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不會讓那女人得逞的。她擎悠然努力了多年的心血絕對不能白費。擎悠然在心中憤恨的想着,身影也迅速的消失在了鍾家。
某些事實既已被無聲的印證,那某些人也就沒有再繼續的留在鍾家的必要。
切身的瞭解到了罌粟的想法,不管是被逼還是真,冷梟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他冷眼看着鍾亞叔一副不能接受的表情,薄冷的脣角微微上挑,“這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下場!”
男人說完,瀟灑的轉身便走。
鍾亞叔表情暗沉,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他幾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冷梟的衣領,將他按到了人羣看不到的死角,“爲什麼?”男人憤怒的吼,“爲什麼要這麼對她?你左擁右抱還不夠嗎?爲什麼還要去霸佔一個你根本就不在乎的女人?難道就只爲了報復她去暗殺你嗎?就只爲了一張可笑的懸賞令?”鍾亞叔睚眥欲裂的低沉吼道。
冷梟的紫眸頓時眯緊。
“我要她並非那什麼可笑的理由,而是她徹底的引起了我的興趣。”他淡然一笑,冷漠的回道。
大手一翻,利落的打掉了鍾亞叔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之後,冷梟繼續說道,“你也懂得,男人嘛,不就是喜歡在牀上妖冶無比的女人?而她……就是我想要的類型!”脣角淡然一勾,冷梟半垂着邪魅的雙眼,冷然的看了一眼儼然呆愣原地的鐘亞叔,而後款款離去。
而鍾亞叔,只能不敢置信的呆站原地,不知道作何感想。
“畜生……”
好半天,男人口中才呢喃出一句話。而眼眸已然泛紅。
“簡直是豬狗不如——”轉身,頓然憤怒吼出了聲,鍾亞叔雙眼發紅的擡腳便想要追上冷梟去痛毆他一頓,然整個身子卻在走出死角的瞬間整個的被一個柔軟的懷抱攏住。
“夠了!亞叔哥!”女人低沉道。
“你原諒他好不好,畢竟他是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並且……你也看過了她的死不是嗎?是那樣的悲慘,淒涼,甚至連一個正式的墳墓都沒有,所以他的恨,我希望你明白!”尉遲羽若眼角帶淚的說道。
她仰頭央求的望着鍾亞叔,只希望他可以忍一時風浪。也只有這樣才能看到最後蔚藍的天空。
她相信那一天總會來臨的。
被女人這樣一說,鍾亞叔眼中的血紅終於漸漸消退。可消退之後,留下的卻全部都是頹然與寂寥。
“對不起,羽若,我……”鍾亞叔暮然倒地,雙目失神的擡着頭,滿眼全是痛苦。
尉遲羽若心痛難忍,可卻依舊是勉強笑了。
“我知道,你的痛我全都知道,所以我才說,你不要總是望着一個女人的背影,你也可以回頭啊,回頭看看我,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後嗎?”她捧着鍾亞叔的臉又哭又笑的說道。
鍾亞叔看着她,卻感到更加的痛苦。
“你不懂!”男人驟
然起身,雙眉緊蹙的撥開了那雙柔軟的手,背對着她道,“不管世界怎麼變,心中的那一角卻是永遠都不會變的,愛一個人不是家家酒,我無法對她的痛苦視若無睹。”
“可是……”見鍾亞叔死守着執着不開竅,尉遲羽若頓時急了。
她還想要勸說些什麼,然而,話語卻先一步被鍾亞叔打斷。
“我明白,我知道你要說的是什麼,所以你不要再說了,今天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忘記,就這樣,跟我爸說一聲,我有事,先走了!”說完,鍾亞叔便身形僵硬的迅速離開了鍾家。
尉遲羽若看着他那有些狼狽的身影,眼眶頓時溼潤了。
一個拄着柺杖的老者緩慢的出現在她的身邊,無聲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丫頭,也許懂得放棄的應該是你。”鍾諾無奈的嘆息。
尉遲羽若眼裡的淚水頓時如脫繮的野馬,一發而不可收拾。
“哇嗚……”
“鍾叔,我也明白你說的話啊,可是……可是我就是無法放棄他啊,我愛他,從小就愛他,我是他一手帶大的,嫁給他是人家今生唯一的願望啊,嗚……這樣你叫我怎麼放棄?”尉遲羽若一把抱住了鍾諾,哭得稀里嘩啦。
鍾諾的老臉上頓現抹不忍。
雖然知道不太可能,卻依舊承諾道,“放心,丫頭,鍾叔會想辦法的,所以你乖,不要哭了好不好?”他心疼的安慰。
尉遲羽若這才緩慢的收了哭聲。
而不遠處,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卻還有另一人。那雋秀白皙的俊顏上此刻竟然少了原本的高深莫測,全都是無邊的落寞與痛。
沒想到家族多年的悲劇依舊在上演。
“啊莫,我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妥了嗎?”男人突然回身柔聲道。
身後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立刻點頭,“回少爺,全都已經辦妥,只待時機成熟就可以一舉出動。”
“很好!”男人頓時滿意的點頭,繼續道,“Joker那邊你繼續派人盯着,記住,一定不要被他發現,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少爺!”
