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有金箍的猴子纔是好猴子
“方纔老孫還說他手下留情,這轉眼間就打上門來,果然是反覆無常的小人!不如打殺了賬!”
“這潑猴睚眥必報,今日若不能將之收拾了,日後更是老大麻煩!看來留不得了!”
若說之前在清涼山上空雙方爭鬥時還各有保留,此刻卻是赤裸裸殺心了。
是以雙方剛一照面,就不再施展什麼試探性的手段,直接朝對方殺了上去。
猴王也不再變化什麼毫毛分身,而是整個身形快似一道流光衝上前來,手持鐵棒轟然朝張牧之頭頂砸落下去。
此猴苦修了千多年,也不屑於練什麼花裡胡哨的法門,只以法力和香火願力反覆淬鍊自家肉身,如此才能通靈變化,力大無窮。
若是被他打上一棍,頃刻之間就成肉餅。
然而這次張牧之卻未退後躲避,反而腳踏蓮臺迎了上去,同時手捏劍指驅使斬邪劍懸浮在頭頂,擋住了猴王的鐵棍。
“當!”一聲巨大的金屬撞擊之聲響起,圓形衝擊波朝四面散開,兩人腳下一座宮殿的琉璃瓦瞬間就碎成了齏粉。
猴王感到一股反震之力從胳膊上傳來,胸口一陣發悶,禁不住在空中後退了一步。
張牧之三目齊張看得仔細:“這潑猴受了天孫娘娘一擊,胸口有傷勢未愈!”,幾乎是不假思索,左手捏了個雷印猛地朝猴王胸口打出。
一個茶杯大小的五色雷球從小道士手中飛出,打在猴王胸前甲冑上。
“轟隆!”五色雷光在兩人中心爆開。
張牧之身前浮現出金色,紅色兩層護體神光,依舊被狂風和熱浪推着往後退了一步,身上衣衫獵獵作響。
“卑鄙!”猴王怪吼一聲,身體被巨大的力道轟入下方一座大殿中,“咔嚓”一聲撞斷了橫樑,整個屋頂轟然砸落下去。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張牧之腦中靈光一閃,似乎領悟到了戰鬥的訣竅,不待猴王從正在倒塌的宮殿中飛出,便駕馭着蓮臺往下方衝去。
斬邪劍懸浮在身前幾尺之外,飛旋舞動如一圈光輪在前方開路,又有兩層神光護體,什麼瓦礫、磚石都無法近身。
“嘭!”一聲大響,猴王一棒將身前的斷壁砸的粉碎,怪吼一聲衝了上來。
張牧之凜然不懼,右手劍指朝猴王一點,斬邪劍隨之豎劈而下,好似楊二郎力劈華山!
森冷的殺機撲面而來,猴王將手中鐵棒一橫,“叮”一聲擋住斬邪劍,同時在空中擡腿朝小道士腳下蓮臺踢去。
“這小子修爲低微,僅是能御風的貨,騰挪躲閃全靠這蓮臺,以爲老孫不知?”
