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將皇后打入天牢

五十三 將皇后打入天牢!

【五十二】

別人不知道晏傅天的忌諱,可在場的人有幾個不知道的?

晏傅天最忌諱何事?那就是沁妃寢宮起火之事!

十多年前,那場大火燒得轟轟烈烈,整座寢宮全是焦屍和灰燼,其慘狀根本無法形容。而這十幾年來,晏傅天不許任何人談論那場大火,哪怕是不懂事的皇子公主無心之言,也會遭到他的懲罰。

那場大火是如何起的,沒有人知道,因爲晏傅天的禁口,也沒有人敢去調查。所以的人只知道沁妃死了、變成了一具焦屍,連入葬皇陵的資格都沒有。在以前,宇文嫺清還一直以爲晏傅天避而不提是因爲恨沁妃的背叛,但自從沁妃重新返回他們的面前、在看着晏傅天依舊爲那個女人神魂顛倒時,她才猛然驚覺,皇上根本不是因爲恨才避而不提當天,而是因爲心痛才避而不提當年。他爲何痛,那是因爲被大火燒死的女人是他唯一愛着的女人!

他不調查沁妃的死因,也是有原因的,要麼他不相信沁妃死了,要麼就是他知道那場大火的起因。就算他調查了又如何,跟那場大火有關的人可是他的母后,這樣的事能讓真相大白嗎?不會!所以皇上下令不許任何人談論、不許任何人調查。

如今楚雨涼卻有意那太子妃之事同沁妃之事相提並論,不光是想轉移皇上的注意力,還有意提醒皇上沁妃當年之‘死’非同尋常。

說簡單點,楚雨涼就是在告訴皇上,太子妃就是她們這些人害死的!

如此誣陷,宇文嫺清哪可能接受,還不等晏傅天開口,她指着楚雨涼就怒道,“賢王妃,你這是在向皇上告狀說本宮沒管好後宮嗎?你何不直接告訴皇上說太子妃失蹤是本宮所爲,如此誣陷豈不是更痛快?”

楚雨涼這才正眼看向她,不過在看到她光滑的臉龐時,心中猛的驚訝,皇后臉上的傷居然好了?她記得前不久跟太子妃對話時太子妃說過皇后臉上的傷是痊癒了,但容貌可沒復原。她這是用得什麼靈丹妙藥?

儘管心中震驚和生疑,可眼下不是談論皇后傷情的時刻,看着對自己噴怒火的宇文嫺清,她突然嘲笑起來,“皇后娘娘,恕臣妾說話難聽,你身爲後宮之主,要殺一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憑你能穩坐皇后的位置,不用臣妾誣陷你,你也是雙手沾滿鮮血、骯髒得不能再骯髒的人了。”

宇文嫺清睜大雙眼,隨即突然朝着晏傅天哭訴起來,“皇上,你看看,賢王妃居然如此誣陷臣妾,她不僅不把臣妾放在眼中,還滿口侮辱和誣陷臣妾,皇上,臣妾冤枉啊……”

聽完楚雨涼的話,晏欣彤也是怒不可遏,指着楚雨涼恨道,“賢王妃,我父皇在此,你居然如此出口污衊我母后,你是想死不成?”

“污衊?”楚雨涼嚼着冷笑望着她們母女倆,“憑我一人之言我還沒那麼大的本事污衊你們,反倒是你們在背後做盡缺德事,說你們喪盡天良都算擡舉你們了。當然,我這麼說你們又得說我侮辱你們了,既然咱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也是你們自己惡人在先,我今日要是不站出來,只怕你們以後更加沒有人性。”不等母女倆開口,她趕忙面朝晏傅天磕頭,“皇上,臣妾要舉報皇后亂殺無辜的惡行,而且臣妾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皇后面善心惡、揹着人濫殺無辜。懇請皇上爲那些冤死的人做主伸冤!”

這一下,整個書房都安靜了下來。有些人臉色蒼白猶如鬼魅,有些人是因爲震驚和好奇、等着楚雨涼把後面的話說完。

看着下面激烈的爭吵,晏傅天是一句話都插不上。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着他的面爭吵不休,說不氣憤是假的,他們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中?

可聽着下面她們的爭吵,越聽他越是詫異,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這些個女人揹着他到底都做了些何事?

