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梟的眸子頓然間冷到了谷底。
看着罌粟彷彿很不願意面對他的模樣,男人突然地笑了,“怎麼?都已經做過那麼多回了,還會怕再弄髒一次嗎?”
聽到冷梟的嘲諷,罌粟立刻回頭,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你一定要把話說得這麼露骨嗎?”
“是你逼我的不是嗎?”冷梟眯眼的回道。而後大手木然的勾起了罌粟的下巴,讓她更接近他的臉龐,滿臉邪肆的垂眸,“看着我!
“告訴我,如果今天晚上是他的要求你會同意嗎?”他冷漠的問,而後又冷然一笑,補充道,“還是說……如果是那個鍾家的大少爺,你就會主動的求歡?”
“你……”咋一聽冷梟的諷刺與嘲弄,罌粟心中的火頓時蹭蹭的往上竄。
她一把揮開了冷梟的手,憤怒道,“告訴你,冷梟,我跟鍾亞叔是青白的,我請你以後不要再把我跟他的事情混爲一談,這隻會讓我們之間的事情牽連到其他無辜的人。”
“無辜?”
看到罌粟直到現在還在爲鍾亞叔掩護,辯解,冷梟的怒火頓時更加的旺盛。
“好一句無辜!”男人立刻冷哼一聲,高大的身軀一把將罌粟壓在了身下,“我相信世界上沒有空穴來風。如果你跟他真的沒什麼,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緋聞?而且……那張字條上寫的,難道你想告訴我那些都是假的嗎?”冷梟憤然怒吼。
他的不信任再次刺痛了罌粟的心。
“是真是假,你自己不會看,不會判斷嗎?”她聲音顫抖着,咬牙的對冷梟質問。
自認在冷梟之前,她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鍾亞叔,又怎麼會跟他有一腿?
可冷梟根本就不相信罌粟。只見男人立刻眯起了雙眼,怒火被挑起的同時,說話也開始口不擇言。
“也對!我確實可以自己去判斷,而我判斷了的結果就是你跟那男人睡過!”他憤怒的大吼,眸子瞬間擴張,因嫉妒而充滿了瘋狂。
吼聲如狂風驟雨一般,係數的砸在了罌粟的身上。
無邊的痛立刻將罌粟整個包圍。
她眼眶頓時溼潤了,眼眸迷濛的望着冷梟,心中的憋屈終於一口氣的全部都吼了出來,“冷梟,我晚上在宴會上說的話你全當耳邊風了嗎?”
“我說我愛的人是你,是你啊!”
“這樣還不夠表明一切了嗎?你覺得,如果我愛的是鍾亞叔我跟他有過什麼的話,我會在他面前那樣說嗎?我會讓他對我產生誤會嗎?我不是傻子,我有心的,我知道如果在自己愛的人面前說那種話會招來怎樣的後果,所以,所以我……”
她聲音突然顫抖了,嘴脣嗡了一下,眼眸一狠,之後一把抓住了冷梟的衣領大聲吼道,“總之,冷梟,夠了!不管過去如何,也不管你爲什麼會恨我,但是今天我們一定要有個了斷。”
“要麼就說你愛我,要麼你就放了我!”
“就這兩個選擇,你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
答案!”罌粟哽咽的要求。
她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直視着冷梟,滿眼期待的等着他做出回答。
冷梟望着罌粟滿眼的氳氤,突然間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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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他有些震驚,有些難以接受,也難以相信,這些話會從罌粟的口中說出來。可她確實說了。
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什麼?
冷梟的眉頭頓時深鎖。
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說啊!告訴我你的決定!”見冷梟猶豫,罌粟的心頓時涼了一半。可她猶然有所期待。
“……”可冷梟卻依舊沉默。
在這一眨眼就彷彿一世紀那麼久的時間裡,罌粟的心逐漸冷下。而冷梟的內心一直在掙扎。
在他的腦海中從來就沒有想過會有現在的畫面。他只不過是一直的按照內心的指引,傷害着罌粟,然後冷漠的將她留在身邊。冷梟告訴自己,這是唯一一個能夠平衡仇恨與愛情的方法。
既不去愛她也不讓她走,這就是他的決定。
“先生,到冷家了!”就在兩人互相對視的同時,車身驟然停止。
冷梟暮然回神。原本的猶豫一瞬間全部消失,再次冷然。
罌粟熾熱的眼瞳也跟着一緊。冷梟不禁自嘲的一笑,而後從罌粟身上起身,垂眸,冷笑,“如果沒有人提醒,我還真的會望了自己姓冷!”
