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花粉過敏的,沒想到還有這種。
罌粟的大眼睛頓時一眯縫,“真的啊?”
容叔點點頭。“沒錯,雖然他不曾說過,但是曾經有人送給先生一隻外國名犬,卻被他很是嫌棄的推開了,第二天身上就長了疹子。”容叔一臉的鄭重其事。
罌粟腦海中燈泡被瞬間點亮。
“我明白了,容叔!今天多謝您告訴我這麼多了!”一抹狡猾的笑容忽然閃過罌粟臉畔。
容叔沒有發現,還對着罌粟的後背溫笑着。以爲這宅院終於是要迎來它的女主人了,卻不曾想完全是相反的兩個結果。
處理了一天的資料,又看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藥瓶。冷梟猶豫着。在公司做出重大決斷的時候都不見他如此的猶豫不決,然而現在考慮到一個小女人的安危,冷梟卻是跟個小媳婦一樣了,左思右思。
曾經被霍東斪當成了毒藥小白鼠的經歷到現在還在冷梟眼前歷歷在目,所以他需要斟酌。仔細的斟酌。
“叩叩!”
不經意間,書房的門突然被人敲響。冷梟迅速的收起了藥瓶,回了一聲。罌粟便訕訕的走了進來。
冷梟見到罌粟,薄脣上現出抹笑,“小東西,今天一天都在做什麼,恩?”大手一抓,便將罌粟擁入了懷中。
罌粟沒有掙扎,只是翻了個白眼。然後冷冷的擡眼看冷梟,“也沒什麼,這宅院無聊透頂了!”她口氣半分撒嬌,半分埋怨,總之是不太好。
冷梟紫眸微彎,“無聊你可以叫未然陪你出門。”
罌粟撇撇嘴,“逛街我也夠了!”該買的,該揮霍的她都想到了,只不過看到那些,她完全高興不起來。
她需要一個整垮冷梟的契機。
“那你想幹什麼?”見罌粟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冷梟原本微笑的眸子中頓時摻雜了一抹冷光。
難道她到現在了還想要舊事重提?
想要幹什麼?
既然冷梟主動問她,她就大方的回答。
罌粟大眼睛微微眯縫了一下,小嘴兒蠕動,“我想要養一隻寵物!”她笑眯眯的看着冷梟,那張清純靚麗的小臉兒上忽閃過邪惡的光芒。
“不行!”
果不其然,冷梟立馬就拒絕了,毫無商量的餘地。
他的反應罌粟早就已經想到,大眼睛再次一眯,趁着冷梟鬆手的當兒,小手迅速的從衣服兜裡掏出了幾個剝好的大蒜,配合着大蔥就這麼塞進了自己的口中。
一股難聞的味道頓時順着罌粟的小嘴兒間散發而出。
冷梟原本轉過去看資料不打算搭理罌粟的身子再次轉了過來,而且非常的迅速,他一把扯下了罌粟手中吃了一半的蒜順着窗戶丟了出去,紫眸中含怒,“是誰讓你吃這些東西的?”他討厭蒜味。尤其是跟女人接吻的時候,如果有蒜味,他甚至接近都不想。可是罌粟卻……
冷梟的臉色驟然變冷。
罌粟小嘴兒得意的上揚。“我說我要養寵物。”她再次的重複,大眼睛瞪着,毫不退讓。
沒想到冷梟在聞到她身上蒜味之後竟然反應這麼大,身子也是退離她幾米遠站着,像在躲瘟疫。早知道他怕這個,她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吃上一頭大蒜不就得了!
看他還怎麼欺負她!
罌粟的眼眸彎彎,裡面瞬間劃過抹狡詐。
“我說不行!”看到罌粟眼眸內的狡詐光芒,冷梟自然知道她是故意的。臉上一冷,男人再次拒絕。雙手環胸,眼眸半眯的看着面前一臉不遜的小女人。
蹙眉。是不是他這段時間有些太慣着她了?
冷梟糾結的想着。
罌粟聽到冷梟的回答,臉色立刻沉下,“爲什麼不行?不過是養個寵物而已,又不會花你很多錢,而且,我無聊,有個活物陪着我你不在的時候我也不會想各種歪腦筋,這樣不是更好?”她擰着眉心道。一心就想要爲難冷梟。雖然表面上是一副不滿的態度,但是內心裡看冷梟那糾結的模樣卻已經是樂翻天。
這主意還真是不錯!罌粟心中暗想。
而冷梟就好像是罌粟肚子裡的蛔蟲,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些個什麼歪歪事兒。
該死的!
這女人是怎麼知道他對皮毛過敏的?冷梟蹙着眉心,不禁在心中暗咒。他的弱點一向就只有自己知道,從來不會攤在別人面前,這女人是怎麼發現的?
