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乾言眉頭緊皺,想到已經離開的楚言夏他覺得自己並不應該這樣,可此時的曹欣卉卻又確實需要自己。
所以一時之間,他愣怔在原地,不說不動。
曹父和靳偉業交換了一下眼神,再看看靳乾言此時的樣子當然也清楚靳乾言究竟在想什麼,他搖搖頭。
“乾言,我知道你究竟在擔心什麼。不如這樣,我和你伯母去找那個楚小姐談談?我想,她應該不會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女人,你看如何?”
靳乾言眉頭死死地皺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搖頭拒絕。
如果讓他們去找楚言夏的話說不定只能把事情鬧得更糟糕,而不會更好。
“不必了!這件事情我答應了!只是,等到欣卉的事情解決了,我並不希望她再出現在我的生命裡面,打擾我的生活。”
這番話可以說是毫不留情,曹父和曹母對視一眼,紛紛能看得到對方眼中的不滿,可到底此時還要依靠靳乾言,他們沒辦法開口,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而靳偉業則沒有什麼顧忌,本來他的公司就用了曹家一大筆錢,這時候正是他表達謝意的時候,於是出言怒斥。
“乾言,你瞧瞧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你跟欣卉當年有多麼要好,不用我們提醒你吧?現在小姑娘可憐兮兮的躺在病牀上,難不成你真的能夠這樣視而不見?而且還要鐵石心腸地提出交換條件?”
吾愛儂伸手挽着靳偉業的胳膊,眼中快速地劃過一抹諷刺的笑意,卻也跟着和善地提醒。
“乾言,按理說這種事情我不應該說話,可你這也做的有些太過分了。我知道你現在跟言夏之間的關係正好,可欣卉畢竟是因爲你之前的那番話而想不開,你應該付主要責任。”
靳乾言皺皺眉頭,環視一週,看着衆人看着自己那譴責和不善的眼神,原本冷漠的眼神漸漸冰冷下來,冷意十足。
“是嗎?我還真不知道原來我這麼重要。不過各位請放心,我的條件就是那個,如果曹伯父和曹伯母做不到的話,我也不在這裡耽誤時間了!畢竟,我還是那句話,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已經結婚了!”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露出自己無名指上戴着的戒指。
“乾言,你……”
曹母有些生氣地漲紅了臉,憤怒地正要開口說什麼就被曹父伸手拽住了胳膊。
他輕輕一笑,衝着靳乾言點點頭。
“好的,你的意思我們知道了,我和你曹伯母回頭也會好好勸勸欣卉的。只是這時候還是她的身體更加重要。”
靳乾言點點頭,跟着衆人進入曹欣卉的病房裡面,他垂眸看着躺在病牀上曹欣卉,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曹父曹母他們留下來看着曹欣卉如今沒什麼大問題,就要回去給曹欣卉準備給一些洗漱地東西,而至於靳偉業等人馬上很識趣地離開這裡,只剩下靳乾言一個人守在醫院裡面。
他拿出電話想要問問楚言夏現在究竟怎麼樣?再者,也跟對方報備一下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可沒想到,不管他怎麼給楚言夏打電話
,那邊始終處在無法接通的狀態。
無奈之下,靳乾言將電話打給嚴春英他們。
可對方竟然告訴靳乾言。
“言夏?她沒回來啊!怎麼了?你們發生什麼事情了?之前吃飯的時候你們匆匆忙忙出門,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要不要緊?”
嚴春英的追問讓靳乾言緊緊地皺緊了眉頭。
“沒有回去?不會吧?好的,那可能她回家去了,我一會兒給家裡面打個電話吧!”
半夜三更靳乾言打這個電話雖然沒有直接明說,但是嚴春英和楚父都已經過了大半輩子的人了,自然能從其中聽出來點其他的味道。
“乾言啊,你們該不會是吵架什麼的吧?言夏那孩子你也知道,有什麼事情好說好商量。”
靳乾言笑着點點頭,應承下來,只是在給他們家裡面打電話還沒有人接的時候,他的一顆心才高高地提了起來。
該不會……
他又重新將電話打給了靳家老宅。
這是孫伯卻直接解釋楚言夏今天從跟靳乾言離開之後就從來沒有進過家門。
靳乾言皺皺眉頭,有心想要去找楚言夏,可此時醫院裡面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他有心想要離開都不成。
只能再等等。
時間不斷往前推移,靳乾言盯着病牀上的曹欣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天亮之後。
靳乾言將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給曹家父母,自己飛快地驅車趕回家,只是冷冰冰的家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因爲擔心楚言夏,靳乾言在找過其他地方之後,重新來到了岳母家。
“言夏還沒有找到嗎?這孩子,昨天下午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到現在這麼大了還這麼不懂事?沒事,你還沒吃早飯吧?你先進來吃早飯,我去給她打電話!”