緊抓着扶手的龍頭,他沉着臉,冷冽的眸光直射向楚雨涼,“賢王妃,你可知在朕面前造謠生事是死罪?”

楚雨涼挺着背,一點都不虛怕他的威脅,“皇上,臣妾當然知道造謠生事是死罪,可臣妾沒有造謠、也沒有污衊,臣妾所說的是事實。若皇上不信,現在就可以去後宮看看,在西面挨着大槐樹的枯井中,有數具屍首。至於死的是哪些人,皇上去看過就知道了。”

聞言,晏傅天猛得站起身,瞪着眼厲聲問道,“有這等事?”

楚雨涼冷笑,“臣妾若有半句謊話,皇上可以立馬取了臣妾的腦袋。”

晏傅天臉色瞬間鐵青,凌厲的目光轉而射向地上的一對母女。

被他一瞪,宇文嫺清整個身子都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匍匐在地上哭訴起來,“皇上,賢王妃這分明就是故意誣陷臣妾,臣妾主事後宮,怎會發生那樣殘忍的事?皇上,求您莫要聽從賢王妃片面之言,臣妾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濫殺無辜。皇上,臣妾冤枉啊——”

晏欣彤同樣是跟着宇文嫺清哭訴,“父皇,母后冤枉!賢王妃如此污衊母后,求請父皇降罪於她!”

晏傅天凌厲的目光突然轉向不發一言的晏子斌身上,“太子,你有何看法?”

晏子斌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緊的攥着,眸光垂視着地面,許是晏傅天目光太凌厲,沉默許久之後他才冷硬的回道,“兒臣也相信母后是冤枉的!賢王妃所言就算屬實,也並不能證明母后殘害宮人。”

楚雨涼朝他看了過去,嗤笑,“太子殿下,您還未看過那些死人就這樣爲皇后娘娘說話,合適嗎?”

晏子斌憤恨的瞪向她,“你?!”

“來人!”似是不想再聽到他們爭吵的聲音,晏傅天突然朝書房外厲聲喝了起來。

“皇上!”很快,外面數名大內侍衛進來。

“隨朕去後宮!”他憤怒的甩開廣袖,帶着一身冷冽的氣息率先朝外走了出去。

太監和大內侍衛趕緊跟了上去。

至於其他人……

晏欣彤見他離開,抱着宇文嫺清的手臂開始慌了,“母后,這……”

而宇文嫺清像是抽空了氣一般頹廢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她沒有跟着去阻攔,此時此刻阻攔又有何用?要怪只怪她沒把那些死人處理乾淨……

想到什麼,她突然坐起身,目光猙獰的瞪向楚雨涼,“你別得意,就算本宮死,本宮也不會輕易饒了你們!”

楚雨涼只是冷笑,並沒有搭理她的話。跟一個將死之人有何好說的?要換做她以前的脾氣早就給她暴打一頓了,可是現在她是有身份的人了,跟這些人動手,解不了多少氣不說,還會髒了她的手。

皇上已經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而且這結果肯定很精彩。她不怕皇后她們恨她,這些人,哪怕她什麼事也不做,她們也不會放過她。

至於她是如何知道那枯井裡的死人的,這也是小南的功勞。沒有他,誰會發現那麼隱秘的藏屍地點?就算宮裡有人發展,也不敢聲張。聽小南說裡面還有許多白骨,可見那地方不是臨時藏屍地,而是早就成藏屍地了。

……

半個時辰後——

跪在御書房的衆人又在後宮的一處空地上跪着,在空地上,不僅衆人跪着,還有一堆白骨和死人擺着,那腐臭的氣息讓人作嘔不說,場面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皇后!”晏傅天估計是被惡臭薰狠了,所以那臉色也臭得不行,咬牙切齒的低吼穿透衆人的耳膜。

“皇上……這、這不關臣妾的事……”宇文嫺清匍匐在地上,身子不斷的打顫。

“不關你的事?”晏傅天怒得已經沒法形容了,指着那些白骨和散發着臭氣的宮女侍衛,“你睜大眼好好看看,這些是誰宮裡的人?”

