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凌子,我們還去找你師父說的那個人嗎?”胡璃一邊咬着糖葫蘆一邊問。
“去。”天凌子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打開。只見信上寫着:天凌子,待你入了長安就拿着另一封信去國師府,尋國師然儒,他當初亦爲五凌山之人,且與你有恩,此番前去拜訪,不用道明來意,去後你自會知道爲師的用意。
“這上面寫了什麼啊?”胡璃湊過去看,天凌子折了書信復又放回懷裡。
“去國師府。”
“國師府?”
“嗯。”
“那好,走吧!”胡璃與天凌子走了幾步,發現花無常並未跟上來。“花無常,走啊!”
“對不住,七娘我不能陪你了。”花無常看着胡璃似有什麼難言之隱,卻又無法說出,頗爲抱歉道。
“怎麼了?花無常。”
“七娘,很抱歉,我不能在你身邊保護你了,但你放心你會有人保護的,只是在暗處而已。”
“我不要人保護!你爲什麼不和我們去國師府。”胡璃生氣的質問花無常。
“七娘……再見!”一說完,花無常毫不猶豫的轉身入了人潮裡。
“哎!怎麼回事嘛!”胡璃想叫住他他卻已經沒了蹤影,有些懊惱。
“他或許有他自己的事,我們走吧。”天凌子拉過胡璃的手臂,亦融入了人海里。
……
“他們要去國師府。”一處山洞裡,花無常看着石上打坐的男子說道。
“然儒?五凌山的那幫人怎麼想起去找他了。”石上打坐的男子睜開眼收回手,赫然是曲風。
“曲風,你知道的那個然儒……”花無常語氣十分着急。
“我知道,放心吧,老大老四會幫她的。而且不是有個天凌子嗎。”曲風打斷花無常的話,從石上下來,一手負於身後一手輕握成拳置於腰間,慢慢踱步走到花無常身邊。“無常,我知道你擔心她,我亦然,可擔心解決不了問題。你知道然儒爲何會棄了修仙而入了凡塵?”
“他當初只是五凌山上任掌門的外室弟子,或許本就沒有修仙之心。”
“不……”曲風搖搖頭:“那你又可知天凌子是如何上的五凌山,成了五凌山的首席大弟子。”
“曲風,你就別買關子了!”花無常懶得聽他的長篇大論了,重點啊。
“天凌子是然儒抱到五凌山的,而然儒卻在天凌子正式成爲五凌山掌門黃山真人的大弟子之後離開了。其中的緣由無人知曉,但與……天凌子脫不了干係。此次去長安也定是受了他師父之命。或許……神器是關鍵……”
……
“你們是誰?不知道國師府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嗎!”一座外觀龐大、紅漆樑柱、碧瓦紅牆、金碧輝煌的府邸,御賜燙金牌匾高高懸掛於正中。大門前站了四個黑衣持劍侍衛,見到有人上前,其中一個侍衛站出來喝到。
“我們是五凌山之人,來此貴地是爲拜訪國師。”天凌子恭敬道。
“五凌山?”那侍衛皺了皺眉,回頭與其他幾個侍衛對視一眼,才又道:“先等着,我去回稟一聲。”天凌子點點頭,那侍衛扶了劍轉身小跑進去。隔了一會兒,那侍衛才跑出來,對着天凌子與胡璃行禮道:“國師大人請兩位進去。”天凌子頷首攜了胡璃隨着那侍衛進去。
“國師就在裡面,兩位請。”一座院外,侍衛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離開,天凌子與胡璃循着青石路入內。只見院內紫竹林立,青樹翠葉,卻無任何花草。院內有一人工湖,湖上有一座拱橋,勾通兩岸。一座軒宇亭榭立於湖邊不遠,亭內可見一紫衣人影,想必就是國師然儒了。
“叮——”一把劍突然朝向胡璃刺來,天凌子一把拉過胡璃,抽出自己的劍打開飛來的劍,劍身插進了一旁的一棵紫竹上。
“國師這是何待客之道。”天凌子收了劍望着亭裡坐着的人影有些指責。
“呵呵,一妖孽罷了,竟也能入我府內。”一道蒼老卻不失凌厲的聲音自亭內傳出。
胡璃心驚,自己還未走近那人卻已知曉自己的身份,看來也並非是普通人。
“別怕……”天凌子拍拍胡璃抓着他衣服的手,對着亭內的國師然儒說:“阿璃雖說是妖,卻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