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腹黑

蓋茨比靠了過來。尼克的口氣馬上就變得不對了。

對面的卡羅威先生感覺鬼鬼祟祟的,喝道:“你又想幹什麼。”

“父親,我聽到車胎爆了!我們改天再聯繫。”尼克難得的撒了個謊,假裝驚慌的放下了話筒。

他一放,蓋茨比的手就一緊,他不能動了。

尼克擔憂的眯着眼睛。

蓋茨比摸了摸他的臉:“我不會去驚嚇你父親,日後你來電話響兩聲掛掉,我打回去。”證券所的電話號碼在電話簿很容易查得到。而且,尼克的老闆對蓋茨比來說並不是陌生人。

尼克感激他的體貼。

蓋茨比摸了摸他的耳廓,伸舌嗅了上去。

“哦,等一下。”接二連三的親熱尼克終於有些招架不住了。

蓋茨比聳了聳肩。

尼克想要提黛西,看到他的笑什麼都不想再說了。蓋茨比那種待他如同焦點般的寵溺眼神,他只想再多享受一刻。

夜,終究過去了。

早上六點,尼克就睜開了眼睛。手一摸半邊是空的。

自從同宿以來他已經習慣蓋茨比在身邊,有點害怕。

來到門口的草坪邊,尼克奇怪的發現昨天停放的道吉汽車居然換了個方向。

蓋茨比突然從車下面鑽了出來,無奈的說:“車胎壞了。還有幾個零件也最好修一下。”

哦,天吶,昨晚不過隨口一說。居然真的壞了!

尼克緊張的問他:“那怎麼辦。”當初買的是二手的,沒有備胎。

蓋茨比身上很簡陋,一副修車工的樣子,抹抹圍布:“現在勉強可以開,我先送去修車場。你今天……”他看了一下手錶:“還早,開那輛去上班吧。”

“那輛”當然就是大黃車。

車很拉風沒有錯,性能也很棒。但是“蓋茨比先生”不會有意見嗎。

好幾次了,尼克終於有了懷疑:“奇怪,你爲什麼可以隨時使用它。你好像跟蓋茨比先生很熟。”

糟。蓋茨比頓了一秒,勾起脣角:“你吃醋了?”

尼克立刻扭頭,不敢再說了。

蓋茨比笑了起來,開車門坐了上去:“我等下就回來,不要太想我哦!”

揚長而去。

尼克哭笑不得,轉頭望向了斜對面的塔樓。他總覺得會有那麼一個人站在窗簾的後面,偷看他的一切。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奇怪。

嘆了口氣。尼克回房去收拾衣物。過了一會兒,女傭薩洛寧上門來幫做早餐。

尼克已經在忙碌,轉頭露出一抹雪白的脖子。

咦,有吻痕。薩洛寧深吸了一口氣,假裝什麼也沒有看到。抓着一撂碗疊去洗了。蓋茨比給她的薪水遠超過之前和尼克議定的數額,她要多做些事才能對得起這些錢。

尼克還不知道暴露了什麼,只覺得薩洛寧有些太熱情了。

現在家裡只有他一個人,面對這麼熱情的女人,他很容易想歪的。

不一會兒,薩洛寧又過來了。

尼克不得不想:她這是喜歡我?不,她不可能喜歡我。

就這樣耗了一個多鐘頭,蓋茨比回來了。

尼克頓覺舒服了不少,馬上跑到了外面。

蓋茨比叫了出租車回來,給了車錢。

車門打開,尼克聞到了一陣蛋糕的香氣。

蓋茨比晃了晃手:“我先放在儲藏櫃裡,晚上吃。”

尼克點了下頭。眼前晃過蛋糕盒。

薩洛寧也看到了,那是很有名的牌子,三口就可以吃完的就要十美金。

她羨慕的看了看。蓋茨比笑了下就從車上又取下了兩盒來交到她手裡:“我知道你要來,這份是你的,另外一份帶回家吧。”

“謝謝先生。”很少見這麼體貼的人,薩洛寧感激的彎腰。

不過,她又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尼克的脖子。

蓋茨比微微一笑。尼克嚇得跑回去了。

薩洛寧識趣的說:“先生,事情已經做完了,我該走了。”