“好了,你出去吧,去把亞叔追回來!”
“是!”
黑衣人領命立刻退出了那間雅氣卻沉悶的房間。室內立刻安靜的連根真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到,更顯落寞無比。
……
鍾家門外。
罌粟坐在車上,等着冷梟一起離開,雖然面無表情,可內心卻已經巨潮翻涌。
冷梟的每一句話,此刻都清晰的迴盪在她的腦海之間。
沒想到到頭來,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可卻是被冷梟用來羞辱其他的男人。
鍾亞叔何其無辜?
然錯就錯在了他愛上了她。一個沒有自尊的女人。
“切!”
罌粟突然間諷刺了下。自己嘲諷自己,好笑的勾了下脣角。
沒想到她紅
罌粟,有一天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怎麼?沒有讓你跟他走你狠失望?”不知何時,在罌粟晃神間,冷梟已經回到了車中。
車身緩緩行進,罌粟聽到了他冷岑的聲音,這纔回神的擡起頭來,卻是一臉的冷漠。冷梟看着罌粟那一臉的冷漠,心中原本暢快的感覺瞬間消失。
“別給我擺出一副多不情願的表情,記住,這一輩子,你都是我冷梟的女人!”他大手瞬間抓起了罌粟的臉頰,兇狠的說道。
那口氣,與其說是宣告,倒不如說是警示。警示她永遠都不要想有離開他的念頭,也不許背叛。
“呵!”
罌粟頓時苦笑出聲,“冷梟,對於你今晚的戰利品可還滿意?”她頹然說道。眼眸中一抹氳氤逐漸縈繞。
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一場宴會,最後竟鬧到人盡皆知。而讓所有人都知道她自甘墮落的拜倒在他身下,這就是他今天晚上帶她來參加宴會的目的……
“還不錯!”聽完罌粟的話,冷梟突然笑道。
那雙修長的手緩慢的從罌粟的臉頰向下撫摸,眼眸瞬間邪肆染火,“要說我滿意不滿意……這似乎還要用你接下來的表現來決定!”男人突然邪魅而笑。
罌粟懂冷梟眼中的火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很累。
“想要女人伺候,你可以隨便找個,我相信會有很多女人願意代替我現在的位置。”她別開臉龐道。
冷梟的眼眸頓時微眯,“可我就只想要你!”
“我很累,今天晚上不行!”罌粟頭也不回的回答。
冷梟的表情頓時暴怒。 www ●Tтkǎ n ●C○
他一把抓住了罌粟的手腕,將她帶到了自己面前,“是因爲傷害了鍾亞叔你感到自責嗎?你愧疚?後悔在他面前對我如此卑微?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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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我求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好不好?我都已經在他面前說我愛的人是你而不是他了,你還想要我怎樣?”罌粟頓時煩躁的直視冷梟道。
她的心已經夠亂了,也很痛,爲什麼冷梟就不能放過她一回?
“……”
看着罌粟燥鬱的表情,冷梟抿脣,瞬間沉默了。
罌粟看着冷梟逐漸陰翳的臉龐,眼眸不自覺垂下。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樣跟冷梟溝通,她只想清靜清靜,好好的縷清自己的思緒,讓心潮平靜。
見冷梟似乎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打算,於是罌粟自覺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然而,才輕輕的抽動了一下,手腕處卻頓時傳來一陣緊握的疼痛。
罌粟立刻擡眸看向冷梟,吼道,“你到底想怎樣?”
男人的眸子瞬間沉下,將罌粟一手提到了自己的身前,“我要你立刻,馬上,取悅我!”他眸色沉冷的要求。
罌粟瞬間愕然。
“我說過,今天晚上我不想,所以,除了這件事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她別開頭,咬脣憤恨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