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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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蓋茨比就跟五年前在路易斯維爾的他完全一樣。充滿了高貴的氣息,這樣的他怎麼可能是一個窮光蛋呢。

黛西入迷的看了一會兒,想喬丹肯定看錯了。她優雅的微笑着,扭頭慰問:“怎麼了,親愛的。”

怎麼了,我很丟臉啊。喬丹不悅的拉了拉手拎帶。走到剛纔的位子突然坐下。

傑瑞一嚇,收好滿桌的文件逃跑。

黛西於是指向那空座對尼克說:“小尼,這麼巧在這兒遇見你們。一起吃飯吧,我請客。”她說着,有意的瞧了瞧蓋茨比。越看蓋茨比越覺得完美,湯姆那個無情的男人,怎麼能跟他相比呢。

她相信,蓋茨比理所當然也會同意的。

“不用了/好。”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蓋茨比愕然的扭頭望了望尼克。他沒有想過他們會不同步。

也許尼克真的是太善良,總是不忍心拒絕別人。

蓋茨比爲了他留下來。他想,起碼有坑到喬丹,很爽。而且這樣的誤會對未來有利。

一張方桌正好坐下四個人。蓋茨比和尼克坐對邊,喬丹和黛西是另外兩邊。

侍應過來遞上菜單,蓋茨比掃了一眼轉過方向交給了黛西。

這不過是作爲紳士的習慣。

黛西卻有幾分歡喜的接了過來,她很高興的想,蓋茨比的心裡到底還是有她的。

蓋茨比殘忍的揭穿了:“女士優先是一種良好的習慣。”

黛西的脣角抽了一下,依舊保持着優雅的微笑。她的目光從菜單上移開,對侍應說:“蘋果汁和菲力牛排,七成熟。”

“好的,夫人,那麼先生想要什麼。”那個侍應轉向了蓋茨比。

明知道侍應不是這種意思。但蓋茨比有意的看了看黛西,糾正道:“我不是她的先生。”

黛西的脣角又一抽。

“哦,對不起。我還以爲……”那個侍應看了看,以爲恭維的說道:“你們很有夫妻相,真抱歉。沒想到不是的。”

有夫妻相?

黛西稍微有點高興了。但是她再看一遍蓋茨比,覺得不太對勁。

他和尼克……爲什麼他們看起來很和諧呢。看上去,他們才更有夫妻相。

哦,天吶,這不會是真的吧。

黛西覺得身上很熱。忙從手拎帶裡摸出一把白色的扇子。可是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她矜持的咳嗽着,偷瞥蓋茨比。

蓋茨比笑了笑沒動。尼克用手肘撞了一下,他才彎下腰去。

黛西沒有看到,心甜的笑了起來。

很巧,端着餐盤和果汁的侍應走來,一一放下:“夫人,這是您的……哦,對不起!”

蓋茨比剛好起身撞到,一片狼籍。

“哦,上帝呀!”大家都喊了起來。

黛西馬上拿餐巾伸向蓋茨比的領口,蓋茨比卻飛快的站起,拉起尼克就走開了。

他們都是向着盥洗室去的。

很幸運,盥洗室裡並沒有別人。

蓋茨比進來扣上門,居然笑了。

“你都弄髒了。”尼克着急找水弄溼了手帕幫他擦,越擦越覺得可惜:“這該怎麼辦?”

這樣名貴的衣料就算是乾洗也只是浪費。

“不用了。”大不了賠錢。蓋茨比在意的卻是尼克此刻的關心,他一把拉住他,壓在衛生池隔間的門上:“你真的很關心我,現在我舒服多了。”

尼克承受着他的吻,不明白:“你哪裡不舒服。”

“看到喬丹就很不舒服。”蓋茨比調皮的說:“我吃醋了不行嗎。”

尼克無語。雖然喬丹是相親的對象,但他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我現在不會要你做什麼,但是你一定要找機會跟她說清楚。我可不想你突然被別人搶走了。”蓋茨比抓着尼克的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

尼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

五分鐘後,他們一起從盥洗室出來。

黛西一直注視着蓋茨比的方向,看到他們卻又假裝跟喬丹說話。

蓋茨比拍拍尼克的肩,腳步輕快。

他們沒有看這邊,黛西很失落。

她的腦海中浮現蓋茨比五年前的表情。

那種專注和寵愛的眼神,怎麼會投向另一個人呢,而且是尼克。

天吶,一定是出現幻覺了,是幻覺!

她抓緊手中的扇子,不知不覺按了下去。

彎曲的扇骨可憐的承受着壓力。

“黛西!”尼克叫了一聲。

“哎呀。”黛西松開,回彈的力道狠狠的打了她一下。

她摸了摸手指,偷看蓋茨比的反應。她感到快不能呼吸了。

這時,立在廳門邊的侍應很不合時宜的走了過來,冷靜的朝黛西看了看:“請問您是不是布坎農夫人,貴公館有電話。布坎農先生請您立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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