豈料空中電光一閃,小道士整個人突然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撞進了猴王的懷裡,左手猛地推出,一座拳頭大小的雷霆山峰轟在猴王胸口。
這是張牧之領悟的雷遁法門,能夠身合電光飛遁,只是施展起來太耗費法力,平日裡纔不作爲趕路的手段,此刻正好用來對敵。
“嘭!”山峰撞在猴王身上炸碎,雷光和氣浪將宮殿的立柱、牆壁都掀飛了出去,猴王被大力撞向高空。
張牧之不顧肆虐的狂風,伸手朝高空一指,斬邪劍發出一聲清亮的劍鳴,如同電光一樣朝空中飛去。
“痛快!痛快!”小道士哈哈大笑,雙腳一踏蓮臺,身形如一道青光衝起。
長久以來,張牧之同人爭鬥時都儘量規避與人近戰,實在避不過時也只是頂着護體神光周旋,然後憑藉雷法克敵。
小道士自家人知曉自家事兒,他幼時雖習練了不少內家拳法,但單論武藝而言,同左夢魚、玉羅剎這種天才人物是雲泥之別。
而這猴王更是修煉肉身大力的近戰行家,小道士同他對敵時連護體神光都不能奏效,可謂是真正的擦着就死,挨着就亡。
故而上午清涼山上張牧之同猴王爭鬥時只能駕馭蓮臺遠離猴王真身,一邊驅使飛劍同對方周旋,一邊發雷轟擊。
然而雙方實力依舊懸殊太大,縱使小道士手段齊出也只是勉強維持不敗而已。
五行神雷或是被躲過,或是被鐵棒打碎,斬邪劍雖然能讓對方忌憚,卻也未尋到機會將猴王重傷。
若非天孫娘娘及時趕到,二人再僵持下去,最終結果還未可知。
而這次張牧之懷着殺意而來,更抓住了猴王胸口的破綻接連兩次攻擊得手,卻讓他看到了真正決勝的機會。
那便是近戰,將雙方的距離拉到最小,以神雷轟擊猴王胸口傷勢,或是以斬邪劍斬之!
同猴王這等肉身強橫、神力無窮的敵人近戰看似吃虧,卻是張牧之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能拉近彼此實力差距的手段。
小道士捱上一棍定要重傷甚至是殞命,同樣,猴子若被斬邪劍加身亦難有好下場。
猴王若是使分身術等變化神通自有長明仙子應付,張牧之辛苦修成的雷法也不再是無用的手段。
張牧之只感覺自己好似打破了心中枷鎖,什麼危險都顧不得了,胸中只有鬥戰的豪情。
猴王被一雷轟到高空之上,翻個筋頭止住身形,剛喘息一口就見斬邪劍自下方殺來,那小道士亦大笑着直衝而上!
“哈哈!小道士終於不再像娘們一樣打架了?”
猴王怪笑一聲,身子一閃避過斬邪劍,隨後將手中鐵棒掄圓了,整個身形猶如車輪似的朝張牧之頭頂打來。
電光火石之間,張牧之動念施展雷遁秘術,只見空中電光一閃,猴王一棒落空,身形“轟隆”一聲砸在地上。
倒塌的宮殿前,青石鋪成的廣場好似被炮彈砸中,無數煙塵、泥土和破碎的磚石呼嘯着朝四方飛出,地上現出一個丈餘大小的圓形大坑。
張牧之腳踏蓮臺自半空現身,伸手抓住斬邪劍,運轉了周身的法力朝下方猛地拋出,同時左手捏個雷訣打了下去。
沉悶的雷霆炸響,閃爍着五色雷光的山峰現身,轟隆隆鎮壓而下。
“只要這山峰能壓住這猴頭一瞬,我便能驅使斬邪劍將之斬殺!”
張牧之心中念頭急轉,身形緊隨在山峰後俯衝下來。
猴王站在坑中雙手持鐵棒抵住刺來的斬邪劍,卻被劍上攜帶的巨力壓制,整個身子好似一個鐵板橋,脊背幾乎要貼在地上。
“這道士吃了猛藥了!”
猴王雙腳一蹬,身子貼地往後滑行了十來丈遠,所過之處的地面好似被鐵犁犁過一樣,出現一道三尺來深的溝壑。
“轟隆”山峰砸了個空,張牧之身形一閃來到山峰之前,伸手抓住斬邪劍,剛欲用雷遁靠近猴王將他斬殺,卻見場中已經沒有了對手的蹤影。
“不好!”張牧之心中大震,連忙駕馭蓮臺往後退走。
剛飛出丈餘遠,一隻金色的猴子就出現在剛纔站立的位置,手中鐵棒猛地砸在山峰上。
“轟!”雷霆山峰爆裂,五色雷光氣四面散開,張牧之被一股大力掀飛,兩層護體神光同時亮起,身形依舊被氣浪衝出十丈開外。
三五斬邪劍“叮噹”一聲掉落地面。
“連續兩次得手,是我大意了!”
