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別人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知道了對方是馮員外家,肯定會勸着她息怒。
可偏偏他這個師父另行其道,問她怎麼辦,還不能讓陳一鳴和陳二虎白白捱了打。
這是慫恿着蘇錦夏拎着刀子跟馮員外家幹啊。
聶郎中這麼一問,蘇錦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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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安氏已經板着一張臉,而坐在聶郎中身邊的袁氏卻是伸出胳膊肘搗了他一下,怒道:“你咋說話呢?”
這死老頭子,越老越不正經,尤其是收了個徒弟之後。
“不能讓他們倆白白捱了打,我們家大堂伯不是在縣裡做官嗎?明天我去找找他。”
這件事當然不能就這麼着了。
不過,蘇錦夏也不能帶着一幫人拎着砍刀去找到馮員外家跟人家血拼,最有效的路是找官府。
正好她那個從未謀面的大堂伯在縣裡做縣令。
這些年來,馮家在鎮上做了不少壞事。
要是連根拔除,估計事先還要收集一下證據。
不過蘇錦夏可沒有這個能力去收集證據,這事還是得交給官府做。
所以她明天才要去走一趟,看她那個大堂伯是個怎麼樣的人,肯不肯幫她這個忙。
“行,你找他看看,或許看在你爺奶的面子上,他不僅能幫你報了仇,說不定還能爲咱們青山鎮除去一大害。”
聽蘇錦夏不是要莽莽撞撞的去撕人家的頭髮,打別人的臉,聶郎中鬆了一口氣。
點了點頭,很是贊同蘇錦夏的想法。
“好了,你們別聊了,趕緊洗洗手吃飯吧。”
今天陳一鳴和陳二虎出了事,晚飯柳氏就沒讓侯氏做,她領着阿鳶和阿婉兩姐妹做的。
剛纔她就進了屋,聽蘇錦夏和聶郎中說完話,她纔開口打斷道。
接着看向蘇錦夏,“你明天還是先去後面問問你大堂伯孃,跟她打個招呼,你再去縣裡。”
蘇錦夏這麼貿貿然去縣裡不好,畢竟村裡還住着丁氏。
跟她說一聲,說不定丁氏還能派個人跟着蘇錦夏一起去縣裡。
聽柳氏這麼說,蘇錦夏疑惑的看了柳氏一眼,終是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吃過飯,蘇錦夏送走了聶郎中和袁氏,就回了屋。
一回到屋裡,蘇錦夏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不知道因爲什麼心情煩躁,睡不着,她只好盤腿坐在牀上,把得來的心經給掏了出來,練習第三層。
這個心經功法,蘇錦夏覺得就好像是給她量身定製的一般。
她雖不懂什麼武功,可是修煉起來卻是格外的輕鬆。
練着練着,蘇錦夏就入了定,很快身上冒氣一股白煙。
等白煙散去,蘇錦夏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的景色,約摸着她這一次入定差不多是一個時辰。
練完功後,蘇錦夏口渴得很。
摸黑走到桌子旁,拎起茶壺想要倒水,可是一拎,茶壺裡空空的。
蘇錦夏無奈的輕嘆一聲,只好打算出門去廚房燒點兒熱水。
“大舅娘,你這是幹啥去了?”
輕手輕腳的剛走進前院兒,蘇錦夏就看到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從外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