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梟卻頑劣的一笑,“做什麼?當然是讓你看一出好戲,好深深的記住逃跑與私會男人的代價!”
薄而輕怒的低沉聲音驟然通過罌粟的耳邊傳入,本是溫熱的氣息,不知爲何,經由冷梟發出竟然是這般冷酷。
“你們幾個,幫我好好的招待一下衛大少!”在罌粟晃神之際,冷梟悠然微笑的對着身後的幾人一擺手,隨後迅速的朝着衛褚的小腿猛射一擊。
“啊——”
衛褚應聲跪地,而三個男人也在同時俯身而上,拳腳相加。
罌粟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頓時驚呼出聲,“冷梟——”她充滿了憤怒的眸子立刻的瞪着冷梟,心中緊緊的揪在一起。
雖然她不愛衛褚,但是也不忍心看他在那種狀況下被三個大男人毆打,冷梟怎能如此殘忍?難道就只因爲衛褚問了她嗎?
“跟我回去!等回了別墅我會好好的跟你算賬!”見罌粟眼眸中因衛褚而產生的怒氣,冷梟的神色頓時沉下,好像烏雲遮頂。
而一股無形的壓力也隨之附着到了罌粟的身上。
罌粟頓時恨得咬牙切齒,擡手甩開了冷梟,便想要回身去救衛褚,然卻被冷梟死死的扣住,“難道你想他現在就死在我的槍口下?如果是這樣我很樂意成全,如果不是,就給我馬上回去——”男人心中的怒意終於壓制不住的爆發而出。
冷梟憤怒的吼聲頓時如洪鐘罩頂,壓的罌粟立時喘不過氣來,只能憤恨的瞪着他,由着他一路連拖帶拽的帶回了車上,並迅速的離開了巷口。
罌粟在車內,頻頻回頭,可已經不見了衛褚的身影。
冷梟眯眼看着罌粟一臉擔憂的模樣,頓時怒火更旺,咬牙,大手猛然扳住了罌粟的臉,冷道,“怎麼?看你那個該死的姘頭受傷你很心疼嗎?”
罌粟聽了立刻轉回眼球,狠狠的瞪着冷梟,“對,我心疼,我很心疼,你滿意了?”
“你……”冷梟頓時被氣得啞口無言。
“難道你不惜冒險的逃出來就是爲了見那個該死的衛褚?你喜歡他?”忍了半天,冷梟才狠狠的擠出這句話,而那雙冰冷的紫瞳亦在這句話問出口的同時變得更加冰寒刺骨。
罌粟看着雙眼不斷冒火的冷梟簡直無語。
咬脣,深呼吸,最後抿脣,罌粟乾脆來個相應不理。面對現在的冷梟,她根本不想跟他解釋什麼,覺得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我在問你,爲什麼不回答我?”見罌粟不言不語,甚至不看他,冷梟頓時光火,放在罌粟下巴上的大手不自覺間用力了些許。
罌粟頓時吃痛的轉眸,怒吼,“隨你怎麼想!冷梟,我要見什麼人根本就不需要你同意,而且不管我喜歡不喜歡衛褚,我都覺得他比你強百倍,至少他比你有人性,而你……根本就喪心病狂!”
讓一個好好的大男人去面對三個訓練有素的人這已經是很吃力了,何況是在他腿上開
了一槍之後?這不是喪心病狂是什麼?
罌粟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衛褚的安危。而擔憂顯然是讓她看不清了冷梟眼中的冷絕。
“看來……你是真的很在意那個小子!”男人突然冷到,臉上的笑容瞬間嗜血狂邪。
罌粟猛然一驚,“冷梟,你想幹什麼?”
“我說了,讓你看一場好戲!”他笑着回答,緊接着拿出了手機在手中把玩,“你說……是讓他斷腿好呢?還是……就此去下地獄?”冷梟反問罌粟。
罌粟的心頓時停跳了一拍。
“不……”
“不要傷他,我說了與他無關,你是要看我內疚而死嗎?”小女人嘴脣顫抖,眼露驚慌,伸手就要搶過冷梟手中的手機,卻被冷梟躲了過去,並迅速的拉過了罌粟的手臂,那張冷酷如冰的俊顏立時出現在罌粟的眼前,與她只隔毫釐。
“我也說過,你似乎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這就是你私自逃離勾引別的男人的代價!”話落,男人瞬間霸道的佔有了身前女人的雙脣,像是想要撕裂一般的狠吻着。
濃烈的鼻息瞬間噴灑在罌粟的鼻間,罌粟頓感脣上吃痛,想要掙扎,身子卻猛地被冷梟按向了車座,動彈不得。
手臂上的痛楚一陣陣傳來,強烈的壓迫者罌粟的神經,看着冷梟明顯報復的雙眸,罌粟頓時恨得想要一口咬掉冷梟的舌頭,卻沒想到在她下手之前某人卻先一步實行。
“啊!痛……”
舌尖上迅速沁出一絲鮮血,罌粟一直堅強的忍痛終於耐不住的喊出了聲來。冷梟看着她脣角的血漬,這才滿意的斜挑雙脣,有些諷刺道,“沾染了污垢的東西就是要迅速處理纔不會腐敗,你說對嗎?”