“皇上……真的不關臣妾的事……臣妾冤枉……”宇文嫺清嘶聲喊了起來。

面對着如此觸目驚心的場面,晏子斌臉色雖然蒼白,但還算鎮定,“父皇,這些出現死人僅能證明是母后宮裡的人,可卻無法證明他們的死是母后所爲。相反的,兒臣懷疑是有人故意行兇、然後再將屍首推入枯井中,其目的就是栽贓母后。”

晏傅天被他說得一時間啞口。不是他回不上話,而是這麼多白骨和剛死不久的人,讓他深深的震駭到了。他一直都以爲在他的統治下,他的後宮就算有鬥爭也不會出現如此血腥殘忍之事,可眼前的事實告訴他,他的後宮不止血腥殘忍,還骯髒不堪!

見晏傅天一時語塞,楚雨涼直接把話接了過去,這事是她起得頭,她當然會負責到底。看着晏子斌臉上維持的鎮定,她反脣譏笑起來,“太子之言不會是說這些人都是我殺的吧?”

晏子斌陰冷帶狠的目光射向她,“不是你,那你是如何知道這些屍首的?分明就是你夥同那小鬼作案欲想加害我母后!”

楚雨涼白眼,“怎麼,只准你們濫殺無辜,難道還不許那些冤死的人託夢給我?你可以誣陷我,可你睜大眼看看,那裡還裡還有一堆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屍骨呢,難道那也是我乾的?”

晏子斌擡手怒指着她,“你強詞奪理!”

看着他被自己激怒,楚雨涼也順勢變了臉,從地上爬起來就朝他噴,“我強詞奪理?你敢讓你母后對着那些冤死的人發誓說她是被冤枉的嗎?敢嗎?他們屍體都在這裡擺着,你們要是沒做過,就必要心虛,大膽的說出來,說你們都是無辜的!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我楚雨涼就敢當着皇上的面以及在這些冤死的人面前發誓,他們的死跟我和賢王無關!如若我們傷了他們半分,下場就如他們!”

“涼兒!”她這一嘴的毒誓讓晏鴻煊突然呵斥起來。

楚雨涼朝他看了過去,不甘心的回道,“沒事,這些人本來就跟我們無關,老天看着呢,難道他會瞎眼?”

她的毒誓一出,可以說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因爲這邊的動靜極大,趕來了各宮看熱鬧的,加之晏傅天並沒有下令清場,自白骨和死人從枯井裡打撈起來後,這裡裡外外到處都圍聚起了人。

眼下的局面可謂是精彩到了極點。賢王妃立誓以證清白,可皇后呢……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宇文嫺清已經哭得撕心裂肺了。

可就算她此刻哭得悽慘可憐,可卻沒博到多少憐憫心,衆人都等着她發誓呢!

楚雨涼冷笑的走到她身前,指着那一具具讓人毛骨悚然的屍骨,“皇后,別光顧着喊冤,他們這些人死得才真冤。你好好看看,你確定你這樣喊冤晚上不會做噩夢嗎?”

“嗚嗚嗚……”宇文嫺清只剩下痛哭了。

而在她身旁的五公主卻依舊含恨的指着楚雨涼,“賢王妃,你別得意!早晚你也會像他們一樣!”

楚雨涼‘哈哈’笑,“謝謝五公主警告,你放心,我呢一般不做虧心事,老天開着眼呢不會對我咋樣的。你們這些個人天天盼着我死,我呢就偏不死,你又能拿我如何?”

笑完,她也不看五公主發白的臉,轉而走向晏傅天,跪在了地上,收起笑,無比嚴肅的開口,“皇上,這是您後宮之事,臣妾本來無心插手,只不過有人蓄意誣陷臣妾,臣妾纔不得不站出來舉報皇后的惡行。至於太子妃失蹤,想必皇上您心中已經有數了,皇后宮裡的人爲何會死在這枯井裡,只要皇上好好調查,應該能找到太子妃失蹤的原因。”

“來人!”晏傅天鐵青着臉朝侍衛喝道,“速將皇后打入天牢!”

