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甦醒了萬物,楚墨是被刺眼的光亮弄醒的。動了動身子,有些難耐地睜開了眼睛。
全身的痠痛提醒着她昨晚的事情,她驚懼地低頭查看自己的身體。
毫無意外,她躺在了一個男人的懷裡,羞澀到讓人臉紅心跳。
“醒了。”頭上傳來溫柔低沉的魅惑聲,性感的嗓音喑啞甚爲熟悉,這讓楚墨心裡感到莫名的輕鬆。
還好是他,不是別的人。
楚墨一絲一毫的表情盡收眼底,喬以溪滿足地看到她鬆了口氣的樣子,惡意地揉了一下她纖細的腰,在她耳畔呼了一口氣:“今天和我一起去公司。”
“誒。”楚墨皺着眉頭問他,“爲什麼?”一想起自己還在他懷裡,她就感覺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扯住了一樣,難受得都不知道怎麼呼吸了。她對於昨晚的回憶也就截止於自己跳進水裡的時候,其他的她都不清楚。誰救她的,後來怎麼樣了,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但是全身的痠痛時刻在提醒着她,昨晚發生的事絕對和身邊的這個男人逃不了關係的。
楚墨撫了撫脹痛的額頭,惱怒地推開喬以溪:“滾啊,混蛋,你滾啊。”
本是萬里無雲的臉瞬間就陰雲遍佈了,喬以溪冷眼看着抗拒的楚墨,伸手一使勁就將她撈到了懷裡,危險的光芒毫不掩飾地直直射入了楚墨的眼睛裡:“別以爲我對你稍微好一點了,你就不知好歹。”
“好?”楚墨禁不住諷刺道,一掌拍開喬以溪環在腰際的手,“喬總喜歡講冷笑話嗎?”
“你
??”怒意一下子就被她挑起,大腦裡緊繃着的弦“啪”地拉直了,緊逼斷掉的邊境。喬以溪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着自己,“你喜歡楚家和蘇家破產是吧。”
“你
??”這下子輪到楚墨瞪着喬以溪。這人完全知道自己的把柄,他永遠懂得如何控制自己。楚墨拍開他的手,心裡憋着氣找到了衣服就往身上套,結果身後的人一下子就將她抱了個滿懷。
楚墨不由蜷縮着身子,帶着火氣罵道:“變1態,放開我。”
“呵呵。”喬以溪輕輕笑出了聲。輕輕地含住了粉嫩的耳朵,親熱地吻着。楚墨死命咬住了下脣,剋制着喉嚨裡隨時就要流瀉出來的聲音。
低頭在她脖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楚墨忍耐不住小小地叫了一聲,隨即她又緊抿着嘴,不想讓那屈辱的呻吟被喬以溪聽到。
喬以溪忍不住重新揚起了笑臉,手覆上了楚墨放在身側拽成拳頭的手,輕柔地掰開了她的五指,與之十指相扣。他輕吻了一下她帶着香味的黑髮,說:“以後不準想着死了了。”
楚墨心中一驚,喬以溪怎麼就知道她曾有過想死的念頭呢。
“別忘了,你父母的仇還未報呢。是吧。”喬以溪的吻已經在她嘴角邊了,帶着些許曖昧的親吻聲讓他的話讓人尤爲臉紅心跳,“你這一輩子,包括你這條命都是我喬以溪的。”
被說中痛處,勾起了傷心的事情,楚墨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想看喬以溪。長長的眼睫毛不停地顫抖着,有晶瑩的淚水順着臉頰滑落。
喬以溪不介意,輕輕舔着她臉上的淚水,繼續不死心地說道:“今天和我一起去公司。”
良久楚墨纔開口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這個絕望到徹底的回答卻讓喬以溪感到特別的滿足。他想要的就是這份掌控楚墨的心情。他索取了一個深吻後,笑得開心地放開了楚墨,起身換了一套黑色西裝。
太陽升起,陽光普照,喬以溪穿着筆挺的黑色西裝,手裡甩着一個墨黑的領帶,笑着對楚墨招了招手:“過來,幫我係。”
楚墨覺得這人真心沒救了。凡是逮住了整她的機會,不管事大事小,他總會調侃地看着自己。眼底的仇恨一閃而過,楚墨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朝他走去。
晨光渲染,攀上了他的眉,他的眼,他寬闊的胸膛,挺拔的身材。飄逸的劉海輕輕地攏在了額前,痞笑又帶着溫柔的微笑又是那般舒心,嘴角翹起的弧度可愛得就像秋天裡搖擺的楓葉。
楚墨走近他,接過他遞來的領帶,看着那領結有些小鬱悶。她是千金大小姐,完全不懂的這些事情該怎麼做。偶爾看到過母親替父親弄過。憑着那一點點溫馨的記憶,她微微蹙眉,臉上的表情專注,白皙的手指上下翻動,圓潤如玉的指甲在陽光中發着閃閃的光亮。
爲了配合她的動作,喬以溪不得不稍稍彎下了腰。溫熱的呼吸迎面撲灑,染紅了她白皙漂亮的臉蛋,連那小巧的耳垂都帶着誘人的紅暈。喬以溪寵溺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楚墨心如擊鼓,手一抖,一個結就打偏了。帶着些微惱怒的眼眸狠狠瞪了一眼喬以溪,嘟着的嘴倒有些撒嬌的意味,這樣子的楚墨倒惹得喬以溪一陣心猿意馬,重了呼吸,幹了喉嚨,啞了聲音,耐着性子等她笨拙地替自己打好了領帶。雙手如鐵箍一樣緊緊環住了她盈盈可握的細腰,對準她的櫻桃小嘴,惡狠狠地堵了上去。
良久,喬以溪才萬般不捨地鬆開了那片甘甜,在她白皙的臉上輕吻了一下,柔聲說道:“準備準備,我們去公司。”
“以溪,你醒了沒有?”門外響起的敲門聲將楚墨拒絕的話噎在了喉嚨裡,楚墨鬱悶地看着門,覺得門外的那位崔媛姬小姐真是勤勞。這麼早就來找喬以溪了。
這要是都收不了喬以溪,那豈不是太失敗了。楚墨這樣想着轉臉看了一下面前不動聲色的喬以溪,心中吐槽着,你丫怎麼一點都不興奮啊,好歹是美女來找你。
“怎麼了?”喬以溪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