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暖這才注意到陸管家,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沒……沒什麼,是小姐,她想要吃東西了,所以我開心!”雲暖牽強的照着理由。
陸管家眼眸頓時深了深,隨即垂下眼簾,彷彿掙扎了一下,然後輕咳了一聲,“咳恩!想吃了就好!她能想得通也不錯!先生註定不是她一個人能抓得住的!”一語雙關的說了句,隨即陸管家離開了大廳。
雲暖沒有聽出端倪,頓時吁了口氣,輕拭了一下外頭之後,立刻回房拿衣服。
而在總管理室,陸管家看着眼前的通話機,猶豫了片刻之後,迅速的拿起了話筒,“我是管家,剛剛監控器顯示,別墅後面似乎有什麼異動,你們過去瞧瞧,別讓人闖了進來,到時候萬一罌粟小姐有什麼閃失,先生回來一定會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冷嗤了一聲,隨後陸管家迅速的放下了話筒。
望向窗外,原本在別墅內來回巡視的,還有守在鐵門邊的警衛全部朝着別墅的後身而去。
別墅前端頓時空無一人。陸管家悠然一笑。
“罷了!留不住的早晚都要走!”他背過了雙手,然後轉過了身,完全當冷家門前出現的那抹身影不存在一般,迅速的走出了監控室。
沒一會兒,便聽到了冷家別墅後身傳來了微弱的爆炸聲。
一道細瘦的身影便趁着別墅後的慌亂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呼吸這久違的自由空氣,帶着沉重的心情,罌粟迅速的來到了鍾亞叔信中所提到的居酒屋。然而纔剛要踏進門,卻意外的看見了從門內走出的男人。
罌粟頓時猛然一愣。
怎麼會……
冷梟也是同時一愣,隨即眯起了雙眸。
“你是……”他纔要叫出小暖的名字,卻突然發現了這女人的身材似乎不對。
於是男人的眼眸瞬間眯得更緊了一些。
罌粟想要迅速的閃身進去,好躲避冷梟灼人的目光,卻在前腳剛剛要踏入進去的時候被眼前的男人瞬間抓住了手臂,“你去哪?”一句冰冷至極的話語頓時隨聲而至。
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想要知道眼前的女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一時間又找不出原因。
罌粟頓時被冷梟的質疑給嚇得一愣。
這臉面是可以換的,但是聲音卻無法改變,只要她現在一回答,便會立馬穿幫。
冷梟可是深知她懂得易容術。
怎麼辦?
罌粟的心中頓時慌亂了。而站在冷梟身邊的連華則是冷眼旁觀,微微蹙眉,隨口便問了一句,“梟!這女人是誰?你認識的嗎?”
冷梟定了定神,無言以對,更無法言說此刻面對眼前這張半熟悉的臉孔爲何會產生如此異樣的感覺。
而就在三人互相盯視間,卻有一人忽然從門內闖了出來。
“冷梟,你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不準走!”衛褚大言不慚道。
在他的潛意識中,似乎罌粟
就該是他的女人。
隨着衛褚的出現,身後也跟了一大票的人,有看熱鬧的,有剛剛甦醒的經理。
面對冷梟與衛褚,經理是在不好意思開口索要賠償,也着實不敢,而罌粟卻抓準了這個時機,迅速的甩開了冷梟的手臂,混入了人羣中消失。
冷梟頓時心下一空,不知道爲什麼滿臉空虛的感覺,想要回身去抓住那抹身影,卻已經不見其人。
而衛褚則瞬間呆愣在原地。因爲他似乎是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馨香。臉龐也不自覺的朝着門內望去。
冷梟回頭時便見他失神,心情不知道爲何變得更加糟糕了,還有些心緒不寧。
“哼!臉大,無知!”隨即拋下了這兩個詞語,冷梟滿是煩躁的先一步離開了居酒屋。
連華眸色深沉了一下,之後淺笑面對經理,給他開了一張支票之後,也跟隨冷梟身後離開。衛褚則在冷梟離開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惱羞成怒,滿鼻子噴火的迅速再次竄進了餐廳內,並找上了吧檯,“剛剛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個子不高,身材纖細勻稱穿着好像女傭服飾一樣的女人?”