“皇上……”他令聲一下,宇文嫺清擡起頭驚呼了一聲,隨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母后!母后!”晏欣彤抱着她倒下去的身子驚恐的大呼起來。

而晏子斌則是跪在地上,沒有要上前的意思。只不過那一身蟒袍之下散發着冷滯的氣息,低着頭的他讓人看不到一點神色,只看到他垂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微微顫抖。

侍衛快速的拖着宇文嫺清離開了,而晏欣彤還不死心的抱着晏傅天的大腿哭求,“父皇,求你饒了母后好不好?這些不過是做錯事被懲罰的宮人,母后身爲後宮之主,難道連懲罰他們的權利都沒有嗎?”

“滾開!”晏傅天突然一腳將她踹開,帶怒的龍顏佈滿了厭惡,“你再敢多言半句,信不信朕斬了你!”

晏欣彤倒在地上掩面痛哭,被他無情的話震懾到了,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看着冷漠的兒子和沒人性的女兒,晏傅天又一次厲聲下令,“將公主軟禁公主府,沒有朕的命令,不許她再踏入宮門一步!將太子押回太子府,待朕查明太子妃下落之後再放他出府!”

隨着他威嚴的命令聲一落,在場的人紛紛跪在地上。

看着兄妹倆被侍衛分別帶走,楚雨涼一口氣還是沒能松下。

當然,要晏傅天立馬把這些人處決是不可能的。就如同五公主所說,這些不過是宮人,死幾個宮人算得了什麼。晏傅天當衆對五公主發怒,不過是因爲她把話說得太明白、怕其他宮人對他這個皇帝心寒、失望罷了。

至於皇后,這一次事件鬧得如此大,以後想服衆估計是很難了。她或許不會死,但這後位嘛,肯定是保不住的。如此心狠手辣的皇后,就算留着,晏傅天也丟不起這個人。本來這事可以私下解決的,可晏傅天並未清場,怎麼想都覺得他是故意的。

想來他應該是早就有了廢后之心……

這一場由五公主被蛇咬引起的鬥爭,雖說她完勝,可她卻沒感到一點開心。說白了,還是沒有除掉隱患。沒法,死幾個宮人,最多把皇后拉下後位,沒有證據證明太子和五公主參與了此事,也動不了他們。

環顧了一眼四周,楚雨涼才猛然驚覺,這麼大的動靜,太后咋就不出來看熱鬧?

太子妃不是說她最近同皇后走得很近嗎?

這老東西,想必是怕惹上麻煩所以纔不露面吧?真是該死的狡猾!

……

宇文嫺清殘殺宮女和侍衛一事很快就傳開了。除了她的惡行被大街小巷傳得沸沸揚揚外,還有個爲宮女和侍衛伸冤的女人也出名了。

現在走在大街上,除了聽到唾罵當朝皇后的聲音外,就是讚歎賢王妃的聲音。說賢王妃是如何如何的英勇果敢,說賢王妃是如何如何的不畏權勢……那些讚歎聲就差沒把楚雨涼給吹成神了。

就連楚雲洲和晏鴻煊都沾了光,說當今將門之後出了個女英雄,說當今三皇子賢王娶了個好妻子。

這些話傳到楚雨涼耳朵裡時,她是當場笑趴在晏鴻煊書桌上。

“哈哈……爺,你說我現在要是上街買東西,那些老百姓會不會不收我的銀子啊?”她沒想到有一天她也能成大紅人,還紅遍了整個京城,說不定還有可能紅到別的國家去。

“……”晏鴻煊黑臉看着她,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

“爺,我覺得我應該趁着大紅大紫的時候寫一本自轉,然後把這些自轉拿到市面上賣些小錢,說不定生意特好……哈哈……”楚雨涼捧着肚子不停的YY,純屬是在自娛自樂。

“……”晏鴻煊抽着脣角,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捨得潑她冷水。

“啓稟王爺,安定候來了。”突然門外傳來程維的聲音。

“讓他進來。”晏鴻煊這纔將目光從女人身上移開,看向房門。

很快,某侯爺搖着紙扇春光滿面的走進書房。

瞧着他那副騷包樣,楚雨涼就笑不出來了,“我說侯爺,看你今日這氣色,怎麼,又勾搭上了哪家姑娘?”

佟子貢邪肆張揚的笑頃刻間僵在俊臉上,朝她狠狠的瞪眼過去,“胡說八道,本候乃正經男人,何時勾搭女人了?”