靳乾言急忙搖頭。
“不是,不是她的錯。是我,昨天晚上有朋友在醫院裡面出事了,所以我和言夏就分開了!我以爲她回來了。”
楚父這時候也開口。
“哼!這孩子,沒事你放心進家裡面,一會兒等她回來我們幫你訓她!”
靳乾言聽了臉色一變,有些無奈地搖頭。
“不,不是這樣的。還會我找她吧!”
這不過是想要回來找人,可現在一看,就變成了回來告狀了!
“找什麼找,她這麼大個人了!你先進來先進來,她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等回頭她自己就會回來的。”
嚴春英也拽着靳乾言往家裡面走。
於是,碰到楚言夏第二天回家的時候,就正好看到靳乾言在家裡面跟自己父母親其樂融融地樣子,而自己倒像是一個纔剛剛闖入陌生人家的格格不入的人一樣。
“靳乾言,你怎麼會在這裡?”
靳乾言還沒有開口,就聽旁邊的嚴春英冷哼一聲,不悅地開口。
“乾言爲什麼在這裡,倒是應該問你吧?你難道不知道你都做了點什麼嗎?大半夜你不回家究竟在哪裡轉悠了?”
這話聽起來讓楚言夏皺緊了眉頭,聽起來好像是在說自己夜不歸宿一樣。
而楚父自然也聽到了嚴春英說話的不妥當,倒是伸手握拳放在脣邊乾咳一聲,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
“咳咳,瞧瞧你說的什麼話,兩個人說幾句氣話她去朋友家住一夜也很正常。乾言,言夏回來了,有些什麼話你們還是自己上去說吧!”
楚言夏緊抿了脣瓣看着面年前的男人,忽然開口。
“靳乾言,我其實沒有什麼想要跟你說的。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我想既然你最近有事要辦,那我就出去拍戲吧! 婚禮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
什麼?
在場的幾個人都變了臉色。
“你說什麼? 這件事情不是都已經板上釘釘了嗎?現在你怎麼突然變卦了?你這孩子,這不是在拿人開涮嗎?是發燒了還是你腦子進水了?”
嚴春英一邊開口,一邊去伸手摸楚言夏的額頭。
而楚父站在旁邊皺緊了眉頭,抱着雙臂看着自己女兒和女婿,忽然衝着嚴春英招招手。
“你過來,我們去買中午的菜吧!今天人多,我們多買點。”
嚴春英還想要說什麼,卻看着楚父給自己的眼色,不由狠狠地瞪了一眼楚言夏,給了對方一個眼神之後,這才踢踢踏踏地往廚房走去。
屋子裡面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靳乾言才笑笑,指指旁邊的沙發。
“我們真的一定要站在大門口說話嗎?我覺得有點事情我想要跟你交代一下。”
楚言夏皺緊了眉頭看看靳乾言,然後緩緩地走過去,坐下。
“好的,你想要說什麼,我聽着。”
靳乾言這才坐下將他們昨天晚上在醫院發生的事情全部跟楚言夏說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
“我知道任何一個人摻入我們的婚姻和我們的生活,你都不會高興。但是我覺得有這麼一個人經常出現在我們生命中,你也不會開心的。所以現在只要能夠讓她遠離我們的生活,我很樂意。”
楚言夏冷笑一聲,眯着眼睛諷刺的勾着脣角看靳乾言。
“你真的覺得她可以嗎?還是你真的以爲這不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靳乾言眼神慢慢冰冷。
“如果她最後不願意的話,我會讓她願意的。”
楚言夏很是勉強地接受了這一句話,可還是點頭開口。
“好,如果你是這樣的話,我也無話可說,所以我們以後再說吧! 我已經跟經紀人聯繫過了,還是先去拍戲,你自己在這邊好好照顧自己和她。”
而且,她到時候還要過去看看顧恆之,畢竟這麼長時間,她一直呆在帝都,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義氣。
“你真的沒問題嗎?你真的不介意嗎?我不希望她會成爲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障礙。”
靳乾言湊近了楚言夏,緩緩開口,表情真摯。
而楚言夏面對靳乾言伸出的手,直接挪了挪身子,垂下眸子拒絕。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