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冷梟便招來了保鏢,示意他們謹慎的送吳秘書到安全地點。
臨走前,吳秘書恨恨的看了眼楚凌風,眸中冷光不着痕跡的閃過。楚凌風完全沒有在意,倒是傅顯揚完全看入眼中。
在送走了那個狡猾如狐狸的男人之後,幾人頓時面色凝重的聚在一起。
“你們覺得,他會說真話?”傅顯揚首先問。
“你覺得呢?”冷梟頓時詭秘的一笑,看向衆人。
楚凌風則搖晃了兩下自己手中的瓶子,“是否是真,那就要看某人的解藥是不是獨家擁有了!”他眼神立刻掃向霍東斪。
霍東斪攤手,齜牙一笑,“反正我是沒有解藥!”
一句話,衆人頓時有些頭暈。
“你妹的!霍東斪,這不是你的研究?”楚凌風首先跳腳。反倒是冷梟與傅顯揚似乎是早已經習慣了某“江湖術士”的坑爹,只是抽了兩下眼角。
“啊哈哈!那個……好了,凌風!現在有沒有解藥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懷疑皇甫裔的改變跟‘賭局人’有關,你們不覺得他消失了這麼久,很怪異嗎?”爲了掩飾自己的過失,也爲了轉移話題,霍東斪首先分析道。
冷梟與傅顯揚頓時蹙起眉心。
“我覺得有可能!”根據這段時間的追蹤痕跡,傅顯揚憂心到。
冷梟頓時沉默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就不好玩了!
現在盛世在明,暗黑一直處於暗處,而那個不明所以的鐘家……一想到鍾亞叔與鍾家所做的那些怪異的事情,冷梟神色驟然陰沉。
能明確是敵人的也就不那麼可怕了,倒是那種似敵非友的,更讓人擔心。
“梟,我看,我們還是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吧!如果現在打亂了步調反而更加危險不是嗎?”見衆人面色都不太好,楚凌風說道。
畢竟一切都好像處在雲裡霧裡,看不清摸不到,即使抓到了尾巴也會在轉瞬間消失,這樣並不是什麼很好的現象。
“我知道了,就按照凌風說的做吧,揚你繼續調查‘賭局人’的行蹤,‘臭毒醫’負責鍾家,凌風你馬上回德國那邊通知他們我可能要晚一些過去,還有冷世萱那邊也交給你了,而皇甫裔……就交給我吧!”冷梟的眸光頓時深沉,嘴角微挑。
打從一開始,皇甫集團就是他手下的獵物,皇甫裔自然是他接下!
衆人也都對冷梟的話沒有異議。就目前來說,這樣的安排最是妥當。之後大家在一起又聊了幾句,便紛紛散去。
唯有霍東斪臨行前放慢了腳步,“你跟她……最近是不是不太順利?”他試探的問。
冷梟靠在牀邊,點了根菸,“我們之間已經無所謂順利不順利了!”因爲根本不可能有幸福可言。
霍東斪咋一聽冷梟如此說法,眸光頓時斂了斂,輕嘆,“梟,我之前有沒有說過,你有的時候真的太愛鑽牛角尖?難道真的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要珍惜嗎?”
他語帶勸慰的說道。
冷梟的眸光頓時
冷了少許,其中複雜難掩。
“就算明知道可能會後悔,但是也有我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他很是煩悶的說道,眉心幾乎要糾結到一起。
霍東斪看了很是擔憂。
他不由得拍了兩下冷梟的肩膀,“好自爲之,也許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兩句藉口就能夠掩蓋過去的,可能真正到了要後悔的那個時候,你會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聽我的,兄弟,仇恨並不代表一切!”悠然嘆息了一聲之後,霍東斪轉身離去。
剛剛好與前來送茶水的陸管家相撞。
霍東斪對着他點點頭之後,沒有在說什麼迅速的消失在冷家。而冷梟則目光冷然的看向陸管家。陸管家神色頓時一緊。
“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有必要告訴霍先生……”陸管家有些慚愧道。
冷梟之前早已經下令這件事情不許宣揚,哪怕是跟他最爲親近的幾人也是一樣,但是看他痛苦,陸管家實在忍不下去,所以才通知了霍東斪,希望他能幫助道冷梟。但是他卻不知道這樣反而是對冷梟造成了更大的壓力。
原本就複雜的心情,在這一刻突然間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
“算了,說與不說都無所謂了!”他蹙眉,垂下眼眸冷然道。將口中的最後一口煙霧吐出,隨後拿起了西裝外套,也跟隨幾人之後,離開了冷家。
莫大的書房頓時便只剩下了陸管家一人。放下了手中早已經涼掉的濃茶,陸管家默默的搖頭嘆息。
……
接下來的幾天,照比之前冷梟傳出緋聞的頻率更高了。
什麼美女明星,什麼名媛淑女,甚至是外國顯貴……總之,冷梟幾乎是一天換一個女人,緋聞不斷,幾乎天天上娛樂版頭條。原先給人的冷酷形象,在最近完全變成了花心薄情。