蓋茨比等她走了以後纔回了屋。

尼克正在廚房裡調弄咖啡。蓋茨比張開雙臂,溫柔的抱向他。

“哦。”尼克靈巧的逃開了。他可不想一大早就“再來一次”。

蓋茨比糾結的撇了下嘴。當尼克愣住的時候,突然親了上去。等到吻得嘴脣都幹了才放開。

用了早餐後,尼克幾乎是逃跑似的去上班。

蓋茨比整理了一會兒資料,就回到了城堡。

花園裡,赫爾佐克正打算安排人手修剪花坪。被他阻止了:“你先等一下,跟我上樓。”

“先生。”赫爾佐克猜到他要問的是那個溫莎公爵:“那個人我見過一次。”

聽長相,倒更像是紈絝子弟。蓋茨比皺了皺眉:“跟我上樓。”

“可是草坪。”赫爾佐克對家務的整齊性有點執着。

“我會安排時間的。”蓋茨比再次吩咐。

赫爾佐克終於跟他去了。上了樓,蓋茨比拿出印鑑和支票,開了兩張給他。

二十萬,一張十萬,赫爾佐克看到這數目,有點吃驚。

“這個溫莎公爵應該不是隻爲了認識我。”蓋茨比摸了摸手中的鋼筆,對他說:“以後的宴會一定要更隆重,預算如果不夠,你再告訴我。”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王室,一定不能被他看輕。

“好的,先生。”赫爾佐克也很期待:“這張名片是公爵的管家交給我的,看樣子還挺像樣子。”

“先不說這個。幫我叫車,我要到修車場去。”蓋茨比看了下鍾,他要爲“溫莎公爵”準備一點符合對方身份的禮物,正好那條街上有一家不錯的禮品店。

如果那個公爵真的是英國王室,倒真是很有價值的。蓋茨比認真的思索着,合上了支票簿,起身下樓。

“先生慢走。”赫爾佐克恭敬的送別,提醒道:“先生,需要我時請務必打電話。”他知道蓋茨比現在和尼克如膠似膝,如果總是要他跑過來,就會耽誤親熱。

蓋茨比有些害臊的扭頭望了一眼。

叫了出租車,到了城裡,他先去看禮物,結果沒有合適的,就先去理髮店。消磨到中午,修車場的威爾遜過來跟他說今天修不好了。

蓋茨比起身出去。

因爲他今天穿得很像工人,所以出店時很引人注意。

不過,店員都接受過“賄賂”,不會自討沒趣。蓋茨比只是朝他們笑笑就離開了。

威爾遜要的價錢並不高。蓋茨比翻皮夾的時候卻多拿了幾張。

“先生?”威爾遜驚喜的等待着。

“夥計,你辛苦了。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某人問起你的時候,你會懂得如何回答。”蓋茨比輕輕把鈔票放在他手裡。然後叮囑了幾句。

“哦,先生。我明白。”這年頭有很多有錢人喜歡玩花招,至於爲什麼他才懶得知道。或者是爲了追女人,或者只是無聊,管他呢。

幫別人隱瞞身份也不是什麼難事。有錢賺就好。

威爾遜緊張把票子收進上衣口袋裡,覺得不放心又拿出來放進褲兜。

還算是一個老實人。蓋茨比看得出來,威爾遜是一個很愛妻子的好丈夫。可惜他的妻子卻是湯姆的情婦。

唉。蓋茨比收好了皮夾,看着威爾遜的臉,突然希望也能改變他們命運。

威爾遜自顧自的念叼着錢。

蓋茨比不經意的轉過身去,瞥見人潮中有一個娉婷的影子。

那是喬丹,她緊張又興奮的朝這邊走過來了。

蓋茨比皺了一下眉,轉身對威爾遜說:“老闆。”膽怯的聲音。

威爾遜詫異的扭過了頭,同樣瞟到了喬丹。

瞬間他反應了過來。等到喬丹越走越近的時候,突然對蓋茨比喝道:“你這叫幹得什麼活,太差了!”

怎麼會這樣?

喬丹訝異的停住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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