他並沒有正面的去回答罌粟的問題,然……他的表情卻已經證明了一切。
他不想要她的愛,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
罌粟的心頓時疼痛難忍。
她一把抓住了冷梟即將離去的身子,低頭極力隱忍住眼淚的要求,“既然這樣,那麼……請你放了我!”
她不想再看見眼前的男人了,永遠不想!
然冷梟回眸,在看見罌粟一臉絕望之後,卻只是輕佻的斜視,“放了你?”男人突然好笑的勾脣,“不可能!”他斬釘截鐵道,冷眸頓然微縮,“紅罌粟,要我放了你,你一輩子都別想,也別跟我談愛,因爲我們之間……只做不愛。”
說完,冷梟轉身便消失在了別墅的大門內,身影決絕。而罌粟的手卻依舊僵持在半空中,眼角忍不住的滑下一抹淚。
什麼叫絕望,她今天終於是體驗到了……
要麼愛,要麼放手?多麼可笑的要求啊!
對於冷梟來說,跟她之間的問題從來就跟愛與不愛無關,他在乎的只不過是她的這副身軀能不能夠取悅他。而等到她人老珠黃,沒了年輕貌美的那一天又該如何?
是被他棄如敝履還是丟到大街上展示,告訴所有人,這女人是他曾經的戰利品?
“呵!”
罌粟頓時自嘲的笑了。
沒想到她一直嚮往的自由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罌粟姐,你在想什麼呢?爲什麼連容叔給你的補粥都不喝了?”見罌粟失神,一臉的失魂落魄,雲暖忍不住關心的問。
自從那天參加宴會之後,已經過去了兩天了。而這兩天之內,罌粟卻一次也沒有笑過,就連吃飯也都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就彷彿是個行屍走肉一般,直看得雲暖心痛無比。
容叔也是擔心,所以刻意煮了罌粟平時最愛吃的蓮子粥,但是她上來了幾次,又熱了幾次,卻依舊不見她動一口,在這樣下去怎麼行?
“你就吃一口吧,好嗎?又或者你不喜歡這個了,我馬上去告訴容叔另做!”雲暖見罌粟也不說話,只是看着窗外失神,於是焦急的說道。
罌粟這纔回神,心中煩悶的無法言喻。但見着雲暖一臉的愁眉苦臉樣,只好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小暖,我沒事,你跟容叔說不要再做了,我最近沒什麼胃口!”她輕聲說道,之後再次將頭轉向了窗外。
雲暖的心頓時揪得緊。
她一把放下了手中的托盤,忍不住的,站到了罌粟的面前,“罌粟姐,求你,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你這樣……看的我們大家都心酸,你知道嗎?而且,冷梟那個混蛋也不值得你這麼爲他憔悴啊?何必呢?天下男人多得是,又不少他一個冷梟,你就放棄吧,跟我離開冷家吧好嗎,我跟你說,其實我……”
“其實你什麼?”
還沒等雲暖說完,門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冷冽無比的聲音。
雲暖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罌粟則心中一顫。喉嚨猛然一緊,一股酸澀的感覺再次的涌上心頭。
“嘔……”
噁心感覺再次襲來。這已經是她這兩天的第N次了,也請了之前的主治醫生來給她看病,但是……結果卻都顯示是營養不良造成的。
雲暖在一旁看的直揪心,看着罌粟身形不穩的消失在浴室的門口,雲暖俏麗的眸子立刻冷然的掃向冷梟,“別說罌粟姐看了你噁心,我現在也一樣,哼!你最好別再欺負她,一個大男人的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有本事你讓她心甘情願的跟着你啊!”伸出手來,雲暖指着冷梟的鼻尖便罵。
冷梟的臉色瞬間陰沉。
“滾!”
他眼眸一冷,立刻出聲道。
兩天了,只要罌粟看見他就會想吐。他一開始還以爲是懷孕,沒想到卻只是營養不良。也因爲這樣,讓冷梟更覺得鬱悶。
該死的!
爲什麼就是懷不上?而爲什麼她看見他就想吐?
“你說讓我滾我就滾,你以爲你是誰啊……啊……喂,你放開我,該死的混蛋——”不等雲暖抱怨完,冷梟已然一臉怒氣的將她給丟出了房門。
“嘭”的一聲,臥室的門被瞬間關上。
“你最好給我死了想要離開的心思,我不會讓你走的!你休想!”
罌粟在難受中極力的隱忍。
面對冷梟的霸道與強勢,她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心,任由他擺佈。胃部不適的看着身上的男人不斷起伏,罌粟的心一寒,眼眸瞬間緊閉,不再想任何有關冷梟的事情,只當是遇見了土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