楚雨涼斜着眼將他從頭逼視到腳。也就這貨纔會那麼無恥,還自詡‘正經男人’,當別人眼珠子是瞎的?

許是爲了證明自己很正經,佟子貢將紙扇收起別在腰間,突然朝晏鴻煊抱拳,“恭喜三爺、賀喜三爺,沒想到三爺娶了個悍婦,如今居然揚名整個京城,真乃可喜可賀。”

聞言,楚雨涼瞬間黑了臉,“姓佟的,你敢再說一次?”悍婦?這王八蛋,居然敢說她是悍婦!

佟子貢挑了挑眉,朝她看過去,“弟妹,我這可是誇你呢。”

楚雨涼忍無可忍,繞過書桌從牆角提了一隻凳子就朝他衝了過去,“你這混蛋,有你這麼夸人的嗎?”

佟子貢身影一閃,瞬間衝到晏鴻煊背後,“三爺,你快看,你家母老虎發威了!”

楚雨涼跺腳,指着躲在自家男人身後的男人,“你敢再說一次試試?”

佟子貢‘嘖嘖’的笑道,“本候這還是誇你呢!”

楚雨涼朝自家男人瞪去,“爺,你自己看着辦,今日你要不幫我解決他,你以後就跟他過日子去!”

晏鴻煊一頭黑線,“……”眸光涼颼颼的朝身後睨去。

佟子貢立馬正色起來,“三爺,本候敬你是個男人,你可不能敗在她一個孃兒手中啊。”

晏鴻煊收回眸光,突然看向房門,“程維。”

候在門外的程維聽到喚聲趕緊走進了書房,“爺,有何吩咐?”

晏鴻煊擡了擡下顎,“去跟紫弦說一聲,就說安定候來了。”

聞言,佟子貢立馬衝出去把程維拉住,對着好友直噴,“三爺,你也太不厚道了,本候前來道賀,你提那個姓紫的女人做何?”

晏鴻煊笑道,“怎麼,侯爺不想見見孩子?”

“哼!”提起孩子,佟子貢就是一臉的怨恨,“那死女人,霸佔本候兒子,本候早晚要跟她算賬!現在看在她幫本候奶兒子的份上,本候暫且饒了她。”

楚雨涼忍不住笑出了聲。還饒了她?是紫弦暫時饒了他吧?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該他連看一眼兒子都困難!

看着自家女人露出了笑臉,晏鴻煊走過去將她擁住,然後冷着臉朝房門口問道,“不是看孩子,那你今日來做何?”

佟子貢又恢復了嬉皮笑臉,“我可是真的來向弟妹道賀的。聽說太子妃沒了,太子被軟禁了,本候高興啊。這可都是弟妹的功勞!”

楚雨涼汗,“你高興個啥?”

佟子貢樂得直晃脖子,“這乃是我同太子的秘密。”

楚雨涼翻白眼,得了,這神經病她是真不想搭理他。從認識他到現在,除了一兩次外,這貨幾乎就沒正常過。

晏鴻煊估計跟她想得一樣,額頭黑黑的,對好友也是嫌棄得不行。

夫妻倆在太師椅上坐下,晏鴻煊重新閱覽起桌上的奏摺,楚雨涼極有默契的爲他磨墨。

見夫妻倆不搭理自己了,佟子貢也沒一點要離開的意思,反而大搖大擺的坐到客椅上,還對程維吩咐道,“去,給本候煮一壺香茶,要露水泡的,別的水本候吃不慣。”

程維抓着後腦勺,爲難的望着他,“侯爺,這大下午的小的去哪找露水?”

楚雨涼拍桌,沒好氣的瞪向客椅上的男人,“你還能再挑剔點麼?要不要我讓紫弦給你送點奶水過來?”

聞言,佟子貢突然摸起下巴,“弟妹這主意不錯,本候還不知那奶水是何味,那女人也不給本候吃,要是弟妹真能讓她送些過來本候嚐嚐,那本候還要多謝弟妹好意。”

楚雨涼冷汗,心肝肺都在顫抖。還有人能把自己的無恥表現得如此淋漓盡致……

咬牙,她繼續低頭磨墨。打死她也不會再理這變態半句了!

程維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最後還是晏鴻煊朝他遞了一記冷眼過去,“還不趕緊下去!”

