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就在罌粟纔想要說他認錯人的時候,冷梟卻突然擡頭,對着背光而站的罌粟伸出了一指,溫情柔笑,“不需要說出來,我知道你愛我。”
噗!
聽到冷梟自我意會的人言,罌粟猛地翻了個白眼,小嘴兒一張纔想要再次做出強調,強調她不是那什麼勞什子的瑪麗琳,但是卻發現眼前再次的降下了一個黑影。
火熱的第二吻。
那纏綿於自己口中的觸感,與牢牢緊砸在她腰上的溫柔大手,不知道爲何,這一吻完全無法讓她迷醉,只讓她感覺到異常的憤怒。
‘該死的,老孃不是什麼瑪麗琳!’在心中震怒的大喊了一聲,罌粟的眼眸陡然降溫。
她討厭被別人當成替身。
怒氣衝腦,一股火兒涌上心頭,罌粟用盡全身力氣的推開了冷梟,並伸手一把拍開了牆壁上的電燈開關。
“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瑪麗琳。”
她氣憤的胸口上下起伏,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如此的生氣失去分寸。她現在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去和顏悅色的跟冷梟解釋,然後博得上司的好感從而接近他的嗎?
該死的!
爲什麼每次遇見冷梟都會讓她心亂不已?
罌粟羞憤無比的想着。
而冷梟則不可察覺的偷偷邪笑了一下,然後裝作驚然的猛地擡頭,看向罌粟,“啊--”
他怪叫了一聲,而後立馬收了尾,跟沒事人一樣的整理了西裝優雅的坐到了接待室的沙發上,雙腿一翹。
點菸,擡眸,口氣威嚴冷道,“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
罌粟的眸色深沉,臉子也瞬間拉下!
兩人對視了幾秒之後,冷梟悠然的吐出了一口煙霧,然後大手一伸,對罌粟命令道,“那個誰,把你身後桌子上的小盒拿給我。”
擦!
罌粟的頭頂險些冒出了火來!
尼瑪!什麼人啊!她忍無可忍的狠翻個白眼。心中猶如被野火燎原一般,熱氣蒸騰。
這男人……不愧是渣男!
親錯了人居然就只有這樣的一句道歉話,不但沒有誠意還指使人?他的眼睛是不是瞎窟窿?完全看不到她臉上現在正寫着“憤怒”?滿心滿眼的全都是憤怒!
“喂!”
“你沒聽到我說話嗎?”
見罌粟久未動作,冷梟強忍着胸腔內的笑意,好像完全沒看見她渾身的怒火,皺眉再次的說道。
罌粟嘴角一抽,臨界在暴走邊緣。
想想她直到現在還沒有發作還真是多虧了這三年以來在暗黑組織中的嚴格訓練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罌粟勉強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陪笑道,“呵呵!總裁!您好,我是葉曉柔,是公司今天新聘的秘書助理,這是我的簡歷。”將包包中的備份遞給冷梟,她決定不搭理冷梟的指使,迅速轉移話題。
不然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在下一秒魯莽的將槍口指向眼前渣男的眉
心。
“我有問你叫什麼嗎?”
沒想到罌粟話剛落,冷梟又冷言出聲。那雙邪魅的紫色雙瞳此刻看上去森寒無比。
罌粟被冷梟突變的表情愕了一下。
冷梟眸光一閃,再次重複,“現在,把你身後的小盒子遞給我。”
聽此,罌粟回神,嘴角再次猛然一抽,雙手已經握成了拳。
“不好意思,冷總,我是來應聘您的秘書助理的,不是應徵什麼貼身女傭的!”眸光一厲,罌粟橫眉豎目。
已經裝不下去了,冷梟欺人太甚!
感情他這是完全把她當傭人給使喚了?
還來脾氣?
你有脾氣,老孃沒有嗎?
擡高鼻孔輕嗤了一聲,罌粟瞪圓眼睛徹底跟冷梟槓上了。她現在已經完全將自己的立場給跑到了腦後!
看着她那原形畢露的模樣,冷梟脣角不自然的一動,憋笑憋的差點得內傷。
“咳!”
他調整的咳嗽了一聲,而後擡眸掃向罌粟,“想進盛世的首要規則就是聽從上司的指令,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還想當我的秘書助理?”他斜斜的看着罌粟,不屑的冷哼。
罌粟對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簡直咬牙切齒。
眉頭一蹙,罌粟實在忍無可忍的伸手指向了冷梟,拍着桌上的那本《盛世規條》大聲道,“我可不知道你們公司的規章制度上有明文規定總裁的秘書助理必須充當打雜小妹,哼!大爺想要人伺候,不會找你那什麼瑪麗琳,我想她應該很樂意爲你端茶遞水,甚至是掃廁所--”
無所顧忌的喊出了心中所有,罌粟憤憤的從鼻孔裡噴着粗氣。
然而冷梟卻被她那臉頰漲紅的小模樣給震驚了。
“你……”
“你這是在吃醋嗎?”冷梟語帶疑惑的挑眉說道。
罌粟腦中突然嗡響。
在看到冷梟臉上那抹極濃烈的興味表情之後,她這才發現自己犯了個什麼樣的大錯誤。
後悔莫及!
