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娜接到冷豔的電話,她感覺到冷豔這次是真的害怕了,她回答道:“我已經到了,不過你再等上五分鐘再上去吧,我們還有兩個同事還在路上。 ”邢娜剛和許霖他們通過電話,許霖和謝欣還有幾分鐘才能趕到。
冷豔“哦”了一聲:“要不這樣吧,街邊就有個公共廁所,我去一趟,估計出來的時候時間就差不多了。”
邢娜往車窗外看了看,她看到了冷豔,那公廁就在前面不遠的街邊。
“去吧,手機最好設置一下一鍵呼叫。”
冷豔早就設置好了,不過她心想就上個公廁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邢娜將車子也滑到了公廁的外面,雖然對方應該不可能在公廁裡對冷豔動手,可她不得不小心一點。
之所以邢娜肯定對方不會在公廁動手是因爲這完全是計劃之外的,他們不是神仙,怎麼會猜到冷豔會臨時去上廁所,再有了,冷豔已經到了小石城,既然冷豔已經來了,他們按原計劃行動不更加的妥當麼?
邢娜的電話響了,是許霖他們到了,她從後視鏡裡看到了謝欣開的那輛紅色標緻。
邢娜告訴許霖他們冷豔去了公廁,許霖問她去了多久了,邢娜看了下時間竟然不知不覺已經七分鐘了,她的心裡一驚,不是說好的五分鐘麼,冷豔不會出事了吧,她暗叫了一聲“不好”,然後扔下電話推開車門向公廁跑去。
後面車上的謝欣也下了車跟了過去,許霖留在車上,以便有什麼緊急情況能夠及時開車跟上。
邢娜和謝欣沒有找到冷豔,她們幾乎把整個公廁給翻了個遍,就連男廁所也沒有放過,可是哪裡有冷豔的影子?
“不可能啊,我,我一直盯着的,怎麼人就丟了呢?”邢娜很是委屈,她喃喃地說道。
謝欣拍了拍她的後背:“小娜,你確定你一直盯住了?這兒只有那麼一個出入口,如果真有人帶走了她你應該是能夠看到的。”被謝欣這麼一問邢娜也有些不確定了,她回憶了一下,在這個過程中她至少有三次分神,其中最長的一次差不多持續了近一分鐘,她記得當時是一個老人過馬路,一輛車飛馳而過,老人差點被撞着了,那司機停下車來還罵了老人幾句,當時邢娜差點就拉開車門下去給那司機兩個耳光了,要不是因爲有任務在身她是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的。
倒是那老太婆顫微微地向那司機賠不是,司機罵咧了幾句在路人的指責下悻悻地開着車離開了,前後過程大約是兩分鐘,但邢娜確定自己只關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另外兩次分神一次是接許霖的電話,也就是擡頭低頭的事兒,沒幾秒,另一次是一個交警過來說這兒不能停車,她亮明瞭身份後交警就離開了,這個過程也就兩句話。
謝欣聽了以後說道:“那差一點釀成的車禍會不會是他們故意安排的?”
邢娜皺起了眉頭:“冷豔去廁所根本就是臨時起意,原本是想利用上廁所拖上幾分鐘的時間等你們來的,對方怎麼會知道,並做出這麼周密的安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謝欣淡淡地說:“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想想,如果你和冷豔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控之中呢?再說了,對方早就知道有警察在跟着冷豔的,他們應該提前就做好了佈置,或許還不只是一套方案。”邢娜有些不知所措:“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謝欣說道:“走,我們先去那個莫懷遠家看看。”
邢娜領着二人到了莫懷遠家,她摁了門鈴,門開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婦冷冷地望着三人:“你們找誰?”邢娜掏出工作證:“我們是警察。”少婦淡淡地說道:“警察?有什麼事嗎?”邢娜伸頭往裡看了看:“能讓我們進去說嗎?”
“對不起,有什麼事情就在這兒說吧,當然,如果你們有搜查令,那就另當別論了。”
看來這還真是個難纏的主。
邢娜那暴脾氣差點就沒忍住,謝欣拉住了她。謝欣對那少婦微微一笑:“請問這兒是莫懷遠的家吧?”少婦皺起眉頭:“莫懷遠?我想你們是弄錯了吧,這是我的家,這兒沒有你說的這個人。”
謝欣很是耐心:“那麼我想請問一下您是不是在‘錢七福’訂了幾款首飾?”
少婦冷笑道:“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說着她就準備把門關上,許霖上前抵住了門:“大姐,我們在執行公務,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少婦斜了許霖一眼:“你們在幹什麼不關我的事,你們說的那些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對不起,我不習慣和陌生人說話,如果你再不讓開我會告你們強闖民宅,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和我先生都是律師,既然你們是警察,那麼我想你們應該清楚,辦案也要遵循相應的法律法規的。”
許霖也噎住了,只得乖乖地讓開了。
少婦關上了門,邢娜忿忿地說道:“什麼玩意嘛,律師了不起麼?”謝欣說道:“好了,就別發牢騷了,我這就給歐陽打電話,看看這事情該怎麼辦。”
歐陽雙傑聽謝欣說完,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撤吧!”謝欣聽歐陽雙傑這麼說她也楞住了:“撤?那冷豔的事情怎麼辦?”歐陽雙傑說道:“你們直接到冷豔的家裡去,如果是他們動手了,那麼目的就是逼冷豔交出那個u盤,冷豔身上鐵定是沒有u盤的,她一定會告訴他們u盤在家裡。”邢娜搶過電話:“那這個女人就不管了?”她還在爲吃了軟釘子而不滿。
歐陽雙傑沉聲說道:“你別胡鬧,如果不是因爲你冷豔能夠出事麼?現在冷豔在他們手上,你能拿人家怎麼着?真想給自己惹上官司麼,是不是不把省廳督察局的人招來你就不舒服啊?”歐陽雙傑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對方玩這一手很是高明,這已經不僅僅是針對冷豔的了,何嘗又不是針對警方來的呢?
掛了電話歐陽雙傑去了肖遠山的辦公室,把這件事情和肖遠山說了一遍。
肖遠山聽完望着歐陽雙傑:“你是怎麼想的?”歐陽雙傑說道:“現在我怎麼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得把冷豔給救出來,我答應過她,警方一定會保護好她的安全的,我們不能食言啊!”肖遠山說道:“可是現在我們連她在哪都不知道,我說要麼我們直接把徐慧娟給弄來,好好審審,她應該知道!”
歐陽雙傑白了肖遠山一眼:“你憑什麼把人家弄到局裡來?人家可是守法經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