張牧之雙目大張,眉心天眼亦發出金光,劍指一動收回斬邪劍懸浮在身前。
場中猴子不知什麼時候又消失不見了,估計是變成了什麼蚊蟲之類的隱藏在暗處準備偷襲。
“潑猴!你那點小伎倆,焉能瞞得住我?”
張牧之一邊四處打量,一邊擡腳在廣場上徐徐而行,似乎是漫無目的的亂走。
“小道士狡猾得很,定然是詐我!”
使了隱身術的猴王躡手躡腳地來到張牧之背後,將鐵棒緩緩舉起,唯恐帶起一絲風聲引起小道士的警覺。
不料雷光一閃,張牧之身形消失不見,懸浮的斬邪劍飛快地轉了個彎朝猴王脖子處斬來。
“小賊果然奸詐!”
猴王被唬了一跳,連忙持鐵棒擋住斬邪劍,小道士再次現身而出,躬着身子一掌拍出,將一個雷球轟在猴王胸口上。
“潑道士不講武德,老孫大意了,沒有閃!”猴王大叫一聲,再度被轟飛。
張牧之哈哈大笑:“潑猴技窮矣!”隨後腳踏蓮臺飛快追了上去,同時以心念控制斬邪劍朝前殺出,依舊是要同猴王近身搏鬥。
“轟隆!”一處宮牆被猴王撞破了個大洞,然後嘩啦啦開始崩塌,小道士又疾衝而來,劍氣雷光四起,掀起煙塵漫天。
一人一猴就這樣在紫禁城中大戰起來,各種手段層出不窮,雷法,劍法,變化之術,遁術無所不用,鬥得激烈無比。
兩人所過之處,宮殿倒塌,石獅成粉,亭臺樓閣都成了殘垣斷壁,連鋪地的青石板都被狂風掀飛到空中,然後又嘩啦啦墜落下來,摔成了碎片。
在這座閒置了幾十年的紫禁城裡,不知有多少開了靈智的狐兔蛇鼠等精怪潛藏,然後躲閃不及被二人戰鬥的餘波奪取性命。
但凡走獸開靈後欲要修行,冥冥之中都有劫數降下以做考驗。
而此刻對這紫禁城裡衆多生靈而言,這戰鬥的一人一猴就是劫數,是無可違逆的死劫。
猴王和張牧之二人爭鬥時除了刻意避開了順德公主居住的萬壽宮之外,在這偌大的紫禁城裡是再沒有了半點顧忌。
稍有不慎連自己都有隕落之威,豈可留手行那婦人之仁?
萬壽宮裡,許多太監宮女聚在一起,聽着遠處傳來的轟隆隆雷霆聲,怪吼聲以及房屋倒塌聲音,都被駭的面無人色。
“不想這宮中居然潛藏了這麼一頭大妖!”
“只盼望着那來自朝天宮的小神仙速速將那妖魔拿下!”
順德公主此刻也不顧及什麼顏面了,心情焦慮地連聲催促手下去打探消息。
可這些太監、宮女哪裡敢靠近?只能遠遠看一眼,然後回來向公主稟報:
“公主殿下,他們打到御花園了……”
“公主殿下,文淵閣塌了……”
“奉先殿,華蓋殿都被拆了……”
“殿下,謹身殿也塌了,連殿前廣場都破的不成樣子了……”
順德公主越聽心中越急,幾次想衝出萬壽宮去,都被太監和宮女阻攔住了。
最後還是貼身宮女剪秋,領着一個負責灑掃的小太監一起尋了個梯子。
順德公主讓兩人把梯子架在一棵合抱粗的合歡樹上,然後自己爬上樹,抱着一個粗大的枝幹觀戰。
不僅公主殿下在觀戰,靈應觀中的王靈官法身,清涼寺的韋陀菩薩法身亦在雲頭隱了身形觀戰。
“這小道士果然厲害,以弱戰強還漸漸佔了幾分上風,難得!難得!”
