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表白

尼克急了:“我沒有看上喬丹!”

那就是你喜歡我。蓋茨比笑得更甜了,乾脆倚在尼克肩上,指尖輕輕的颳着下巴。

尼克回頭望望。

蓋茨比更加用力的往另一邊拉:“去洗澡。”

尼克嘆了一口氣,隨他去了。

一到盥洗室,他們都靜了下來。裡面飄出一點清新的香氣,看來是特意打掃過的。

尼克回頭,擔心的摸了摸蓋茨比的胳膊。

蓋茨比笑了,拍拍他的肩就去拿花灑。

他的手早就沒事了。

那花灑對着尼克的臉,尼克呆呆地瞧着,突然就呲了一臉的水,原來蓋茨比已經打開了籠頭。

“啊!”尼克閉上了眼睛。

水是熱的。蓋茨比一笑。

尼克動心了。

“叮呤呤……”

尼克呆住了。

蓋茨比怨念。

“叮呤呤……”電話繼續叫。

尼克彎腰跑了出去。溼腳丫踩了一地的水,也顧不上了。伸長的手抓住了話筒,尼克有點氣急:“喂?”

遠在中西部的父親在那邊臉色一沉:“你怎麼了。”

終究還是追來了。尼克不甘的咬嘴脣,有着被騙的委屈。父親總是逼他去相親,連一時半刻也不能放鬆。

卡羅威先生纔不管這些:“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這裡的電話是房東的名字,尼克有些不明白:“父親,您怎麼知道的?”

卡羅威先生理直氣壯的說:“這房子不是你同事租下的嗎,我問過你們老闆。別想有什麼事瞞着我,今天是不是到黛西家去了?怎麼樣?”

無非是問相親的結果,可是卻像是在審問。這也沒有辦法。如果不是不好意思打電話去問黛西,也不至於要等到這麼晚纔打電話來。從前每次相親都失敗,卡羅威先生自然焦急。

又來了。尼克無奈的搖了搖頭,以爲能騙過去:“是一位很高貴的小姐,可惜……她沒有看上我。”

“是她沒有看上你,還是你沒有看上她?”卡羅威先生一針見血的刺激:“這種藉口你上回用過了。”

尼克難堪的停頓了片刻:“真的是她沒有看上!”

蓋茨比悄悄繞到後面,突然抱住他。

卡羅威先生驚覺:“你怎麼了?”

怎麼了?呵呵。蓋茨比淺笑兩聲。

“她……沒有看上我。”尼克對上蓋茨比清澈的雙眼,就突然有一種感覺,明明回答父親的話倒像是在說給蓋茨比聽,宛如表白。

蓋茨比一聲不吭,咬上了他的脖子。

可憐尼克手裡還抓着話筒。

父親在另一邊沒事人的逼問:“那你看上她了沒有。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嗎。”

“我……”尼克驚恐的瞪着眼睛。

聽不到回答,蓋茨比就不鬆口。

“沒有,我一點兒也不喜歡她!”尼克總算明白蓋茨比的意思了。

蓋茨比鬆開了。尼克很慶幸。

父親在另一邊生氣地拍桌子:“尼克,你是不是有毛病?這麼好的女孩子你都不喜歡,你到底要什麼樣的?”

“我不要……”我不要女孩子。尼克實在不敢說完,講了一半,依舊看着蓋茨比。

蓋茨比衝着他微微一笑。

尼克安心了,接下來就去安慰父親,說了幾句,情緒漸漸平復下來的時候,突然……

啊,好涼!

蓋茨比的手擔在上面,似乎要扯掉短褲。

啊啊啊!尼克要瘋了!

父親還在那邊傻乎乎的催問:“你要什麼樣的女人?貝克小姐難道還配不上你?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真的不喜歡她。我不喜歡。”尼克滿頭是汗,焦急的回答:“什麼樣的女人我都不喜歡!您不要再管了!”啪,終於掛了電話。

父親呆住了。

蓋茨比呵呵一聲,手放在他的背上。

尼克擔驚受怕的呼出一口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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