程維得令,趕緊撒腿跑了。

書房裡就他們三人了,不過被冷落的某侯爺可沒閒着,人家今日來除了表揚楚雨涼外,還有其他目的的——

“三爺,你說本候兒子滿月,該請多少賓客才合適?”

晏鴻煊掀了掀眼皮,“侯爺同紫弦商量過了?”

佟子貢哼道,“同她商量做何?就算她是本候兒子的娘,她也不過是一婦道人家。婦人之見怎可聽信?”

楚雨涼磨着牙,忍了又忍纔沒將手中的磨盤給他扔過去。要問她最討厭什麼話,那就是這種瞧不起女人的話!人家紫弦怎麼了?通過這些日子的觀察可以發現,紫弦身上有很多特點,那是一般女子沒法比的。

別看紫弦年紀小,可特別有主見,她懷孕生子、她自己奶孩子,這些事都是她自己的主張,沒有人賴任何人、沒有怨任何人、更沒有生下孩子不管。之前賴上姓佟的,也不過是想找處好點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這樣堅強的女孩哪點不好了?

晏鴻煊冷眼遞着對面的好友,“怎麼,你這是打算同紫弦爭奪孩子?”

佟子貢否認,“有何好爭奪的?就算她不承認,那孩子也是本候的種。本候不過是想爲兒子慶賀一番,難道還有錯了?”

晏鴻煊擡起下巴指了指門外,“那你同她說去。”

佟子貢皺眉,“三爺,你可不能不管,那女人喊你師叔,這事我就得同你說。咱們兄弟多年,你可別爲一個女人辜負兄弟就是了。”

晏鴻煊沉着臉抿緊上了薄脣。

楚雨涼看不過去,這纔出聲,“我說侯爺,你這是存心讓我們王爺爲難對不?孩子是你的沒錯,可是那也是紫弦辛辛苦苦生下來,不說你們誰對誰錯,但好歹你也得徵求下紫弦的意見吧。你如此要求,不是讓我們王爺爲難?”

說到這,佟子貢臉色難得嚴肅起來,眸光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別處,“本候要是有辦法就不會來求你們了。那女人不給本候看兒子就罷了,還動不動就要放蛇咬本候。本候再接近她,都快成蛇口之食了。”

楚雨涼沉默起來。一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本就不好處理。二來,紫弦對着貨是真沒好感。要紫弦把兒子交給他,紫弦能同意纔怪。

自家男人有多爲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邊是好兄弟,一邊是師兄師姐,站哪一邊都是得罪人。

片刻之後,她沒好氣的道,“行了行了,這事我去跟紫弦說!” www¤Tтkд n¤C O

聞言,佟子貢立馬兩眼放光望着她,“弟妹,你說得可是真的?你放心去跟那女人說,本候只要一天孩子,她要是不放心,可以陪同孩子一起去本候府中。”

楚雨涼翻白眼,“你別高興得太早,這事還得徵求紫弦的意思。她同意就把孩子借你一天,她要不同意誰也不許勉強。”

終於有人肯幫自己說話了,佟子貢心裡已經樂壞了,哪還顧得上其他。反正他今日是做好了準備的,如果他們夫妻不同意幫他,他就賴在這裡不走了,直到他們同意爲止。

想想自己也太可憐了,現在有女人也碰不得,好不容易有個兒子,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有個孩子他娘,可偏偏是個不懂事的丫頭片子……他安定候何時變得如此悽慘了?

……

太子府

晏子斌被晏傅天下令禁足在府內,何時能出去他自己也沒底。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子妃是被賢王妃帶走了,如果太子妃能自己出現倒好,但如果那女人不出現,他暫時也無可奈何。

書房裡,看着將飯菜送進來的人,他沉着臉斥道,“出去!別打擾本宮!”

