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傑克回道,然後打算着手下班前的整理事宜。
可走到門邊他卻又想到了什麼一樣,再次的折返回了冷梟的辦公桌前,“BOSS!”
“恩?”
冷梟捻熄了手中的菸蒂,擡眼直視向傑克。
傑克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說出來比較好。
“今天在市立綜合醫院裡,我看到了一張老面孔。”傑克眼眸深邃的說道。
“誰?”
冷梟挑眉問。
“是原先的樂家大小姐,樂瑜!”
再次的聽到這個名字,冷梟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波瀾,“她怎麼了?”沒有了樂家當後盾,說實話,他已經不再關注那個女人了。
任她自生自滅都與他無關。
三年前他是這樣的想法,三年後也同樣。
然而傑克卻沒有冷梟這麼放心,因爲……
“根據屬下查到的資料,上面很明顯的寫着樂瑜現在的工作地點,不是別的地方,就在暗夜伯爵,而且更有證據指出,上次在暗夜,將罌粟小姐打昏並送往王達房間的人就是她。”
“她似乎……與南區的癩子有一些關聯。”
聽到這裡,冷梟那雙完全不在乎的雙眼終於凝重了起來。
“派人盯着她,有異樣的舉動馬上向我彙報。”冷冷的吩咐了一聲,冷梟的思緒再次的回到了三年前。
“是!”
傑克恭敬的回了一聲,然後退出了冷梟的辦公室。
冷梟轉過椅子,再次的點燃了一根香菸,邊抽邊看着天邊的浮雲。
沒想到過了幾年了,那個女人的心中還是有恨。
她現在盯上罌粟是想要把對緋衣的恨意加諸在罌粟的身上嗎?
不!
他一定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他重視的女人。
冷梟堅決的想着,表情上立現出一抹森然……
而正在市立醫院中取藥的某個女人,突然間背脊一陣陰涼。
樂瑜猛地回頭觀望了一下,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後,迅速的朝病房跑去。
“嘶……”
“護士小姐,你能不能輕一點啊……啊……”一陣豬嚎不斷從某個病房中傳出。
護士小姐面無表情的一邊替他上藥,一邊無語的扯脣,“先生,您能從入院一直挺到現在我真是覺得這就是一種不幸中的萬幸啊!”受了那麼眼中的傷還能接接骨就好,而且還好的這麼快,這對於一般人的身體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他能活下來都算是奇蹟了!
護士小姐不禁憐憫的搖頭,嘴裡輕輕的咕噥,“也不知道是誰,居然這麼狠心,把一個帥哥打成這樣,簡直就是毀容啊。”再次的看了一眼已經逐漸消腫的某男人的臉,護士小姐對於他剛剛入院時的模樣簡直就不敢想。
“好了,就這樣,再過幾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上好藥,護士小姐對着已經將
某男人的臉包成個糉子的傑作微笑了一下,然後滿意的離去。
當樂瑜進入病房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差點被捂昏了過去的“極品”。
沒錯!
這裡是帝豪男一號紅牌“極品”大爺的病房。
迅速的將綁在他口鼻上的繃帶解下之後,樂瑜沒好氣的撇撇脣,“幹嘛啊,搞成這個樣子,想當木乃伊啊!”
極品委屈的看着樂瑜,簡直無從辯解。
他能說護士小姐太熱心?
算了!
“小瑜,你進入皇甫集團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一邊喝着粥,極品一邊問着樂瑜。
樂瑜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朝他甩出了一張紙,“好不容易是解決了,只不過他並沒有承諾讓我呆在皇甫集團內,只說讓我週末去找他。”
“那你就去吧!”突然放下了碗筷,極品鄭重的看向樂瑜,“記得,你去那不是爲了爭寵,當什麼皇甫裔的女人,而是爲了要讓他親口答應你留在集團內,知道了嗎?”
樂瑜看了眼他極端嚴肅的表情,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哥,我們能不能不去報仇了!”
“歸根結底,害我們樂家變成今天這樣的不是皇甫裔,而是冷緋衣那個該死的女人,她已經消失了,我們能不能就這樣算了,如果我能順利的博取皇甫裔的愛,那麼成爲皇甫集團的夫人也指日可待,到時候我們不是一樣能夠奪回樂氏嗎?這樣不是比去搶要更快一些嗎……”
“夠了!”