他笑着問罌粟。臉上的笑容猶如撒旦、惡魔。簡直就像是罌粟的夢魘。
罌粟無言以對,只能咬牙倔強的別開頭去,然冷梟卻不喜歡她如此冰冷無言,立刻眯緊了雙眼,眼眸內忽然怒氣見漲。
他大手忽然捏上了罌粟依然在流血的手臂,罌粟立刻的驚呼了一聲,怒眼看向冷梟,“你到底想怎樣?”小女人實在受不了的怒吼。
冷梟邪肆的一笑,半闔雙眼的貼近了罌粟的耳邊輕道,“不想怎樣,只不過是在告訴你,你,永遠都是我冷梟的東西,不要試圖反抗我,也休想逃出我的手心,只要我一天沒玩夠,你就必須要當我的女人,明白了嗎?”話語驟然轉冷,怒氣翻騰。
罌粟的身子猛然一顫,心中冰涼一片。
沒想到她的付出居然會是這樣的結局。很不甘心的握緊了雙拳,罌粟忽然覺得,也許身上的痛根本就不及心裡的痛楚萬分之一……
半個小時後,冷家。
一路相對無言的被冷梟帶回了別墅,當兩人一同出現在冷家別墅內的時候,明顯有人吃驚。首當其衝的自然是知情者的雲暖與故意放人的陸管家。
本以爲借這次機會,讓罌粟
徹底的脫離冷梟的掌控,哪怕是短暫的休兵也好,卻沒想到竟然是當天就被抓回,而且是在“出逃”後的五個小時內。
雲暖頓時震驚的愕然當場。
“罌……”
她嘴快的剛想要說什麼,卻立馬被回過神來的陸管家給擋了回去,“先生,您回來了!”
冷梟對他點了點頭,先是狐疑的看了看雲暖臉上的表情,之後才拖着罌粟一路朝樓上走去。
雲暖剛想要跟上去,卻立刻被陸管家攔截。
“不想被先生髮現端倪就給我裝不知道。”陸管家厲聲警告。
雲暖的眼睛頓時一陣驚愕。陸管家無奈,見大廳沒有別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的立刻將雲暖拉至別墅外。
而恰巧別墅內的內線在此時想起。
一個鬼鬼祟祟的女傭頓時從牆角冒出,先是不解的看了眼陸管家,之後在電話鈴聲急切的催促下,立刻接起了電話。
“知……知道了,先生說讓他們進來!”女傭磕巴的回了話之後迅速的消失在電話機旁。
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冷家的鐵門驟然開啓。
此時正值傍晚,準備晚餐的時間,別墅內的傭人不是在準備晚餐用品,就是在打掃花園,別墅內可以說沒了陸管家就好像空城一般。
而兩道身影就這樣毫無預防的出現在了冷家的別墅內。
一男一女,看上去一對俊男美女,男的高雅貴氣,女的嫵媚動人,很顯然便是皇甫裔與擎悠然。
在兩人一起進了別墅之後,擎悠然一直臉色不是很好,彷彿心事重重,有些不安,而皇甫裔則不然,只是悠然的打量着整個別墅,然後輕車熟路的朝樓上走去。
雖然說冷家已經經過了大肆改裝,但是格局卻沒怎麼變化,他依舊可以閉着眼睛找到原先緋衣的房間。
“喂!皇甫裔,你到底想幹嘛?”擎悠然見皇甫裔動作,立即跟隨。
皇甫裔則淺笑,“沒什麼,就是懷舊,想要到處看看,反正是經過‘主人’同意了,難道有人會告我們私闖民宅嗎?”他玩笑道,語氣不緊不慢,好像完全不怕冷梟發現。
擎悠然暗自咬脣,心中七上八下,卻只能跟隨。
沒一會,陸管家便急匆匆的回到了別墅內,身後還跟了個失魂落魄的雲暖,好像有什麼事情不太能接受一樣。可是他現在可沒工夫管雲暖,因爲他剛剛的確是看見了皇甫裔的身影……
他來做什麼?
難道是先生放他進來的嗎?陸管家懷疑。
然上到二樓,卻發現兩個人正想要推開主臥室的門扉。陸管家頓時眉心緊蹙,危險的眯起雙眼出聲道,“不知道皇甫總裁來冷家有何事?”
咋一聽到此聲音,皇甫裔的手頓時停止了動作,轉頭微笑,“沒什麼,只是懷舊,再加上聽說冷總的新歡受了傷所以想過來慰問一聲。”他不慌不忙道,依舊站在門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