左公公算得上他身邊的‘老人’了,聽到冷冽的呵斥聲,他還是將飯菜放到了書桌上,低着頭恭敬的道,“殿下,多少用些吧。您這樣,奴才心疼。”

晏子斌眸光陰沉可怕,整個人渾身的寒氣就沒轉暖過。應該說這幾日他都是這麼一副嚇人的樣子,不管是誰見到他都不敢接近。

左公公看了他一眼,又趕緊低下頭,“殿下,恕奴才多嘴,您這樣沉默下去,不管是對您還是對皇后娘娘,都是極爲不利的。都到這個時候了,您爲何不直接反了啊。如果皇上罷黜了皇后娘娘後位,這可直接關乎着您以後的身份地位,您不能坐以待斃啊!”說着話,他撲通跪在了地上磕頭,“殿下,奴才真不願看到您失去今日的一切,不是奴才貪圖富貴捨不得,而是奴才會爲您心疼。只要殿下敢反,奴才就是米分絲碎骨也會爲殿下效力!”

反?晏子斌眯了眼。

他不是沒想過要反,只不過兵權不在他手中,他要造反並不容易。

爲了幾名宮女和侍衛,父皇就如此對待他母后,在他眼中,怕是早就沒了他們母子的存在了。

既然他如此狠心絕情,那就別怪他無情無義……他現在再不行動,等到母后失去後位,他的太子之位恐怕也坐不了多久了!

心猛然間一橫,他從太師椅上站起身,眸光沉如死水的望着地上跟了他多年的太監,“去,把巫人找來,就說本宮手中有筆大買賣!”

八好你個宇文嫺清居然暗中與人私通十一過河拆橋四十二提前過洞房花燭夜一百一十五乖孫毒孫六十二韓嬌侍寢七十五成親前不知是何味四十二姐姐貝兒長大了會嫁人嗎三十要命的懲罰四十五公主動了胎氣十四不是畜生就是東西十七程維把人帶上五十五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番外5要不你現在就從了我五十九晏鴻煊救我二十七是不是認爲我老了三十要命的懲罰七十二大婚二十你還能再說得露骨一些麼番外大結局公告10號更新一百零八以後你就跟這幾樣東西過日子一百一十三關你們只是爲了弄死五十一美人計無用五十八找上門來七十九玩死王貞哎喲喂七十八鬼話連篇三十九這孽畜真是一刻都不消停七寶兒貝兒八十七等天黑之後爲夫帶你一同去六十七侯爺提親本候乃清白人士二十四三爺訓女四十五你這樣很不正常哦十賢王擔保五十七楚雲洲動怒四十二提前過洞房花燭夜四十四喜番外16咱們想辦法讓他露出真容三十五初吻沒了七十八鬼話連篇五十三將皇后打入天牢八十七等天黑之後爲夫帶你一同去四十到底是誰告誰九十別打再打漏得更多二十一小師叔我肚子痛六十三姦情暴露三十四本王也是奉命行事十八認錯了人七十三爹把這碗粥喝了再絕食吧番外7曼羅國使節四十九巧合緣分六十二韓嬌侍寢三十一你這個老巫婆居心不良番外5要不你現在就從了我十五楚小姐我們王爺有請十九把你禍害到半身不遂九十別打再打漏得更多五十七師父不是師兄生的是姐姐生的一百一十一爺你手中有沒有那種藥啊十七五個小鬼十二信不信本王立馬殺了你一百一十四婆慈孫孝五十二反咬他們一口一百二十六咬牙一搏五十四這是巧合嗎六十一你躲個毛線啊三十五初吻沒了一百零九揭穿楚菱香身世六十七我看她定是來向你報仇的十三兄妹發飆一百一十五乖孫毒孫3 你昨晚去哪了七涼姑娘掌廚四十八咬錯了人七十貞操帶一百二十六咬牙一搏一百二十六咬牙一搏九撒尿也比一般孩子撒得遠二十六色小丫頭小師叔人家就看一眼十八如此有精神不妨陪爲夫做點別的事番外11是榮親王救了我九十三二人世界一百一十二七十五成親前不知是何味番外3太熟不好下手一百二十六咬牙一搏六生了一對小兄妹四十八王爺節哀啊四十六大結局四十到底是誰告誰一百二十一割肉還父九撒尿也比一般孩子撒得遠二十二哀家好癢啊一百二十六咬牙一搏一百一十六祖孫反目三爺威武四十二五公主的下場六十三姦情暴露七十六嫡女掌權四十五做本宮女人如何十二他的溫柔九十九生兒子歸你生女兒歸我九十九生兒子歸你生女兒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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