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提腳剛要進別墅的時候,突然心狠狠的一顫。轉頭看着依舊跟在身後的藏獒,嘴角有抹苦笑。怎麼突然會有緊張的感覺呢。
“墨墨。”從別墅裡出來的思姨見楚墨發呆着站在門口,有些擔心地叫了一下。
楚墨回過了神,轉頭對思姨露出個燦爛的笑容:“思姨好啊。”
“墨墨怎麼了嗎?”思姨眼神擔憂,身邊有其他的僕人也湊了上來,關切地問道:“墨墨你臉色很不好哦,是不是病了啊。”
“會不會是太累的緣故,墨墨去休息吧。”
“墨墨,多喝開水,或許會比較好哦。”
看着衆人憂心的樣子,楚墨笑了笑:“我沒事了啦。”
“就是,她怎麼可能會有事。她都可以推倒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別墅門口那邊傳來了夏凝嫣涼涼的口吻。看到那麼多僕人圍着楚墨噓寒問暖,夏凝嫣心裡的恨意就開始一點一點的滋長。
衆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轉向了夏凝嫣,見她高高在上的囂張樣,人羣裡有不少唏噓了一下。
“你們不要命了,不想死的話給我馬上滾。”夏凝嫣的眼神暗了暗,非常怨毒地瞪着楚墨,“等以溪回來了,有你們好受的。”
衆人氣憤地想要駁辯夏凝嫣的話,有人小聲地說道:“嘁,喬總喜歡的是墨墨又不是你,得意個什麼勁啊。”
“啪。”夏凝嫣一個箭步就走到了說話人的面前,一個耳光就招呼了過去,指着她的鼻子尖刻地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頂撞我。”
那人摸着被打的臉心虛地低下了頭,儘管非常討厭夏凝嫣,但是身份的懸殊她還是無可奈何地屈服了。
夏凝嫣這一個殺雞儆猴做得十分的好,一下子人羣裡就安靜了下來。不管是服氣的還是不服氣的,全都默默低下了頭,一句話也沒有。
“賤人。”夏凝嫣氣惱地喝道,“你和你媽都是賤人。你媽本來就只是一個小小舞女,可是她卻硬生生奪走了我媽的愛人,狐狸精。”
楚墨緊握着拳頭,渾身氣得直顫抖。是的,她父親,也就是楚景天在和夏凝嫣婚禮當天因爲她的媽媽,一個小小的舞女,而選擇了逃婚。之後夏凝嫣的媽媽嫁給了夏家公司的董事長,但是因愛生恨,所以楚夏兩家的關係纔會決裂,以至於到現在劍拔弩張的地步。
但是,楚墨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母親有任何不對的地方。楚景天之所以會和夏凝嫣的媽媽結婚,完全是因爲爺爺所逼,爲了那所謂的經濟聯姻。這樣子何來的愛情而言。真正的愛情無關身份,就算自己的媽媽是舞女,可是楚景天愛的就是這個舞女,外人又能說什麼。
楚墨的媽媽是楚景天明媒正娶迎進家門的,沒有任何的錯誤。她和楚景天雖認識在後,卻相愛在先,若是有錯,那也是楚景天有錯,她一點錯也沒有。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舞女就是舞女,外表再怎麼貞操,其本質都是一樣淫賤的。”夏凝嫣嘴角揚起了笑容,陰狠的就像是這個世界最狠辣的食人花,“你和你媽媽一樣噁心。”
楚墨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她臉色蒼白,嘴脣不停地顫抖着。說實話,她並不想挑起什麼爭端,和夏凝嫣這樣的女人爭鬥,麻煩的是自己。可是她實在是受不了了,若是夏凝嫣只講她自己,她會盡力剋制的。可是她的母親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這其中的痛又豈是外人能夠理解的。當時她們就差了一個高架橋的距離,可結果就是陰陽相隔。
“你永遠不會知道喬以溪爲什麼沒有被你吸引住的原因。”楚墨的眼底帶着深刻的冷意。她並不討厭眼前的女人,她只是憐憫夏凝嫣,並打心底覺着這人活着就是一種悲哀。
“你······你竟然打我。”夏凝嫣捂着嫣紅的臉驚愕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楚墨,她猙獰似的怒吼道,“我哥都沒有打過我,你竟然敢打我。”
楚墨低垂着眼眸,臉上染上了一層冰霜,她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道歉。”
夏凝嫣覺得自己聽錯了,情不自禁問道:“你說什麼?”
“道歉。”楚墨沉聲道。
“呵呵。”夏凝嫣冰冷地笑了一下,如花的臉彷彿扭曲了一般可怖,她咬牙厲喝,“做夢。我夏凝嫣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夏凝嫣一把奪過一邊僕人手中的托盤,失去了理智般地將托盤往楚墨的頭上狠狠砸去。
“墨墨。”衆人皆被夏凝嫣的動作嚇住了,待反應過來的時候,楚墨已經虛軟着身子直直往後倒去,思姨最先喊了出來。而後所有的僕人都圍攏了過來,思姨抱着楚墨,焦急不安地看着楚墨,源源不斷的血液順着她光潔的額頭滑落。楚墨看了一眼懵了的夏凝嫣,嘴角一勾,一個極其諷刺的笑容定格在臉上,而後眼前一黑,意識離去。
Tiffy聽到門外的喧譁聲,連忙跑了出來,正好瞧見夏凝嫣舉托盤擊向楚墨,腳上一動,一顆石子借用着他腳上的力氣飛快地閃了出去,但是還是晚了一步,托盤還是砸在了楚墨的額頭。“啪”,聲音十足的響亮。
石子擦過托盤的邊緣無力地落在了地上。
楚墨倒下後,Tiffy飛奔了過去,一把抱起已經昏過去的楚墨,冰冷着臉對其他僕人喝道:“還傻站着幹嘛,還不快去叫醫生。”
“對的對的。”思姨立馬附和道,慌慌張張地往外跑。
“叫什麼醫生啊。不用叫了,醫生已經來了哦。”突然離他們不遠處傳來了一個極其囂張的聲音。Tiffy皺眉看向聲源處,心裡大呼不妙。
是洛辰。那頭金色的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尤爲閃亮,銀色的耳釘猶如鑲嵌在夜空中的寒星。他雙手插兜,嘴角邊是抹邪肆的笑容,壞壞的,邪邪的,但是足以迷倒一大片女生。他看着Tiffy懷抱中的楚墨,紅舌不自覺地舔砥了一遍脣瓣,貪婪而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