他焦急的問,吧檯見他一臉急相,慌忙中搖了搖頭,神色有些恐懼的模樣。
衛褚見了頓時詛咒了一聲,之後轉身動作迅速的來回在長排的廂房間,莽莽撞撞的想要找出剛剛的女人。
就在他幾乎要絕望的時候,那抹熟悉的香味卻再次傳進了鼻中。衛褚敏銳的快速跟隨嗅覺轉身,暮然間抓住了一抹正想要悄然逃逸的身影。
男人俊逸狂妄的臉畔頓時彎出抹笑容來,魅眼一眯,朝着罌粟的方向緊隨而至……
盛世,頂樓總裁辦公室。
自從跟着連華回到盛世以後,冷梟坐在辦公室內怎麼想怎麼不對,他總是覺得那個叫“雲暖”的身上一定有蹊蹺。
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打一通電話回冷家,看看是否有什麼異樣。
然,他號還沒有撥出去,那邊卻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先一步打了過來。
而此刻距離罌粟離開冷家已經過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陸管家算準了時間,這才深呼吸的打給冷梟。
冷梟深鎖眉頭,在看到是冷宅內電話之後,心中頓時打鼓。
“喂!我是冷梟!”他冷聲接起。
電話那段頓時傳來了十分急促的聲音,[不好了,先生,冷家別墅後面出現了爆炸,罌粟小姐,罌粟小姐她……不見了!]
陸管家話落的同時,冷梟頓時張大了眼眸,憤然起身。“你說什麼?”
聽冷梟如此,陸管家深呼吸一口氣又再次重複了一次。
冷梟立刻感覺眼前一黑,回想起了下午時見到的那道身影頓時心中悔恨。
“那個叫雲暖的女傭呢?”他立刻問道。心中已經起了殺意。如果真是那女人安排的,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然陸管家的回答卻讓冷梟頓時找不到了撒氣的方向。
[小暖她,她被小姐打暈過去了,直到現在才醒過來!]陸管家憂心的應道。
冷梟的心頓時冷了。
“我知道了,馬上對別墅損壞的地方進行處理,我會盡快回家!”冷梟冷然吩咐。
陸管家應了之後便掛了電話。望着窗外別墅後身的一片狼藉,那張本就已經不算年輕的容顏更加牢牢上了幾分。
而冷梟則迅速的叫來了傑克。
傑克見冷梟一臉的冷色,頓時心驚。“總裁!”喊了聲人,傑克一句話不敢多說。
冷梟立刻雙手握拳,“派人給我搜,就是把整個A市給我翻遍了也要找出那個女人來!”他憤怒的吼道。
傑克有些一頭霧水,隨即想了想,沒有再問,便了然一切。
“我知道了!”應了冷梟一聲,傑克臉色一沉,立刻轉身打算去辦事。
冷梟卻忽然叫住了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八個字一出,傑克的臉色瞬間暗了不少,彷彿烏雲壓頂。“您……不會後悔嗎?”他有些顫抖的問。
冷梟眸光掙扎,最終整個閉目,“她活着就是爲了向我贖罪,所以她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死,也要回到冷家,我不會允許她逃離,或者……跟了別的男人!”
“是,我明白了!”
聽完了冷梟的回答,傑克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痛苦掙扎的面容,於心不忍的同時,似乎也有些恨上了罌粟。
……
也許恨會使人瘋狂,做出一些後悔莫及的事情。而愛,也同樣會使人瘋狂,讓人窮追不捨,就好比眼前的膏藥男。
“喂!我說,你走慢點好嗎,我可是個爲你掛傷的男人,你忍心讓我流血致死?”某人相當無恥道。
明明是他自己主動要追上來的,現在反倒變成了抱怨的一方。
罌粟的額頭上頓時擠滿青筋。
回頭看那個頭上流着血道子,一臉煞氣無比的黃毛,簡直是無語。
“我沒讓你跟,你可以選擇不跟,還有,你要我說幾次,我並不認識你,你找錯人了!”罌粟怒道。
無奈衛褚跟黑瞎子掰苞米一樣,就認準了一門,就以着眼前女人的身上有他熟悉的那抹香味,所以他決定發揚永不放棄的精神,一追到底。
“我說你是你就是,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熟練易容術,而且,雖然一個人的外貌是可以改變的,但是內裡與身上的味道卻不會改變,難道你連這一點都不清楚?”他痞子道,無賴的依舊跟在罌粟的身後,不管罌粟走的多快,男人都像狗皮膏藥一樣緊緊的粘着。
罌粟猛地翻了個白眼。打死她都沒想到,好不容易藉着冷家出狀況混出來,見到的卻並非鍾亞叔,而是該死的衛幫大少爺。
“我說,你能不能別再跟着我了,我真的不是你找的人,建議你若是在剛剛的居酒屋看見了你熟悉的人,你現在馬上回去,也許還來得及!”罌粟皮笑肉不笑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