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對門外喊道,皇甫裔的心緒異常混亂。
吳秘書恭敬的閃進了總裁室內,“總裁,有什麼吩咐?”他冷靜的問。
皇甫裔轉了兩下座椅,然後雙手交疊於下巴上,慎重的問他,“冷梟最近有什麼特別的動向嗎?”並不瞭解冷梟與罌粟之間的種種,皇甫裔現在不能指望樂瑜,就只能靠冷梟的行動來判斷事情的真假。
“並沒有不尋常的地方,況且……總裁您說的異常是指哪一方面?”完全摸不着頭腦,吳秘書險些被皇甫裔問蒙了。
皇甫裔看着他那迷糊的模樣,感覺渾身一陣無力。
“算了,你出去吧,最近一定要注意冷梟的行動知道嗎?無論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第一時間來報告。”
“瞭解!”吳秘書蹙了下眉頭,然後很有眼色的迅速推出了總裁室。
皇甫裔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眼神一陣恍惚。他已經派人出去四處尋找那天晚上的機車與相關人員了,而且動作做得比較大,相信冷梟應該早就知道了,難道他不怕緋衣被他先找到?爲什麼他到現在還不行動?
“該死的!”
猛然敲擊了一下自己的桌面,皇甫裔越想越不明白冷梟的爲人了!
他確實冷靜沉着,步步穩妥又深不可測,但是據他多年的瞭解,一旦遇見了緋衣的問題,冷梟早晚會把持不住,再加上他的催化行爲,沒可能他到現在還不出手,難道是樂瑜真的說準了?那女人不是緋衣而是暗黑的殺手?
就在皇甫裔爲了那晚的事情異常煩躁,想不通事情所有時,一封陌生的短信居然透過他的內線傳來。
皇甫裔煩躁的拿起查看,裡面的內容卻令他吃驚。
瞬間收起了沉悶的心思,皇甫裔迅速的按着短信的號碼撥回……
通話時間很久。
在放下電話的瞬間,皇甫裔原本錯綜複雜的俊顏上終於顯露了釋然的笑容。
“冷梟,我們走着瞧!”暗暗勾脣,皇甫裔心情瞬間大好。
而位於某處的酒吧內,一個臉帶面具,身型消瘦的男子則眼角一彎。他冷然的掃了眼手機上已經掛線的號碼,脣邊瞬間閃過一絲不屑的光芒。
此人不論外形,氣息,都如同毒蠍一樣,冷而淬毒。尤其是他那雙展露於面具之外的黝黑深瞳,竟然無時不刻都在散發出濃烈的恨意。只是因面具的遮掩而讓他看上去不那麼陰險毒辣。而主動靠近樂瑜並聯絡皇甫裔的人……就是他。
代號“黑蜂”,B1-0816,與罌粟同樣隸屬暗黑國際的B級殺手。身爲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他與罌粟唯一不同的就是足夠的冷血無情。
在這個男人的表情中始終就只有恨。
他以一雙骨瘦如柴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具與寬大的黑衣之後,冷漠的走出了洗手間,朝着化裝舞會的包間深處走去。
樂瑜利用暗害罌粟失敗,被皇甫裔無情的
趕出了公司。她現在已經是束手無策,而唯一能夠求助的人就只有那天給了她信封的男人。他曾經主動的聯繫過樂瑜,並留給了她聯繫他的特殊方式,樂瑜利用手中緊緊掌握了一點的信息來此找到了“黑蜂”。
“你找我有事?”
艱澀的變聲器聲音傳來,樂瑜坐立不安的身子瞬間站起,“幫我!”她幾步上前,想要抓住男人的衣袖,卻被他巧妙的甩開,並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樂瑜見此有些慌亂。她眼眸閃動了一下,然後緊接着站到了黑衣人面前,“求你,再幫我一次,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只要能讓我繼續留在裔的身邊,我什麼都肯做。”她哀求。
“黑蜂”不動聲色的看着她焦急的模樣,只感覺可笑。
可是主動貼上的棋子,他豈有不用之理?
