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登喝得醉暈暈的,但他其實也並沒有喝多少酒。
正所謂是吃一見長一智,王登因爲多次中藥,所以吃飯的時候很是小心,吃的酒菜都仔細查看,確認沒有被下藥後才吃。
但誰能料得張督監和張團練更是奸猾,在酒菜裡確實沒有做手腳。
但是這酒的度數卻是相當的高!
說起來有些丟人,王登雖然前輩子這輩子都算得上是黑道的大佬了,但是這酒量卻是相當的差勁。
一般情況下也只有幾杯酒的酒量。
王登本想着假意喝一兩碗酒,畢竟混吃了人家的飯也不好意思。
本想着這個時代的酒度數低,吃一兩碗也是難以吃醉的。
但是誰想到這張都監和張團練找來的酒是這孟州最烈的“鐵板燒”,也是一種蒸餾酒,純以高粱釀造,度數最是高,基本上一喝就醉,所以這“鐵板燒”還有另外一種稱呼,叫做“沾脣醉”。
所以咱們的王大寨主又不小心着了算計,喝醉了。
王登一喝醉,張督監便叫下人帶到一間房休息。
王登迷迷糊糊的走進房間,擡頭便看見了一張傳,便歪着頭往上一趴,王登又是一驚,忙抽出手站起了身。
“玉蘭姑娘,我……”王登頓時顯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些什麼。
雖然他王登不是個正人君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這隨便佔女人的便宜的事他還真幹不出來。
至於那上回白蓮教的方百花怎麼說……嗯,那只是個純粹的意外。
那上上回在樊樓吃那金姑娘豆腐又怎麼說……嗯,那也是個純粹的意外。
王大寨主是高潔傲岸坐懷不亂潔身自好光明正大神聖純潔的正人君子,絕對不會隨意佔人便宜的。
但玉蘭卻嗚嗚的叫着。
王登這才發現玉蘭被人捆在了牀上嘴裡還被布條封住了。
王登立馬上前將玉蘭嘴裡的布條和身上的繩索給去掉了。
“王公子,你快些走……”玉蘭一解脫了束縛便急身道。
“走不掉了。”王登卻搖了搖頭,眼神有些陰冷的道。
沒成想千防萬防的還是着了這張督監和張團練的道了。
但是王登更爲不爽的是,他中了兩回類似的招,沒成想又中了一回。
這實在是丟臉,太丟臉了!
竟然這張督監和張團練要陷害他,那就陷害吧!大不了他王登就認了,他又不是那武松,他就是個強盜頭子,污水多了不愁。
王登說的並沒有錯,就在王登給玉蘭解繩索和布條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和各種喧譁聲。
“切莫走了賊人!”這是張督監氣急敗壞的聲音。
“賊人好膽!莫要讓他跑了!”這是張團練咬牙切齒的聲音。
“快些將這裡圍住,再找幾個人撞門進去!”張督監再次喊道。
但是王登卻不等人進來,一腳踢開門,發出轟隆一聲響,當前的幾個人頓時被驚得後退。
然後衆人便見到王登鐵着臉牽着玉蘭的手走了出來,然後將玉蘭護在身後。
“賊子,你好膽,竟然對我侄女……”王登一出來,張督監便連忙高聲潑起了髒水。
“張大人,你要說的事我知道!”
但是話到一半卻被王登給打斷了。
王登掃了一眼四周,滿眼都是張督監手下的軍士打手,還都帶着兵器。
但是王登卻是怡然不懼,眼神冷然對着衆人高聲道:
“張督監,你要說的事我知道!你不是想說我欺負了玉蘭!”
“那麼我現在就告訴你!不錯!我就欺負了玉蘭!我就睡了她!他現在就是我的人了!我現在就要帶她回家當老婆!你能怎麼的?”
什麼!衆人險些覺得聽錯了耳朵!被王登的話給驚的目瞪口呆!
竟然還有這麼無恥的人!竟然還有這麼蠻橫的人!竟然還有這麼大膽的人!
在都監的府上侮辱了人家“侄女”,居然還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還問主人家能怎麼的!還有沒有將都監大人,將團練使大人放在眼中?還有沒有將這大宋朝的國法放在眼中?
但是玉蘭聽得這話卻是臉色更紅,尷尬羞澀的恨不得一頭扎到泥土裡不出來。
但是又覺得王登說這話很是霸氣,看着王登傲然身影,玉蘭的心忽的又是蹦蹦直跳,忽的覺得王登說出這話讓她覺得很有責任感與安全感,心中有了一種異樣的情緒,看向王登的目光也多了些異彩,覺得王登站在他面前的身影很是高大。
呸!但是玉蘭旋即又回過神來,女人的羞澀佔了上風,嗔怒道:“王公子,你,你亂說什麼……”
在衆人的目光中玉蘭掙扎着想抽出自己柔軟白皙的小手,但是卻被王登緊緊的給抓住了。
王登回過頭來,目光放肆的凝視着玉蘭,鄭重的道:“玉蘭姑娘,我說的是真的!若是我說的不差,你並不是這張督監的侄女和這張團練的侄女。他們今番利用你的清白來對付我,不管成與不成,你的名聲就毀了。這對於這個時代的女人的話只怕生不如死。所以,他們從不將你當人看,你不過是他們的利用工具。”
“但是你既然是因我王登才名節有損。我王登便要對你負責。我王登說到做到,我說對你好就會一輩子對你好。玉蘭,難道你願意麼?”
聽着王登的話,玉蘭心中很是感動。因爲王登說的不錯,自從她自小被家人賣身到這張督監府上她便是一個人了,大了更是要時時防備着張督監的覬覦。若非那張督監的老婆維護,只怕她早就沒了清白。但即便是那張督監的老婆維護她,也不過是嫉妒心作祟。雖維護了她的清白,但是卻因張督監對她的心思,對其百般的折磨大罵,一直“小賤人小賤人”的稱呼着她。但直到此時玉蘭卻從王登的話裡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尊重。原來做一個有尊嚴的人感覺這般的好。
“玉蘭,你願意麼?”王登目光灼灼地看着玉蘭再次問道。
“我願意。”玉蘭先是小聲的說了一句,然後又心中的一種反叛讓她的聲音猛然變大:“我願意!”
“反了反了!你這小賤人!就是個白眼狼!枉費在我府上養了這麼多年!就是養頭豬也有肉吃!養了你這小賤人,簡直是倒了大黴!”
這都監見得這玉蘭竟然反水要跟了王登,頓時氣急敗壞。一是因爲這王登竟然對潑到身上的髒水渾然不在意,二是因爲他覬覦多年的嘴邊的肉,如今要飛走了。
如何不氣?如何不怒?如何不氣急敗壞?
“好!竟然你們這對姦夫**這般無恥!那就休怪本都監無情了!來人啊!快將他們都殺了!”
張督監衝着手下的軍士打手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