雖然說男人有了權有了錢,就會變得浮誇薄性,但是像冷梟這樣突然轉變的,卻不常有。而緋聞一向都很可怕,不但傳播速度快,也會在不斷的傳播中誇大其詞。
而這些事情,很快便傳到了海濱羅馬城的鐘家。
鍾家自從盛世年終宴會之後便消默了一段時間。之前的高調浮出與現在的安靜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連一向都善於心計的冷梟也是對鍾家十分不解也摸不透。
然,其實衆人以爲的沉默平靜不過是一層表象。
在得知冷梟恢復花心大少的同時,鍾家就已經鬧翻了天。
“放開我,我要去找那個混蛋!”房間內,鍾亞叔拼命的掙扎,無奈四肢都被鎖鏈扣住,無法自由的行動。
而他的眼中全都是憤怒,那雙原本溫和的眸子中少有的染上怒色。
傭人在一旁看的揪心。鍾亞叔剛剛從鬼門關裡救回來,回到鍾家養傷還不到一月,沒想到就除了這檔子事情,只不過是幾天的晨報,鍾家現在已經是雞犬不寧。
鍾諾聞聲而來,滿臉怒色。
“嘭!”
手中柺杖狠狠的往地板上一敲,“夠了!亞叔,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參與那女
人的事情嗎?”鍾諾憤怒的道。
鍾亞叔神色頓時羞赤。
抿了下脣之後,他痛苦擡頭,“爸!你讓我去吧!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毀了罌粟。”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愛上的女人!
然鍾諾聽了不但沒有同情反而更加的生氣,年邁的身子直顫抖,“你這個不孝子,爲什麼好話賴話說盡了你還是不聽?難道你真要爲了一個女人跟我作對嗎?”他憤然的突然舉起了柺杖便要敲打到鍾亞叔身上。
如果不是那天及時發現這小子神色不對,恐怕他早已經跑到冷家去要人了。
真是丟人現眼,何況……
“好了!鍾叔,呵呵!您也不要太責怪亞叔了!讓我跟他好好的談一談!”就在柺杖即將落在鍾亞叔身上的同時,一雙大手突然間握住了鍾諾的手。
鍾諾眼見那雙略顯蒼白的手,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之後,迅速的將柺杖放了下來。
“您費心了!”慚愧的對着來人微微彎身,鍾諾再次的看了眼被綁在牀上的鐘亞叔之後,咬牙離去。
而鍾亞叔一見來人,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別開雙目,有些羞愧的不敢面對來人。
然來人卻是微微一笑,完全沒有責怪的坐到了鍾亞叔的牀邊,用那雙幾乎蒼白道透明的手輕輕解開了鍾亞叔身上的鎖鏈。
鍾亞叔不禁一驚。
“大少爺?”他看着來人,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而坐在牀邊,一臉俊秀的男人則是拂了拂耳邊的髮絲,然後以清雅到令人心碎的聲音道,“天涯何處無芳草。”
“亞叔,你何必爲了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他憂心的問。
鍾亞叔頓時坐直了身子,正面對他,“她是讓我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心悸的女人。”
說這話的時候他有些愧疚,但是有些話不得不說。
男人聽到他的話之後,沉默了一下,之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然是自己所愛的女人,你會衝動是應該,但是,能不能聽我一句?”男人蹙眉道,話語中完全沒有命令,只有懇求。
鍾亞叔聽了不免揪心。
“請說吧!”他喉頭一梗,雙手頓時緊握的木然回道。
男人這纔鬆下一些,悠然說道,“我不會因爲某些原因逼你放棄,更不會因爲羽若喜歡你而讓你改變自己的心意,我還會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追逐!”
他堅定的說道,眸中精華浮動。
鍾亞叔咋一聽到他的話,木然膛大了雙眸,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而男人則是淺淡的一笑,之後雙手一揹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風景。
“但是……”在海浪拍打到最高點的時候他突然轉身,話意一轉,“要我答應你去公平競爭必須有前提條件,你能夠接受嗎?”他雙眼笑眯眯的看着鍾亞叔道。原本那一臉的柔弱此刻竟然顯現出一絲堅毅,而且身形雖然看上去很弱的樣子,但是不知爲何,在此刻看在鍾亞叔眼中竟然是那樣的高大偉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