“幫你可以,只要你殺了紅罌粟。”轉身坐進沙發中,“黑蜂”雙腿交疊的提出了一個血味十足的要求。
似乎在他的眼中,殺一個人根本就不算什麼,就如殺雞。
而樂瑜咋一聽到這個要求,眼神瞬間凝滯。
居然……居然還要她去殺那個女人?他難道不知道皇甫裔現在已經因爲這樣恨她入骨?如果她再行動,恐怕只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雪上加霜。
“可以……可以換一個要求嗎?”想了半天,樂瑜終究是沒那個勇氣繼續挑戰皇甫裔的怒火。
她喉嚨緊澀的吞嚥着唾沫,雙眼略帶期望的看着眼前的面具男人。
而男人卻眸光緊縮,立馬起身。
樂瑜心慌之下,小手很沒有骨氣的抓住了他的黑衣,“我做……”聲音幾乎顫抖的帶着抹哭音。
“我答應你的要求。”她猛然擡頭,“只要你能讓裔再次的回到我身邊,我就去殺了紅罌粟。”說到最後,樂瑜的手也跟着顫抖了起來。她是恨那個長的像冷緋衣的女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此刻說要去殺她,她竟然會感覺到一種絕望。
可難以完成總比沒有一絲希望的好,也許……也許她再仔細籌謀一下還是可以趁機除掉那女人的。
樂瑜這樣的自我安慰。
“黑蜂”看着她那毫無底氣的廢物模樣,眼中瞬間飄過濃濃的鄙夷。
“既然我們達成協議,那麼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冷笑了一聲,“黑蜂”厭棄的扯回了自己的衣角,然後大步離去。
而直到他細瘦的身影消失,樂瑜依舊站在原地,兩眼發直的看着地面……
時間一晃,又是一週。
眼看着A市一年一度的盛大晚宴即將來臨,整個商界都處在一片沸騰中,而相對於室外的喧譁,某個正在古典山莊內養傷的女人卻顯得那樣沉寂。
機會,只有一次,失去就不會有第二次。
罌粟每天在山莊內都要求衛褚給她看早報,並關注着一切跟冷梟有關的訊息。被大肆宣揚的商界酒會,冷梟是頭號被邀請
的對象,如果想要殺他,那種龍蛇混雜,勾心鬥角的地方最合適,可比起親自出馬,罌粟此刻的腦海中卻另有打算。
“在看什麼?”
屋外突然走進個男人,那一頭的黃毛醒目的讓罌粟不看其臉就已經知道他是誰。
“我要的晨報呢?”不理會男人那張笑的異常嘚瑟的臉龐,罌粟冷漠的說道。
男人看着她冷豔的表情,直蹙雙眉,“你就不能對我有點好臉色,好歹我也是個大少爺。”
“你是什麼身份關我屁事?如果不想看我的冷臉,你可以別過頭去。”從衛褚的手中搶過了報紙,罌粟陰森的和冷他一眼,然後低頭不再關注。
被人無視的晾在一邊,衛褚頓時很不是滋味。
“喂!女人!你不看身份,也看在我悉心照顧你救了你的份上,好歹也搭理我一下,別總是盯着報紙,它是死的,可我是活的,我更加需要你的關注。”將臉盤貼近罌粟,他霸道的抗議,伸手就要將罌粟手中的報紙搶回,不給她看。
罌粟卻比他手快一些,在他得逞之前將報紙塞到了自己的身後。
兩人大眼瞪小眼,衛褚眸中的那抹不容反抗的霸道再次升騰。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一些回報?”他突然間眸光幽深的要求。
那裡面晃動的深邃慾望,濃烈到罌粟一眼便能看出。她微微的縮了下眸,眼睛微垂的回道,“你想要什麼回報?”
“你!”
衛褚霸氣的回答。雙手更是拄在了罌粟的頭顱兩邊,將她緊密的夾在中間。
兩人如此的貼近,罌粟身上獨有的清香逐漸的使衛褚的神智迷離。他身子的每一處都在瘋狂的叫囂着“要她”,可仔細觀看罌粟澄澈的眸,裡面卻無一絲波動。
“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心動的感覺?”他不信的問,話語中有一絲挫敗。更有一絲的期待。
可罌粟接下的話語卻讓他徹底的憤怒。
“沒有!”幾乎是斬釘截鐵,毫不猶豫的給出答案。
罌粟眼眸直直的盯着衛褚,無一秒閃躲,“請問你有什麼值得我心動的?只因爲你救了我,我就一定要對你一見鍾情?”她好笑的扯了下脣角,神色滿滿不屑。
感覺到罌粟的鄙視,衛褚心中的怒火狂燒。
她居然說他有什麼是值得她心動的?難道他身上所有她都看不見?
“東區衛幫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我是衛幫的大少爺,你說我有的是什麼?”他咬牙切齒的用手抓着罌粟的下巴說道。
罌粟看着他的表情卻依舊毫無波動,反而更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衛褚氣惱,“女人,你知不知道‘衛褚’這兩個字在A市東區代表什麼?你跟着我要權有權,要錢有錢,不會有人再敢動你!”
“那麼出了東區呢?”面對着衛褚的自信,罌粟突然笑問。
衛褚啞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