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溪以“去看曇花”的理由將楚墨帶回了喬家。
在喬家別墅中有一個溫暖的棚子,裡面種滿了曇花。曇花因爲溫度、適度等的合理控制,開放得特別漂亮。
楚墨心裡感動,但是嘴上依舊不饒人:“你真奢侈。”
喬以溪笑着牽起她的手,在她指尖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笑着說道:“不喜歡的話我就馬上撤掉。”
楚墨撇了撇嘴,看着滿眼漂亮的曇花,最終妥協了:“明年不要這樣了。”
“呵呵。”喬以溪輕輕地笑出了聲,在她脣邊印了個吻。拉過她的手,十指相扣,笑問,“肚子餓了沒?要不要吃東西?”
楚墨掙了兩下手愣是沒掙脫,也就隨他而去了,淡淡地說道:“額,我要吃辣的。”想了又想,楚墨笑着看向喬以溪,“要不我們吃火鍋吧?”
“好啊。”喬以溪笑着點了一下她的鼻頭,眼眸裡的寵溺深不見底。眼角瞄到了房門邊的Tiffy,喬以溪轉頭對楚墨說道,“你先去樓上房間等我吧。”
楚墨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別講得我們兩個好像有什麼關係一樣,我難爲情。”
笑了,喬以溪玩味地看着她:“可是我真覺得我們兩個就是有關係。”
“行了行了,我上去還不行嗎?”楚墨也瞟到了邊上的Tiffy,立即就知道了喬以溪支走自己的原因了。她對喬以溪並不是事事感興趣的,既然喬以溪不希望自己知道,她也沒有絲毫的興趣。
“嗯,待會兒就去找你。”喬以溪含笑着在她脣上親了一下。楚墨厭惡地擦了擦嘴,臉有些紅紅的:“哼,別自作多情,你最好不要上去了。”說完就徑往樓上走去。喬以溪看着她的背影,轉向Tiffy的時候,臉上的溫情便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什麼事?”喬以溪冷峻着線條走向了書房,Tiffy緊隨其後。
“發現了洛辰的新動向。”
喬以溪坐在了轉椅上,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上的薔薇戒指,眉頭微微皺着:“上次在碼頭倉庫那邊的事情是他乾的。”
“是的。”Tiffy說道,“似乎是因爲和買方產生的衝突,30多條性命全被殺掉了。”
“看來他最近又要有行動了。”喬以溪冷聲道,“儘快查出他的所在地,我跟他沒完!”
“是。”
“還有什麼事嗎?”
“我在保護楚墨小姐的時候,總覺得身後還有人跟蹤。”Tiffy囁諾地看了一眼喬以溪,“似乎還有一批人在暗中行動着。”
“不是洛辰的人?”聽到有其他人跟蹤楚墨,喬以溪臉上的表情更冷了,濃烈的殺氣毫不掩飾地釋放了出來。
“嗯。”Tiffy皺了皺眉,疑惑地說道,“似乎就是上次喬總你被洛辰截殺時候的另一批人。”
“那一批人有沒有什麼下落?”喬以溪眉頭也不由皺緊了,交握着雙手臉上的神情凝重,“那一批人似乎不是敵人。”
“那······”Tiffy等待着喬以溪的命令,“要不要搜查下去?”
“不知道對方是什麼目的,先別打草驚蛇。”喬以溪轉動着戒指,沉聲道,“加派人手保護好墨墨。”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把楚墨留在身邊。可是楚墨斷然是不肯的,他又不敢強迫。
怕東怕西,畏首畏尾,一點都不像他喬以溪的風格,但是這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又有什麼話好說呢。
喬以溪無奈地勾脣笑了笑,眼裡出現了癡迷的深情,起身走出了書房,邊說道:“你去安排吧。”
“是。”Tiffy看着喬以溪溫柔的側臉線條,感慨楚墨真是個了不得的女人。這麼冷血無情的一個人竟然也會露出那麼溫柔的神情來。點了點頭,Tiffy便退了下去。
喬以溪看着窗外白雪,嘴角浮現了淺淺的笑容,對管家說道:“吩咐下去,今晚準備火鍋。”
“好的。”管家恭恭敬敬地說道,臉上的笑容格外欣慰慈祥。他還不知道荊離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楚墨,他以爲喬以溪現在終於走出了楚墨所帶來的悲傷陰影。不管是誰,只要能讓喬總露出真心的笑容,管家都覺得這是上天的一種優惠。
喬以溪太孤單了,一直沒有人可以真正到達他心裡,但是那個女人除外。
吩咐完了所有事情後,喬以溪便上了樓。房間裡有些嘈雜,他不禁有些疑惑。楚墨她在看什麼?
“嗯,啊,啊······”這個妖嬈的聲音格外的熟悉。一些斷斷續續的影像劃過了腦海。喬以溪一顆心都猛地怔了一下。
不行,不能讓她看到那個,絕對不可以。
三步並作兩步飛奔着進了房間,他猛地打開了房門。水晶吊燈發出了耀眼的光芒,所以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電視屏幕中放着是什麼樣的片段。
妖嬈淫蕩的女生,性感帥氣的男人,他們坦誠相見,相擁着抱在一起,親暱地撫摸着,翻雲覆雨,共赴巫山。
喬以溪慌慌張張地跑了過去,一把關掉了電視機,氣喘吁吁地看着楚墨,臉上的神情訝異,還有很深的恐懼。
“真是謝謝喬總你了。”楚墨的聲音帶着陌生的冷意,白皙的手指撫摸着自己的臉頰,“說實話,我早已將自己原來的面貌忘得差不多了。”楚墨自嘲地笑了笑,“喬以溪,向你請教一件事。你說人是不是會因爲換了一張臉,而把曾經所受的屈辱全都埋進了心底的最深處呢?”
“墨墨······我······”恐慌的感覺不由又蔓延了上來,喬以溪很想解釋清楚,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不用說了!”楚墨淒涼地笑了起來,“你就當那個沒有羞恥心的楚墨已經死了!”震怒地看向了喬以溪,臉上的笑容冰冷而決絕,“喬總真是好雅興,那種事情也可以錄起來嗎?是不是可以用來威脅我呢?如果我不答應你就告訴全世界,我曾經受盡你的折磨,變得又淫蕩又不堪······”
“不······不是的。”喬以溪慌慌張張地想要去拉楚墨的手,卻被楚墨一把甩開,近乎絕望的聲音:“我真是太傻了,竟然還想着嘗試去接受你。我竟然把對你的恨全忘光了。謝謝你,喬以溪。”眼眶脹痛,似乎馬上就有水要滴落下來,“我想我可以不用那麼糾結了。”
她的話就像冰冷的匕首一刀一刀劃在心上,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看着她轉身離去決絕的背影,他卻怔怔地不知該怎麼做。
DVD還在運轉着那個光碟,那是楚墨被迫喝下藥後,他當時一時囂張錄下來的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