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娜被叫進房間裡面的時候還有些茫然,可當看到靳乾言手中的東西時,她猛然瞪圓了眼睛。
“boss!”
她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
靳乾言面無表情地將東西遞給了她,隨之而去的,還有一張一千萬的支票。
“你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也知道我的脾氣,我想,你比較喜歡接受這個。”
所以,這是要他離開?
安娜冷冷得扯扯脣角,從男人的手中搶過了那個藥。
“爲什麼?”
之前不是說的好好的?讓他留下來,爲什麼?
被他忽略的支票飄乎乎地從上面打着旋落下,最後落到安娜的腳下,跟地上鋪着的名貴地毯交相輝映,刺激着她的眼睛。
眼眶熱熱的,鼻子也泛酸。
“沒有什麼爲什麼,這筆錢夠你用很長時間的。就這樣吧!如果你願意的話,爲也可以給你準備其他公司的推薦信。最後,會議已經差不多了,我在總公司調了經理過來坐鎮,你給我準備最快的機票,我要回國。”
安娜握緊了手上的東西,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靳乾言,黛眉緊皺。
“是因爲楚言夏,對不對?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夫人,可是……”
眼看着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安娜閉了閉眼睛,壓下那想要往上翻騰的熱流,點頭。
“我知道了,現在馬上去準備。”
是了,靳乾言見過的女人何其多,可偏偏真正上了心的,似乎也就只有楚言夏一個人而已。
可就算靳乾言趕了最快的時間飛回去,等到了之後才發現。
楚言夏不在。
“靳夫人已經回帝都了,公司那邊要召開一個記者發佈會,麗人那邊的意思是,想要小夏出席一下。”
面對靳乾言風風塵僕僕的探班,導演笑着開口。
態度恭敬,眼神中略帶諂媚。
畢竟能夠在靳乾言面前混個臉熟的話,最起碼以後如果有投資的話,到時候好說話。
靳乾言皺緊了眉頭,點點頭。
“我知道了!”
他起身想要走,卻又被導演給叫住。
“靳總,您放心,靳夫人沒什麼事情。而她跟顧恆之之間也是清清白白的。”
畢竟如今外面的謠言已經甚囂塵上了,看着靳乾言那緊皺的眉頭,導演忍不住多想。
“好,我知道了。你不錯,言夏多靠你照顧了。”
靳乾言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伸手像是鼓勵性的拍拍對方的胳膊笑道。
導演眼睛一亮,親自送靳乾言離開了片場。
顧恆之進了醫院,他最後的幾個場景還需要替身來補拍一下,之後就能殺青了。
而在帝都。
楚言夏在短短時間內,站在記者發佈會上已經兩次了。
心情各自不同。
“下面是提問環節。”
聽着主持人的話,楚言夏的心臟開始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楚小姐,大家都在傳言您和顧先生之間的不尋常關係,您怎麼看?”
不尋常關係?
楚言夏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個出口說話的記者,脣角上揚。
“我提醒你一句,你這句話問錯了
,首先,我不是楚小姐,而是靳夫人,其次,大家在傳我們的關係,他們怎麼想我不知道,所以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
文字遊戲,誰不會?
她已經被蔣勤雲拉着惡補了不少。
果然,靳夫人這三個字一出來,下面就是一陣沉默。
畢竟跟靳乾言相比,顧恆之這個大牌明星顯然不夠看。
楚言夏在心中嘀咕,沒想到靳乾言這個男人的招牌還挺好用。
“那靳夫人,請問事情發生之後,靳先生呢?該不會您和顧先生的關係被靳先生知道了,因而惱怒了您吧?”
這句話問出來,純粹是在挑撥離間,也是在引起楚言夏的怒火。
龔瑞麗眨眨水眸,想到自己的那通電話,也有些好奇地轉頭看向楚言夏。
畢竟聽安娜的意思,靳總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人還在國外。
“我沒什麼事情,靳乾言他還在外面出差,沒辦法回國。而且,誰規定兩個人結婚就一定要時時刻刻綁在一起?我和靳乾言兩個人對彼此都很放心,所以對於您剛剛說的那件事情,抱歉,我並不認爲是一個假設或者可能。”
楚言夏說的尤其篤定。
記者們交頭接耳的聲音開始迴盪起來,之後纔有人站出來,問題一個比一個還要尖刻。
“出車禍的事情難道是小事?還是說您和靳總早就已經貌合神離?”
“聽說外媒已經曝光靳總深夜和一個女人隨意地進出酒店,靳夫人知道嗎?”
“靳總和靳夫人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行?聽說靳總家裡面根本不答應您的身份,您對此有什麼想法?”
