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冷眼掃了下,頓時咬緊了牙根,眸中燃起怒火的瞪向坐到了一旁的罪魁禍首,“混蛋!”她大聲的咒罵道,“犯罪本就應該受到處罰,你會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別指望我會告訴你東西在哪!”別說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放在哪裡,如今就算她知道也不會告訴眼前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
富潤老總一聽,頓時光火。
渾身氣到顫抖的同時,伸手便抄起一把鋒利的刀刃朝着罌粟而來,那模樣就連一直混黑道的肥豬男也不禁嚇了一跳。
“富總,您這是……”當初他們可是說好了,不會傷害這女人的身子,好方便事後他們玩弄,可現在。
“噗嗤!”
“啊——”
想也沒想的,富潤老總在急怒攻心之下,立刻將刀子插入了罌粟的手臂上,戳出了一個鮮血淋漓的血洞。罌粟難忍疼痛的瞬間痛叫出聲,雪白的額頭上不禁迅速的沁滿了一層冷汗。
“哼!你到底說不說!”他冷眼一眯道。
那眼眶已經發紅,染上一層嗜血的光芒。
罌粟脣色泛白的微微顫動着,勉強的擡頭冷笑,並一字一句道,“我-不-說!”
富潤老總頓時被她氣得臉上青紅交加,他一把甩開了手中的刀子,並對着肥豬男吩咐,“我給你們增加兩百萬的報酬,不管用什麼辦法,讓她給我說,一次不說就在她身上劃一刀,兩次不說就劃兩刀……直到她肯說了爲止!”男人上氣不接下氣的怒吼。
本來對於富潤老總的行爲還不太滿意的肥豬男咋一聽到他的條件,眼光頓時發紅,舔着手中的刀子便陰笑這朝罌粟划來……
翌日,天剛剛大亮,冷家別墅內頓時亂作一團。
原因無他,因爲罌粟的消失已經被人發現。起先是雲暖,之後她告訴了陸管家,陸管家頓時派人去四處尋找。
如果是在雲暖知道的情況下罌粟消失,那麼陸管家不會這麼着急,只因爲罌粟不會無端的丟下雲暖不管,所以才讓人擔心。
“陸叔,您說,小姐她……小姐她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啊!”雲暖着急的在別墅內走來走去。
陸管家也一臉陰沉。
反倒是容叔有些煩躁的開口,“丫頭,別亂說,相信她不會有事的!”他還專門爲她準備了女人特別時期最喜歡的酸辣湯……
丫頭,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他隱瞞某事的罪行可就大了!
容叔在心中默唸。其實罌粟懷孕的事情他也一早就有所察覺,但是卻因爲冷梟的態度而一直沒有機會說出口,沒想到卻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難道是天意?
容叔心中忐忑不安着,雲暖更是,雖然是噤了口,不再說一些不吉利的話,但是心中卻難掩焦躁不安。而陸管家……則是在考慮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給冷梟知道。
如今冷梟應該是已經抵達了柏林,正在與德國科技公司那邊的人會面,這關係到兩邊接下來的合作與否,還
有互相信任的關係,關係重大,陸管家完全的失去了方向。
而事情一拖便拖到了中午,陸管家派出去的人全部都回來了,但是卻幾乎沒有罌粟的任何消息。陸管家心中頓時焦急,無法再保持冷靜。
“你們去警察署報案,我現在立刻聯絡先生!”神態冷凝的吩咐了下,陸管家迅速的走向廳內座機。
而那名回來通報情況的黑衣保鏢卻眸色一深,不着痕跡的悄然離開了冷家。
沒一會兒,冷梟那邊就聯繫上了。因爲是一線,所以冷梟並沒有直接掛斷,而是對着德國公司的幾人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會餐包間。
連華見此,也立刻的尾隨而去。
“喂!陸叔,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情?”按下通話鍵,冷梟蹙眉的問。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陸管家聽到冷梟聲音立刻回話,[先生,罌粟小姐昨天夜裡不明消失,直到現在都不見人。]說話完全不拖沓,陸管家一五一十道。
由於早上牀鋪是冷的,所以陸管家估計事情在昨天夜裡就已經發生,而且還是發生在監控的死角。
冷梟聽到陸管家的話頓時眸現厲色,一股無名的怒火猛然從心底躥升。
“我知道了!”說完,他迅速的掛掉了電話。
連華見他再次走向包間,於是迎了上去,“梟,怎麼了?”
