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娜和許霖來到了歐陽雙傑的辦公室。
“歐陽,按你的要求,我們對兩城區從事算命、卜卦以及看風水的人進行了細緻的排查,比較符合你說的那幾點要求的差不多有六個人,喏,這是他們的詳細資料。”邢娜把一撂資料交到了歐陽雙傑的手上,歐陽雙傑拿起來仔細地看了一遍。
這幾個人都有着共同的特點,對客人相對挑剔,收取的酬金很高,但過的日子卻很是清貧,有點苦修的意味,另外邢娜和許霖通過接觸,發現這幾個人都屬於知識結構相對複雜的,特別是其中有兩個人,還有着大學學歷。
“老師,我們嚴格按照你對這個幕後黑手的側寫畫像進行排查的,我想這其中應該有我們想要找的人吧!”許霖有些激動地說道。
歐陽雙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邢娜問道:“歐陽,接下來要我們做點什麼?”歐陽雙傑說道:“你們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再看看吧。”邢娜和許霖離開了,歐陽雙傑又重新紮進了這幾人的資料裡。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桌子上的手機響了,王小虎的聲音傳來。
“歐陽,我和王衝現在在‘天苑影樓’,初步鎖定了兩個人有嫌疑,一個是攝影師郭鵬,另一個是負責後期ps及選片的技術員何永輝。”王小虎的聲音裡透着興奮,他說他準備把兩個人都帶回來,他相信兇手一定是其中一個。
歐陽雙傑輕聲問道:“有把握嗎?”
“必須的,歐陽,這一次一定不會錯的。”王小虎像是在拍着胸脯擔保。
歐陽雙傑說:“那好吧,你先把人帶回來。”
掛了電話,歐陽雙傑長長地出了口氣,他了解王小虎,如果沒有把握王小虎不會這麼肯定。看來馬上就能夠抓住這起案子的兇手的,可以說這次是無心插柳的結果。如果不是自己重新去找劉豔和鄧丹丹的家人瞭解情況的話,很可能給孩子拍週年照的事情就會被遺漏和疏忽掉了,因爲誰都不會想到問題竟然是出在影樓。
從接到報案起,大家都在按着慣性思維,從幾個比較常見的渠道去考慮兇手選擇目標的手段。
兇手是馬上要浮出水面了,可那隻幕後黑手呢?還是沒有一點的線索。
兇手只是一枚棋子,一旦被發現,那他就成了一枚棄子。
歐陽雙傑突然想到了韓建設的死,韓建設是開槍自殺的,他的死也可以說是爲了保護那個幕後黑手,當然,或許他是被幕後黑手下了什麼套,那麼這次兇手會不會也會在緊要的關頭出什麼意外呢?
想到這兒,歐陽雙傑拿起了手機就準備給王小虎打過去,誰曾想王小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看到手機上王小虎的名字,歐陽雙傑皺起了眉頭,他的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不會是王小虎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了吧?莫非是犯罪嫌疑人又自殺了?
他趕緊接聽了電話,馬上他的想法就得到了證實。
王小虎用一種很沮喪的語氣告訴他,攝影師郭鵬跳樓自殺了,“天苑影樓”在五樓,郭鵬趁着王小虎他們沒留意從窗口跳了下去,當場就摔死了。
“歐陽,對不起,都怨我,是我大意了。”王小虎在電話裡向歐陽雙傑道歉。
歐陽雙傑輕嘆一聲:“我也是纔想到韓建設的死,正準備給你打電話讓你小心一點,唉,算了,這事怨不得你。”王小虎說道:“郭鵬畏罪自殺了,這樣何永輝就沒有嫌疑了,還要把他帶回來麼?”
歐陽雙傑說道:“不用了,你瞭解一下,郭鵬最近有都經常和哪些人有接觸,特別要留意的是有沒有去算過命啊什麼的。把他的社會背景摸一下,另外就是他的健康狀況以及近一週的行蹤。”
王小虎應了一聲:“好的。”
歐陽雙傑又說:“如果這個郭鵬就是兇手,那麼鄧丹丹的下落也只能着落在他的身上了。一定要設法找到鄧丹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罷,歐陽雙傑掛上了電話,然後也離開了辦公室。
走道上,邢娜正好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你要去哪?”歐陽雙傑說道:“去一趟‘易名堂’。”他準備去見見王瞎子,把邢娜和許霖調查的結果和王瞎子好好聊聊。
邢娜說道:“我和你一塊去吧。”
歐陽雙傑點了下頭。
上了車,他把王小虎那邊的情況大致和邢娜說了一遍。
邢娜聽了說道:“這麼說來那個郭鵬還真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抓的兇手了,如果真是這樣,女孩失蹤的案子就算是破了,這樣那個幕後黑手也會消停幾天,重新物色新的棋子吧?”
歐陽雙傑說道:“嗯,不過只要一天不把這個幕後黑手給挖出來,我們就一天得不到安寧。這個人視人命如草菅,爲了他所謂的遊戲,根本就不把別人的生命當一回事,而且他的遊戲難度會越來越大,就拿每個案子兇手的作案週期來說吧,先是十五天,現在是七天,第三枚棋子的作案週期或許還會遞減,那得有多少無辜的生命白白犧牲。”
邢娜點了點頭:“是啊,這人真是瘋子!”
歐陽雙傑心裡也把這個瘋子咒罵了無數遍。
邢娜突然又問道:“對了歐陽,從都城市來的那個宋子寬剛纔來到我們的辦公室,說了你不少的閒話。”歐陽雙傑苦笑道:“我有什麼好讓他說的?”邢娜說道:“誰知道呢,反正感覺他好像看你不怎麼順眼吧,總說他們都城市如何如何,唉,也不知道他這麼大城市來的人怎麼就那麼沒素質呢?”
歐陽雙傑心裡清楚,宋子寬那人一來是從大城市來的,心裡有着一定的優越感,二來麼好像還是華夏警官大學的高材生,正規的科班生,看不起自己這樣半路出家的土八路,三來呢都城市都沒有辦好的案子,宋子寬不相信林城能夠把它辦好嘍。再加上宋子寬要求參加自己這邊的辦案,讓自己給拒絕了,更是讓他的心裡不爽。
其實如果宋子寬的心態正常一些的話歐陽雙傑也不至於不讓他參與辦案,偏偏他是這副德行,歐陽雙傑是擔心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