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函韻三人隨着周滬進了電梯,樑函韻悄悄打量着周滬,剛纔他打電話她都聽到了,他應該是什麼富二代之類的吧,要不能這樣跟周醫生說話?自己隨口要求,他就答應帶她們去見周醫生,他應該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富二代吧,比那個蕭逸軒強多了,被小孩子撞到弄髒褲子就兇巴巴的。
蕭逸軒毫無預兆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這是誰在念叨他呢?
助手一頭霧水的站起來,看着周滬帶着三個女人進來,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周滬對他使個眼色說:“周醫生,你給這位老奶奶先看看?”
他又招呼着樑函韻跟樑函雅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等候。
樑函韻拉着樑函雅按周滬示意坐到沙發上,看着四周,樑函韻忍不住感嘆起來,這是醫生辦公室嗎?這簡直就是一個豪華精緻的會客廳,自己身下坐的是真皮沙發,那邊正在給奶奶看病的周醫生面前是兩張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再往前,有一道屏風當着,她就不知道後面是什麼了。
正看着,周滬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面前,遞給她兩杯橙汁,說:“我看你給你妹妹買的是橙汁,就給你們榨了新鮮的橙汁,喝喝看?”
樑函韻感激的看了周滬一眼,這個人真細心,她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呢,忙問道:“不好意思,光顧興奮了,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周滬一愣,接着看一眼正在跟老奶奶看病的助手說:“我叫季平。”
那邊正在看病的助手突然猛烈咳嗽起來,樑函雅細聲細氣的說:“要不要給他一杯飲料喝,看他嗆的。”
周滬忙擺手說:“他看病不喜歡人打擾,沒事。”他定睛看着說話的樑函雅,問樑函韻:“你妹妹……”
樑函韻見他指指心臟位置,知道他說的是心臟病,點點頭說:“是的,我妹妹是先天性心臟病,她自己也知道的。”
周滬又多看了樑函雅幾眼,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卻有心臟病,真讓人憐惜,可爲什麼不在幼年時期給她做手術呢?
他忍不住問樑函韻。
樑函韻正低頭研究面前茶几上假山造
型茶具的樑函雅,低低說道:“那會我們都在孤兒院呆着,直到我成年後才把她接回家的,也就是在最近,我才籌集給她做手術的錢。”
想起自己簽下的那張合同,樑函韻的心裡突然就充滿了恐懼感,她一直只顧着想給樑函雅做手術,都沒仔細看看蕭逸軒拿給自己的合同上寫着什麼內容,他不會讓自己籤的是賣身契吧。
她突然變得不安起來,讓周滬覺得很內疚,以爲是自己的話惹的她傷心了,忙說:“找到周滬醫生就沒事的,只要手術就好了。”
樑函韻感激的朝他點點頭,這個季平人真不錯,想起自己還沒對他做自我介紹,忙說:“我叫樑函韻,我妹妹樑函雅。”
周滬在心裡默默把樑函韻這個名字記下來了。
那邊助手已經給老奶奶看完病了,周滬從面色已經看出來老奶奶心臟沒什麼大問題的,才交待給助手看的。
給老奶奶開了藥方,助手遞給她說:“按照這方子上去抓幾付藥吃了,不要生氣,不要太激動,就沒事的。”
老奶奶千恩萬謝的,跟樑函韻周滬打個招呼,就隨助手出去了。
助手把老奶奶送走,回來後遲疑的看着樑函韻。
“周醫生,你給我妹妹看看吧?”樑涵韻忙站起來恭敬的說,對這個難得一見的大牌醫生態度可要好一點,看他的樣子不像自己想象的傲慢無禮,樑函韻對他不由多了幾分好感。
助手點點頭,指着面前的椅子說:“叫你妹妹過來吧。”
樑函韻忙把樑函雅帶到助手面前椅子上坐下,這時,從樑函韻包裡傳出來一陣快樂的歌聲,是她手機響了。
樑函韻先是對助手抱歉一笑,接着彎下腰柔聲對樑函雅說:“小雅,你乖乖的讓周醫生看看,我出去接個電話馬上進來。”
樑函雅點點頭。
手機還在固執的響着,樑函韻忙走出辦公室,走到走道的那一邊,拿出手機一看,是蕭逸軒的電話,她猶豫着,不想接,可手機依然固執的響着,在靜寂的走道里顯得特別刺耳。
“喂。”樑函韻只好按下接聽鍵。
“怎麼
這麼久才接電話?你忙什麼的?”蕭逸軒不滿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好像跟樑函韻很熟悉的樣子。
樑函韻一心掛念在屋裡的妹妹,壓低聲音問:“有什麼事嗎?蕭總?”這意思就是說,有事快點說事,沒事她要掛斷電話了。
好大的脾氣,蕭逸軒竟然沒有發怒,他說:“你妹妹好點沒有,我突然想起來我有個朋友的弟弟是心臟病專家,要不要帶給他看看?”
樑函韻有點不好意思了,人家是在關心你妹妹,你態度還能再不好嗎?她放柔聲音說:“不用了,我現在帶着妹妹就在療養院的周滬醫生辦公室呢。”
那邊沉默一會,樑函韻正要發問,蕭逸軒淡淡的回答:“哦,那就這樣吧。”
樑函韻看着被掛斷的手機發愣了,他打個電話來就是爲了說這個?自己態度是不是有點太不好了,傷了他的心嗎?他就這樣掛電話了?
愣半天,樑函韻才把手機放進包包,轉身朝辦公室走去,眼睛無意掃到牆上那一排照片,咦,這是怎麼回事?
第一個顯然就是被療養院請來的赫赫有名的周滬醫生,可是,他的照片怎麼是剛纔帶她們上樓來的季平的?而特助季平名字上,貼着的竟然是助手的照片,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剛纔帶她們上樓的不是季平,而是真正的周滬周醫生?
天哪,想起在院子裡自己那樣批判他,他會不會記仇,對妹妹不利,樑函韻嚇了一大跳,忙朝辦公室跑去。
猛力推開辦公室的門,樑函韻站在門口,眼睛緊盯着樑函雅,見她還跟剛纔一樣好好的坐在椅子上,才鬆了一口氣。
周滬跟助手季平被樑函韻推門聲音也嚇了一大跳,還從來沒有人敢在辦公室搞出這麼大動靜來,這個樑函韻真是吃了豹子膽,季平從眼皮下瞥着周滬,他不會又大發雷霆吧。
周滬只是皺皺眉頭,望着樑函韻:“出什麼事了?函韻。”
他這一聲函韻喊的樑函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誰知道他安得是什麼心,得快點帶妹妹離開。
她不敢看周滬,走到樑涵雅面前,拽着她的胳膊說:“小雅,我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