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飛快地起身,聲音猛然拔高几度。
“靳總,學姐對您的心思您應該自己知道,所以學姐根本不會做什麼。”
學姐怎麼會跟其他男人有染呢?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而且就算學姐最近跟那個顧恆之有點親近,可那也是因爲郝雨詩的關係不是嗎?這個大家不是都知道嗎?
可沒想到,靳乾言直接讓她去找人。
蘇果在街上攔了車子,直接去了DC集團在這裡的分公司,靳乾言直接等在那裡。
“靳總,我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在您面前造謠地,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您,這完全是子虛烏有。”
靳乾言皺皺眉頭,冷然一笑。
“但是,如果是我自己親眼看到的呢?”
親眼看到的?什麼時候?她最近一直跟楚言夏在一起,她都沒有看到好不好?
“靳總,您是不是搞錯了?還是說您最近去了劇組,看到了學姐跟人拍戲的時候很親密的樣子?可是這樣也不對啊!最近我一直跟着學姐也沒有拍什麼親暱的戲份啊!”
而且,學姐在裡面被人虐的那麼慘,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戲份呢?
提到這個,她就不由兩眼放光。
“是嗎?如果事情真的像是你說的那樣,可我又怎麼會在今天早上來這裡的時候,在我和楚言夏的房間裡面看到顧恆之圍着我的浴巾從浴室裡面出來?蘇果,我問你,楚言夏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說的哪一句話是真的, 又有哪一句話是假的?她說跟我結婚只是爲了我的錢,而現在,如果她跟我離婚,而且心狠一點的話,我沒有任何財產。”
蘇果瞪圓了眼睛,有些傻眼地看着靳乾言。
她終於知道有哪裡不對勁了,原來這只是靳總在吃醋!
“靳總,學姐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情啊!學姐昨天晚上生病了,顧恆之在醫院裡面照顧了她一晚上。而今天早上顧恆之把學姐送回了酒店裡面,然後他着急去片場,所以學姐就讓他在酒店房間裡面洗澡,讓我去給他取衣服。因爲我們這邊距離片場比較近。”
靳乾言皺緊了的眉頭終於輕鬆不少,可他還是冷哼一聲。
“楚言夏會生病?她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而且,昨晚生病的人是其他人吧?”
“什麼意思?”
蘇果將目光看向了靳乾言。
卻聽靳乾言將安娜的事情說了出來。
什麼?
蘇果倒吸一口冷氣,漲紅了臉,瞪圓了眼睛傻乎乎地看着靳乾言,咬緊了牙根。
“我的天!你不是吧?靳總,您這樣做也有些太不厚道了一點。我倒是覺得學姐做的沒錯,畢竟如果她真的不在乎你的話,還跟你離婚幹嘛?隨便你在外面有幾個小三,生幾個孩子,跟她有什麼關係?”
靳乾言像是忽然茅塞頓開了一樣,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蘇果,飛快地開口。
“好,你再說,還有什麼都給我說出來。”
蘇果有些尷尬地扯扯脣角,然後在靳乾言旁邊坐下,給他生動的上了一課。
“照你這樣說,楚言夏去找安娜的麻煩正是重視我的表現?可是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我
想要留下這個孩子,也是因爲言夏她……”
提到楚言夏的病情,靳乾言皺眉沉吟不語。
而蘇果卻狠狠地鬆了一口氣,衝着靳乾言眯眼淺笑。
“靳總,您在當初和安娜秘書做那種事情之後爲什麼開除了她?爲什麼讓她留在國外?又爲什麼將這件事情隱瞞給學姐知道?”
眼看着靳乾言沉思起來,她再次勾脣一笑。
“因爲您也知道,這件事情是錯的,是不應該發生的對不對?雖然您見到過很多人在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但是他們不是您。您可以想一下,如果這個私生子真的給了學姐,學姐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又會多麼難過?您爲什麼不將心比心一下,您只是看到顧恆之出現在酒店房間裡面就生氣了,可學姐在知道您不但和別人做了那種事情,甚至還懷孕了這件事情的心痛嗎?”
蘇果直接說了一長串話,讓靳乾言直接皺緊了眉頭看着她。
“這種事情,我沒有想過。”
他狠狠地吐出一口濁氣,然後眯着眼睛看着蘇果,微微抿抿脣瓣。
蘇果輕輕地的嘆息一聲,衝着靳乾言搖搖頭。
“靳總,現在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那個孩子先拿掉,有這個孩子的存在,您永遠不要幻想着自己還能夠跟學姐重歸於好。只要看到那個孩子,就能想到您對學姐的不忠。這就是爲什麼破鏡難易重圓,因爲上面已經有灰塵了。”
靳乾言點點頭,目光深邃地沉思起來。
而蘇果則在旁邊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忽然想到一個致命的問題。
“而且,靳總您憑什麼說學姐把人推倒了送進了醫院裡面?而且學姐昨天也生病住院了呢!如果不是顧恆之在的話,說不定會變成什麼情況!”