不等樂瑜說完,極品已經大聲的將她剩餘的話給吼了回去。
“爹地,媽咪是怎麼死的?他們曾經是怎麼去求皇甫隼人網開一面的,可是皇甫家做了什麼?他們逼死了我們的父母,並毫無愧疚的接收樂氏,看着我們家家破人亡,能做到如此絕情已經跟冷緋衣沒有關係了,也許你樂瑜能夠爲了愛情忘記當時那種悽慘的畫面,但是我樂天凡永遠都不會--”
極品幾近崩潰的大吼。
原來他並不是什麼單純的夜店小鴨,而是曾經樂氏真正的繼承者,樂家的大少爺——樂天凡。
由於自小就體弱多病,身患白血病,所以樂氏早早的就將他送出了國外,並在戶籍上消掉了他的名字。
對外,樂家已經宣稱他夭折了。
而對內,只有樂氏夫婦與樂瑜知道,其實樂天凡是被送去國外療養了。
爲了避免一些個虎視眈眈的股東去對付體弱多病的樂天凡,讓樂家絕後,所以樂氏夫婦一直都在外人面前宣稱樂瑜是唯一的繼承人,因爲她是個女孩子,所以不但打消了一些股東的壞心思,更是讓他們紛紛帶上自己的兒子想要攀親帶故,直到樂瑜遇見了皇甫裔,樂家與皇甫家密切往來了之後,那些股東們才停止了這種如同逼婚的行爲,暗中觀察樂家與皇甫家族的走勢。
沒想到縱觀的結果居然不是聯姻而是被吞併。
樂氏徹底的敗了,並欠下了一屁股的債務,承
受不了那種巨大的打擊樂家終於家破人亡,爲了還債,樂天凡結束了最後的療養,這才下海成了小鴨。
“樂瑜,你給我清醒一點,經歷了過去的種種,皇甫裔對你的羞辱還不夠多嗎?”樂天凡眼眶發紅的抓住了樂瑜顫抖的雙手。
“可是……可是哥,我愛他,愛到無法自拔,我不能沒有他。”
“你不能沒有他,我也不能忘記皇甫家族曾經帶給樂家的傷害--”一把扣住了樂瑜的肩膀,樂天凡的眼眸猶如鬼厲。
他恨皇甫家,非常的恨。
“你別以爲皇甫裔給了你公寓的地址就說明他對你回心轉意了,我告訴你,樂瑜,三年前你對他來說不過是衆多女人中的一個,三年後,你的地位也一樣,只怕沒了樂氏,你在他心中簡直連三年前都不如,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執迷不悟了!”狠狠的搖晃着樂瑜的身體,樂天凡簡直恨皇甫裔恨到了骨髓裡。
樂瑜從來都沒見過他如此的憤怒,那猙獰的表情只叫她渾身都發冷。
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無所事事的病秧子居然會發出這樣犀利的眼神了?
樂瑜好怕……
“哥,你先放開我……”她肩膀顫抖的掙扎着,那裡已經紅了,顯然是被樂天凡給抓傷了。
樂天凡卻完全不在意,現在他腦海中想的就只有改變樂瑜的心思。
“只要你答應我,不再對皇甫裔抱有幻想,那麼我立馬就放開你,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樂天凡臉色猙獰的狂吼。
樂瑜身子顫抖了一下,死咬了下脣,“我知道了,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先放開我,你抓得我肩膀都要碎了!”狠狠的掙脫了樂天凡的鉗制,樂瑜小心的柔撫着自己的肩部肌肉。
“週末去找他的時候,我會先要求他讓我進入皇甫集團去工作,至於成敗就看那個男人給的籌碼夠不夠分量了。”
看着樂天凡懷疑她的表情,樂瑜沒好氣的說道。
樂天凡這才收回他銳利的眼神,從新躺回了牀上,背對着樂瑜。
“你明白哪一方更重要就好。”
他幽幽的說着,在想起了往日那些不堪的畫面後,再次的出聲警告,“小瑜,你記得,這個世界上除了爹地,媽咪與我,你不可以相信任何人,知道嗎?”
因爲只有真正的血親纔會互相幫助。
“那些個在你還擁有一切的時候對你阿諛奉承,甜言蜜語靠近卻因你失去一切而統統落井下石,躲的遠遠的人渣全都是垃圾,那些人永遠都不值得人相信。即便有一些在你落魄的時候伸出援手,那也一定是帶着目的的接近,永遠記住我的話。”
樂天凡憤慨的說完,而後將自己深深的埋進了被子中。
“知道了,知道了!”樂瑜不耐煩的迴應了一句。
她聽這些話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就算忠言逆耳,聽多了也會煩,總之她現在先敷衍過去吧,至於要不要去對付皇甫裔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