難道暗黑對這個也有所調查?如果是那樣,他還真是小看了暗黑內部的情報網。
哼!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面色冷着,男人又一次眯了眯眼眸,就是不肯鬆口。
罌粟頓時一臉的不高興,眼神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冷梟,直到他無奈的用手扶額,“你想要個活物陪着,也不是沒有!這整座別墅裡到處都是,何必非要養寵物?” 冷梟放低了語氣,對罌粟動之以情。
這帶毛的如果真讓她養了,他還不得被鬧得雞犬不寧?
更是臉抱她都是不能,這女人該不會打的是這樣的主意吧?
冷梟沉思着,罌粟的大眼睛亦逐漸冷下,“不讓我養,行啊!那就放我離開!”她表情肅着,仰着頭,不依不撓的繼續鬧着。大有你不讓我養我就跟你抗爭到底的姿態。
冷梟聽了,也顧不得罌粟身上的蒜味,眼眸一縮,渾身怒氣的三兩步的跨到了罌粟面前,咬牙道,“女人,是不是我最近給了你太多自由,所以讓你如此放肆?”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離開的事情,他早就說過了,不可能!
罌粟見冷梟怒了,內心裡一陣開心,小臉兒上卻越發冷冽,“我的自由從來都不需要你給,是你強迫我留下的,所以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讓我養寵物,二就是……放我離開冷宅,從此我們互不干涉。”璀璨的星眸微眯着,罌粟最後的一句話說的一本正經。
冷梟牙根咬了再咬,臉邊青筋浮動,兩人
就這麼互相的對望着,最後冷梟暴躁的甩開了罌粟的手腕,薄脣輕抿的轉過了身子。
“管家,管家--”
一聲怒吼,本是在門外候命的管家迅速的推門而入,“先生有何吩咐?”
管家戰戰兢兢。冷梟回身冷冷的看了眼罌粟之後,一臉怒容的對管家吩咐,“把容叔給我叫來。”
罌粟一聽到容叔的名字,心中彷如針扎。
“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叫容叔來做什麼?”心中一急,罌粟什麼也沒想的便對着冷梟質問出聲。
冷梟冰冷的脣角輕輕一勾,“哦?”
他心中原本的猜疑已經消散,成爲事實。冷酷的薄脣上揚着,露出如冰一樣的溫度,“容叔!你喊的倒是滿順口,似乎混的很熟了?”冷梟詭異的問着。
罌粟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都怪自己最快!現在怎麼辦?她不想牽連別人。
可是很快的,在冷梟的吩咐下,一個略微顯老的身影已經被管家帶進了書房。
管家在冷梟的示意下,關門退出了書房,書房中頓時就剩下了冷梟三人。容叔擡頭看了看罌粟,點頭一笑。罌粟尷尬的回着,隨後容叔便將眼眸對上了冷梟,在見到冷梟那一臉的冰霜後,身子不禁抖動了一下,“先……先生,您找我?”容叔額頭上迅速的沁出了一層冷汗,話語越說越小聲,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
冷梟一向都是陰晴不定,但是如此震怒的面對他卻還是頭一遭。
“容叔,是你告訴小姐我有皮毛過敏症?”冷眼一眯,冷梟語氣低沉的問着。雖然話語中沒有多少的起伏,但是依舊讓容叔深深的感覺到了他的怒意。
罌粟見容叔一張臉瞬間刷白,不免擔憂的看着。
“是……是……”容叔結結巴巴的就想要承認。
罌粟卻猛然插話,“是他告訴我的又怎樣,冷梟,我說了我跟你之間的事情與他無關,你幹嘛爲難別人?”罌粟憤憤不平。
容叔一聽罌粟的口氣就已經猜出了大概。看來是他自己說出的話壞了先生的事兒。他怎麼這麼嘴賤?
容叔不禁開始責怪起自己。
罌粟見容叔似乎很不好過,心中有些內疚。眼神更是死死的瞪着冷梟。
冷梟眯着眼掃了下容叔,然後看向罌粟,“我在問他,沒有問你,出去!”
“我就不!”罌粟雙手掐腰,算是跟冷梟槓上了!
冷梟氣得胸口直起伏。他到底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
容叔見兩人似乎劍拔弩張,一臉的悔意,“對不起,先生!我……”他以爲罌粟小姐是真的想要了解先生,所以才……怎麼會捅出了這麼大簍子?
“容叔你不要道歉,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你的錯,是某人太霸道,外表看上去光鮮亮麗,人模人樣,其實內裡就是個混蛋大惡棍!”
罌粟毫不客氣的罵着冷梟,罵的冷梟的臉都差點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