬙罷了。沒想到,竟是又讓她誤會了。
瞧瞧,人家文化人就是不一樣。換了楚嬙,還不可理喻呢,直接兩字形容啊:有病!
穆王爺心中怒氣難消,乾脆背過身去懶得看楚嬙,似乎看不到就不會這麼生氣了。
熟不知,楚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燈,一看到穆澤羲這副拽的二五八萬似得表情,心情頓時就不好了,自己爬起來繞道穆澤羲面前,不爽道:”穆王爺,你是來告訴我明天要休了我,還是要告訴我,讓我休了你?“
穆澤羲頓時臉嘩啦一下,就跟誰家的鍋底掉了似得,陰沉着張臉,咬着牙道:“本王有沒有說過,你若是再敢讓本王聽到休妻或是休夫這兩個字,定不輕饒!!!”
嘿喲,不輕饒就不輕饒唄,說的跟小爺怕了你似得。
楚小姐是那種不想多說絕壁動手的人物,所以當穆澤羲穆王爺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楚小姐便覺得,這人多半沒吃藥出來的!!!
於是,便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穆澤羲顯然沒有想到楚嬙一言不合便直接動手,他以往也不過是一言不合甩袖走人罷了,這動不動就動手的習慣,當真不好。只是,楚小姐的拳頭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面門前。
穆澤羲將腦袋一偏,手一攔,將楚嬙的手腕握住,怒斥道:“胡鬧什麼?”
“誰他麼的跟你胡鬧?穆澤羲,你丫的有病!!!你丫的腦子抽風!!!你以爲誰都跟你似得有病,喜歡惦記別人未來的媳婦嗎?”
穆澤羲一愣,不過是這片刻的功夫,膝蓋便被楚嬙狠狠的一腳踢了過去,頓時鉗制着楚嬙的手也鬆了。
楚嬙冷笑,質問道:“怎麼樣?疼嗎?穆澤羲,小爺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最討厭下跪!!!你要不要欣賞一下小爺的膝蓋是青色的還是紫色的?唔,又或者,沒有你喜歡的顏色?”
穆澤羲的眸子一黯,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着楚嬙的眼神說不出的怪異。
楚嬙冷嗤一聲,擡起腳繼續動手,想要將這一腳賜予穆澤羲的腰。誰知穆澤羲一把拽住她的腿,另一隻手抓着她的手,一個旋轉,便卸去了楚嬙的力道,反倒是將楚嬙玩弄於自己的股掌之間。這個姿勢,有些曖昧,楚嬙的一隻腿被穆澤羲託着攀在他的腰間,自己則被穆澤羲託着後腰,與他對視。
“昨日,是我衝動了。”
“衝動?哪裡,王爺您怎麼會衝動呢?您做的好,爲自己的小情人出氣,多好啊!!!”
楚嬙明知道穆澤羲的氣勢已經軟了下來,可是就是抑制不住心裡的委屈,說的氣話。眼淚也十分不爭氣的往下掉。
穆澤羲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急忙鬆開楚嬙,剛準備解釋,不想楚嬙直接下了狠手,動作瘋狂的朝着他襲來。
這種怪異的拳法楚嬙從未見過,很亂,卻又似很有章法,一時間,穆澤羲也只能一邊往牀邊退,一邊沒好氣的問:“誰是小情人?又在胡說了。”
哼!還胡說!!才把自己禁足了,這會倒成了她胡說了?
還不得楚嬙要反脣相譏,楚嬙便身子一仰被穆澤羲帶到牀邊,一推,倒在了牀上。
預想中腦袋與牀接觸的疼痛感沒有到來,楚嬙睜開眼,怒視着罪魁禍首穆澤羲:“你丫的要從牀下跟小爺我打到牀上嗎?”
穆澤羲就這楚嬙的腰,把她往裡面一掀,楚小姐便跟個糉子似得一滾,滾到了牀裡邊去。接着穆王爺自己也跟着躺到了牀上去。
臥槽!!!你大爺的穆澤羲!!!小爺這輩子就沒滾過!!!人格受到了嚴重屈辱的楚嬙一緩過神來就翻身騎在穆澤羲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瞪着穆澤羲,“說,你丫的到底要怎樣?”
穆澤羲將胳膊枕在腦後,甚是淡定的道:“隨你。”
隨我??
臥槽!!!怎麼個隨我法!!!打架打到牀上,不好意思,她也是頭一回。本着一顆要佔據主動的心,楚嬙二話不說,雙手撐在穆澤羲的身側,身子往下一趴,問:“穆澤羲,你以爲小爺我是可以揉圓搓扁的嗎?小爺我不好欺負,你記住了。”
“唔,你的體積佔地太大,揉圓搓扁的難度也高。本王想了想,不如暫且如此,這樣也還不錯。”
穆澤羲的話一說完,楚嬙跟遭了雷劈似得,不,是比遭雷劈更驚悚!!!!!
你見過一個男人,剛纔還爲了自己的小情人要殺了自己,這會就這麼一副溫柔的神情跟你開玩笑嗎?
難道是因爲戰場從地上轉移到了牀上,所以這人也變了?
可是那也不對啊,穆澤羲剛進來的時候,還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啊,怎麼就能陰晴不定到這種地步呢?
楚小姐無奈,絞盡了腦汁也想不通爲何穆澤羲會人格分裂到這種地步。難道是精分??
想着想着,便入了神。
想來,這輩子能夠趴在穆澤羲的身上還能走神的女人,頂多也就楚嬙一個了。
魚兒曾說,整個京城,這輩子想睡了穆澤羲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她楚嬙是面對着一個營的女人,稍有不慎,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楚小姐覺得吧,噫嘻,這古代竟已開放到了這種地步?不過也真是夠噁心了,穆澤羲一個大男人,被這麼多女人意淫。
穆澤羲抱着胳膊也不出聲打斷楚嬙走神,只是嘴角挑着一抹笑,平靜的呼吸,就這麼看着楚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