冷梟沒有看連華,只是立刻的做出決斷,“我現在要馬上離開柏林,你準備下,去通知Frederick科技公司的高層,就說我現在有急事必須馬上回A市,會議下次再繼續進行。”說完,他便自顧自的朝着酒店外而去。
連華頓時愣住了,神情有些愕然,卻也有一些不甘與嫉妒……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月光再次降臨,卻沒了之前的烏雲遮頂,明亮皓潔。
罌粟已經被人折磨了幾乎一天一夜,直到現在,早已經渾身是傷,沒了生氣,而原本完好無損的肌膚上此刻到處都是血口子,模糊成鮮血淋漓的一片,並不斷有血珠從她身上的各處滑落,逐漸的將原本瑩潤白皙的身體染成了血紅色。
那模樣幾乎是慘不忍睹,讓人不忍直視。
然就算是這樣,罌粟的自尊卻依舊不允許她屈服。
“呸!”
冷眼微擡,一口唾沫頓時打在了肥豬男臉上,他原本因拷問而逐漸嗜血沒了人性的雙眸頓時擴張。
“撕拉!”
遮擋的衣物立刻粘着血水掉落地上,罌粟那雙幾乎失去了神采的雙瞳頓時掃向男人,惡狠狠的瞪着他,卻早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她現在渾身痛的幾乎連保持清醒都不能,但是卻依舊堅持這,不想讓眼前的混蛋佔一點便宜。
“你……早晚都會……遭到報應!”
硬是從齒縫中擠出這一句話,罌粟的身子氣喘吁吁。肥豬男本欲伸向罌粟胸前的手頓時一滯,轉而一臉怒色的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刀子,便想要朝着罌粟的另一邊手臂刺去,見此,富潤老總
終於有些不耐煩的開了口,“夠了!”
肥豬男立刻收了手,很是不甘的站回了富潤老總的身後,一雙眼睛卻依舊色眯眯的看着罌粟染血的胸口。
如果不是富潤老總在,他早就將眼前的女人扒個精光,然後一逞獸慾,可惜爲了錢,現在還不是時候。
哼!
等事情了結的,他一定要把這女人玩個夠!
而罌粟咋見肥豬男收手,心下頓時猛鬆了一口氣,然身體放鬆的同時,意識也跟着逐漸迷離。好像靈魂即將脫離身體一般,昏昏欲睡。
“嘩啦!”
一盆冰冷的水在罌粟的眼皮即將閉合之際很猛的灑來。
“咳咳……咳!”冷不丁被水一嗆,罌粟遊離的意識再次被強迫的歸位。她冷冷的瞪着再次站到她面前,比之昨天更爲猙獰的男人,嘴角不屑的輕輕一扯。
“你……死心吧!我不會說的!”其實她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現在解釋這些又有什麼用?
“哼!”男人聽到罌粟死倔的話語,不怒反笑。他一把抓起了罌粟的額前碎髮,將她的頭一把擡起,雙眼陰狠的看着她,並用手機“咔擦”一聲拍了照片,發給了某人之後,這才眯眼冷道,“無所謂,你不說,我相信總會有人代替你說!”話落,他眯了下眼之後,迅速的撥通了手中的電話。
這已經是他最後的一步棋了,如果這樣還失敗,那等着他的就只有死。
看着富潤老總眼中忽然閃現的瘋狂,罌粟心中頓時一陣緊揪。
是他嗎?他會來嗎?
早從一開始,她其實就已經隱隱猜到,這男人如果從她口中問不出個所以然便會給冷梟打電話,將她當人質威脅,但是……他卻不知冷梟一向都是冷血無情的。
可是即便深深瞭解冷梟個性,永遠是生意大於女人,可罌粟的心中卻依然燃起了小小的希望。
她希望冷梟會來救他,可事實卻往往不隨人願。
電話接通,那邊冷硬的聲音悠然傳來。
[喂!我是冷梟!]男人勾脣而笑,聲音如常。
[梟,是誰的電話?]緊接着一聲女音傳來,嚴肅中掩飾不住其中的溫柔。
罌粟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眼中失神。
而富潤老總則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冷梟,嘖嘖!看到老子給你發的照片了嗎?怎麼樣?夠不夠震撼?夠不夠精彩啊?哈哈哈……”富潤老總對着電話那頭陰邪狂笑。
然那邊卻是一陣沉默,之後只傳來一聲淺笑,[我說富總,你刻意讓我看這些,到底想說什麼?]男人語氣平靜如水,不見一絲波瀾。
富潤老總聽了之後,神色立刻僵在臉上,有些震怒,“賤人!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是誰?現在你女人在我手中,我勸你最好獨自一人來指定地點,帶着富潤之前的一切污點證據,並乖乖的交還給我,否則……你的女人會有什麼下場,我可不敢保證,哼!”說着,他猛然踢了下罌粟身上的傷口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