……
話題不知道爲什麼,詭異的朝楚言夏和靳乾言的婚後生活奔去,並且有一去不復返之勢。
“各位請弄清楚,我們今天這個記者見面會的主題是什麼,我和靳先生的事情是我們的私事,他又是一個不喜歡張揚的人,我並不以爲把自己的日常生活赤果果地暴露在大家面前,會讓大家滿意。”
楚言夏此時顯然已經有些煩躁,表情就算再控制,眼神當中而已多少暴露了她此時的想法。
“靳夫人,那您和顧先生的關係,靳先生知道嗎?”
下面還有人不怕死地迂迴開口。
不讓大家提你和靳乾言的事情,那大家再來說你們三個人的事情,總行了吧?
“我和顧恆之有什麼事情?是你們見了?還是你們聽了?我和靳乾言現在很好,本子也領了,什麼都有了,而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只能說我現在還沒有換男人的想法,如果有的話,我一定會最先通知大家,就這樣!”
楚言夏被弄得有些煩躁,伸手撐着面前的桌子直接起身拿起話筒看着下面的一羣人,飛快地開口。
而她口中說的“我現在還沒有換男人的想法”這句話也將衆人震了幾震。
可這個圈子,這個行業多的是人搞其他的事情,比如下面馬上有記者斷章取義。
“您現在沒有想法,也就是未來可能會有?那麼顧先生算不算您的備胎呢?”
龔瑞麗雙手環胸,看着被刁難的楚言夏絲毫沒有出手的打算。
雛鳥總是要學會飛翔的,就像是現在的楚言夏,比起之前來,她現在不是已經進步了很多?
“備胎?是啊,他是我的備胎。”
楚言夏
聳聳肩,點點頭,絲毫不介意地承認下來。
下面一陣鬨鬧省沒玩沒了地響徹起來,楚言夏勾勾脣角,一雙水漾的眸子波光瀲灩。
纖細修長的手指指指下面坐着的記者們。
“當然,你們也是我的備胎。上到八十歲,下到十八歲,都可以啊!說不定我什麼時候真的眼瞎了,就可以換人了!”
這樣大大咧咧的話讓下面扛着攝像機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身體。
龔瑞麗則慢慢的沉下了臉,眯眼給旁觀的人點頭示意。
馬上有人開始轉移話題。
“龔總,對於這次的事情您有什麼看法?”
龔瑞麗眯眼淺笑。
“車禍在現在的這個社會上隨時隨地都有發生。楚言夏和顧恆之都是人,一個普普通通地血肉之軀,會受傷那是在所難免的。至少希望這個世界能夠多一些像是顧恆之那樣的人,可以在之後在哪個事情出現之後,毫不猶豫地撲上去救人。當然,也不要像他那麼傻,至少得心中有數,量力而行。”
一段話,馬上將整個見面會的逼格提高了不止一點兩點。
楚言夏有些敬佩的眼神飄過去,只感覺自己發熱的大腦依舊在當機狀態。
“靳夫人,您和靳總有沒有要補辦婚禮的打算?有沒有生孩子的打算?”
可是話題都還沒有轉移過去,就又被人重新給拉了回來。
“對不起,我……”
楚言夏正要憤怒地怒斥對方几句,卻不妨這時候宴會廳的門被人從後面大力的推開。
陽光毫不吝惜地從門外直直地射向裡面。
無論是上面還是下面的人都轉頭朝門口看過去。
而坐在上面的楚言夏則眯了眼睛看着衝着自己自己逆光而來,腳步越來越近的男人,心臟跳動的頻率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那個輪廓……
是靳乾言!
下面看到靳乾言出現的記者們也都倒吸一口冷氣,照相機的快門聲音紛紛開始響了起來。
靳乾言神情看起來有些疲憊,可就那麼擡眸定定地跟楚言夏對視,然後緩緩地走上了臺階,在衆人的注視下,伸手將楚言夏狠狠地摟進懷中,無論如何都不鬆手。
楚言夏將自己的頭埋在靳乾言的脖頸處,咬牙冷哼一聲。
“你終於肯回來了!你要是再遲到兩天的話,我們就離婚!”
離婚?
男人懲罰似的掐緊了楚言夏的纖腰,泄憤一般地啃噬着她的脣瓣,不斷地輾轉流連。
楚言夏瞪圓了眼睛,伸手去掐靳乾言的腰際,一張瓷白的俏臉漲得緋紅一片。
“靳乾言,你……你放開!”
她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聲音,而靳乾言卻伸手禁錮了楚言夏的手指。
直到楚言夏感覺自己會因爲肺部缺氧而死的時候,才終於被男人給放開。
纖細修長的手指被靳乾言死死地禁錮在手中,再衝着大家高高地揚起。
“感謝大家對言夏的關注。但是在這裡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大家,我和言夏的感情很好。至於這件事情,我在國外聽說之後就飛快地結束了那邊的事情回國,可還是晚了。我向我的妻子道歉,也向救了我妻子的顧先生道謝。而在這裡,我要說的是,不管這場車禍是誰安排的,我都會追究到底。”
車禍?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