簡直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居然在要調查的對象面前失態了,而且是帶着濃厚的個人感情。而且吃醋……她,會嗎?
紅罌粟應該是冷血無情的,寂寞的,孤單的,完全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可她面對冷梟親近時的那種心跳加速,還有聽到他將她錯人成“瑪麗琳”時候的憤怒,這些都是什麼?
一時間苦逼,震驚,無所適從!一系列讓罌粟完全感覺到陌生的情愫通通涌入了她的腦海中。
簡直是瘋了!
吃醋從來都不會發生在她紅罌粟的情感之中,情啊,愛啊,對她來說根本就是狗屁。
彷彿是自我暗示一般的,罌粟不斷的在心中進行着快速的自我催眠,並調整了心態,讓自己儘量的恢復到所扮演的角色中。
“嘖!冷總還真是會開玩笑,我們才第一次見面,何來吃醋?”她笑着,冷靜的說道。臉部變化與之前的憤怒判若兩人。
可不要把她想
成那什麼花癡女,她跟那些女人可不一樣。罌粟在心中想着,終於找回了自己的些許理智,進入實際狀況中。
也許是那句不着邊際的問話突然間讓兩人之間同時得到了冷卻的空間,冷梟原本詫異的心態也適時恢復了往日的波瀾不驚。
“哦?是嗎?”他玩味的一笑,“我以爲想在我身邊工作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沒想到葉小姐還真是清蓮。”
話意明顯的暗藏揶揄,罌粟聽在耳裡不爽,嘴角上卻繼續保持着公式的笑容,“那麼,冷總這是認同我成爲您的秘書助理了嗎?”自然的彎脣,她表面上雖然已經不再有怒,眼眸中卻是冷的可怕。
淡然的擡眼看了一下眼前那名爲‘葉曉柔’的女人,冷梟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起身,“你認爲在經歷了你剛剛的出言不遜之後,我會當沒事發生一樣的接納你繼續成爲我公司的員工?”
冷梟的表情帶着抹玩味,彷彿在嘲笑罌粟的愚蠢,罌粟臉色瞬間暗沉,原本調整好一些的心情亦因爲冷梟的傲慢而再次崩毀。
什麼保持形象,什麼要討好冷梟,現在這些已經完全被罌粟給拋諸腦後,她現在心裡腦裡只想着仨字兒——去死吧!
讓冷梟去死現在是罌粟唯一的心願!
她雙手環胸,眉峰一挑,內心裡一把窩火衝上頭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對着冷梟伸出了小手,不屑的冷哼道,“爺,買單吧!”
那表情如女霸王一般,不容人反抗。
“恩?”
一時間話題轉變的太快,冷梟紫眸抓住罌粟臉上忽閃的那一抹小惡魔表情後,優雅的捻熄了手中菸蒂,冷眉不解的一挑。
“我說買單,大爺,一個吻五十萬,請結賬!”掂了兩下自己的小手,罌粟不耐的說道。
反正他也已經不再是她的上司了,得罪就得罪個徹底吧!而且他有錢,一百萬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反倒是她,莫名其妙被吻了,還被當成是別的女人,她沒跟他要一千萬的名譽損失費就已經不錯了!
燒高香去吧!臭男人!
看着罌粟惡狠狠的表情,冷梟明瞭的語調上揚,“一個吻五十萬?你這是敲詐?”他玩味的笑着,眼眸半眯的起身朝罌粟走來。
難道她現在不應該爲了留在盛世圖謀日後暗殺他而服個軟嗎?
這小女人到底在想什麼?這裡可是他的地盤,她就不怕把他徹底給惹怒了無法收場嗎?
嘖嘖!
有意思!看來她是已經忘記了自己現在正在扮演的角色!連他冷梟也敢敲!她還真是這A市裡的第一人。
罌粟冷冷的看着他逐漸靠近,毫不懼怕的再次掂了掂自己的小手,“是你把我錯認成那什麼瑪麗琳的,你莫名的侵犯了一個與你毫不相干的女人,難道不應該付出點代價嗎?”她說的句句在理,理直氣壯借‘侵犯’之名,行敲詐之實。可謂臉不紅,心不跳,完全一副反正你已經吻了就得按本小姐的價碼結賬的模樣,簡直就像是一個山寨女土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