顧恆之!
靳乾言猛然從椅子上起身,他擡眸看着蘇果,輕輕地衝着她點點頭。
“你很好,回去雙倍獎金。”
壓下自己內心的歡呼,蘇果笑眯眯地衝着靳乾言點點頭。
“好的,好的。”
而如今正在帝都裡面養胎的郝雨詩,在接到顧恆之的電話之後,差點沒有氣瘋了。
“你說什麼?靳乾言竟然這麼對我們家言夏?該死的,我就知道他不靠譜,早知道這樣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就應該好好地攔一下。”
可沒想到,竟然會演變成這樣。
靳乾言表面上看起來還是不錯的,像是一個正人君子,像是一個那個啥,可沒想到,私下裡面竟然這麼齷齪。
郝雨詩在心裡面狠狠地咒罵着靳乾言,之後才皺眉衝着電話詢問道。
“言夏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顧恆之輕輕地嘆息一聲,將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郝雨詩急忙詢問。
“那你受傷了嗎?怎麼會這麼巧?你在裡面靳乾言就去了?會不會有人故意搗鬼啊!而且你說言夏生病住院了,究竟什麼病情?嚴不嚴重?”
顧恆之之前已經答應了楚言夏絕對不會說出口,所以自然沒有說。
反而是郝雨詩有些着急上火。
“你放心,她現在沒事。只是爲難地人是我,因爲把我推出來當做擋
箭牌,今天是拳頭直接砸在我臉上了,可如果之後靳乾言真的有心想要整我的話,我想距離封殺我也不遠了。”
沒辦法,誰讓自己在這裡簽了長約十年呢?
“靳乾言應該不會這樣的吧?可是我們又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楚言夏什麼事情都不做,這樣豈不是不好?沒事,你放心,大不了以後等生了孩子之後,你在家裡面帶孩子,我出去給你賺錢!”
女人雄心壯志的開口,倒是沒有糾結在楚言夏和顧恆之兩個人地關係上面。
其實,她心裡面還是很矛盾的,畢竟之前杜欣棋來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大堆,而她也懷疑顧恆之和楚言夏之間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畢竟一個是自己的愛人,一個是自己的朋友。
她深吸一口氣,抿抿脣瓣。
“你比我離言夏比較近,所以以後言夏的事情你多幫忙一點,不然我擔心很多事情她抗不過去。”
顧恆之飛快地應承下來。
只是,他還是有些好奇郝雨詩的態度。
“難道你不介意嗎?畢竟之前杜欣棋也說過我喜歡楚言夏。我記得你當初還有些相信了。”
他這是在旁敲側擊?
郝雨詩微微一笑。
“瞧你說的是什麼話,就算我不相信你,也一定會相信楚言夏。男人可以有很多,而且閨蜜卻只有一個。我是比較愛你,但是閨蜜我也同樣愛。”
顧恆之終於明白她想要表達地意思了。
他笑着掛斷了電話,只是在掛斷之後直接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只是現在,這把火還不夠,楚言夏和靳乾言這個婚,已經離定了。
可靳乾言並不知道這個城市不遠處有人正在念叨自己,他現在正在去楚言夏酒店的路上。
他甚至已經開始在心裡面打腹稿,希望到時候能夠用自己的誠懇來贏得楚言夏的原諒,但是沒想到,走到半路地時候,竟然有人打電話過來。
公司的股票再次遭受不明勢力的突然襲擊,總公司那邊讓他快馬加鞭地回去處理事情。
靳乾言黑着臉掛斷了電話,可沒想到第二個電話急匆匆地又打了進來。
“乾言,你人究竟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有人在針對你?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幾次這麼出手了?你公司的股票價格已經一降再降了, 你知道嗎?”
靳偉業的聲音透過話筒清晰地傳了過來。
靳乾言當然知道。
不但是知道, 而且還很清楚。
對方好像對自己很明白一樣,只要他離開總公司,就會有人針對股票下手。
等回去之後,就會風平浪靜,就像是貓逗老鼠玩一樣。
“我知道,這件事情很你不用管,我心裡面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次父親究竟爲什麼給自己打這個電話?
難道真的是擔心自己?
可是這個根本沒有比較,這麼多年他都已經過來了!
靳乾言嗤笑一聲,可脣角的笑容剛剛綻開,就聽對面的讓男人聲音開口。
“嗯,我知道你比較忙。所以我想問問,如果你現在真的忙不過來的話, 可以讓你弟弟去幫幫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