王靈官一手持金鞭,一手撫着赤紅色的鬍鬚,連連點頭稱讚。
韋陀菩薩是個身披金甲,頭戴金盔的青年模樣,面白無鬚,相貌俊秀,聽了王靈官的讚歎聲後先是點了點頭,又道:
“那猴頭也不差!身上本就有傷,還能硬抗小天師的神劍鬥到現在,果不愧爲天生的鬥戰靈猴。”
一佛一道兩尊護法神一邊觀戰一邊閒談,言辭間頗有幾分煙火氣。
王靈官拿眼瞥了眼韋陀菩薩,呵呵笑道:“本真君知曉你們佛門想將這猴子收歸門下,不過這還要看那小道士的意思。”
韋陀菩薩雙手合十:“目蓮尊者已經把地藏菩薩的蓮臺給了小天師,難道還抵不過一隻猴子?”
“那和尚爲救自家生身之母震破了陰陽兩界壁壘,是我兄弟替他收拾殘局,他拿一朵蓮花還人情,和這猴子何干?”
王靈官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小道士的大哥,此刻爲了替道家爭些顏面也就認下了這個兄弟。
韋陀菩薩只好道:“隆恩真君說的是!不過還請稍待片刻,且待他倆分出勝負再說。”
佛門最重因果之說,這猴王要做齊天大聖,欲要以玄奘和尚往天竺取經的故事爲自己揚名,冥冥之中便和佛門有了緣法。
故而一些菩薩、佛陀就動了心思,想要將這隻前程遠大的猴子收入佛門。
王靈官現身就是表明態度:“猴子是我兄弟出手降服的,若想要他歸入佛門,拿好處來換!”
這位佛門護法神的意思也很明顯,若是那小道士不能將猴王降服,王靈官說再多也無用。
突然雲中又有金光一閃,一尊面目漆黑,金甲紅袍的道家神聖現身而出,手中亦持金鞭,胯下乘騎了一頭威猛的黑虎。
此刻算上新來的這個神聖分身,雲中共有三個持金鞭的神明瞭。
王靈官見了騎黑虎的那神明,臉上笑意幾乎收不住:“趙兄今日怎有暇來此?莫不是也來幫那小道士?”
趙玄壇撫摸了下鬍鬚,一本正經地搖頭:“他兩個賭鬥事關佛道兩家氣數,我也不好插手,今日來此另有要事!”
韋陀菩薩上前一步,合掌道:“不知財神所來何事?貧僧願意相助一二。”
趙玄壇在黑虎上還了一禮,開口解釋道:“當年永樂大帝遷都走得匆忙,這紫禁城裡有許多金銀珠寶,美玉銅器不曾帶走。”
“今日這紫禁城氣數散盡,我來收了這些財氣,日後也好用作他處!”
一個破舊的宮殿裡能有多少財氣值得財神分身到此?明顯是來拉偏架幫那小道士的。
韋陀菩薩面上笑容一滯,站在雲頭沉默不語,王靈官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卻說張牧之二人在紫禁城中爭鬥,一路也不知打爛了多少大殿,拆了幾裡宮牆,終於鬥到了太和殿。
這太和殿是洪武、建文、永樂三位皇帝上朝召見文武百官的正殿,亦是這紫禁城裡最後一絲皇家氣運殘留之處。
“轟隆!”張牧之奸猾似鬼,運用雷遁之術再次在猴王胸口轟了一雷,將猴王轟入太和殿。
“咔嚓!”猴王一下撞在大殿上方龍椅上,把那九龍盤繞的帝王寶座撞成了碎片。
張牧之腳踏蓮臺跟着衝入大殿,剛欲再次靠近猴王同他近戰,突然又停了下來。
三五斬邪劍懸浮在身前不動,防備那猴王偷襲。
猴王一個筋斗從破損的牆壁中翻出,持鐵棒在手卻不攻上來,而是謹慎地望向張牧之。
一人一猴都感應到了一股威壓落在自己身上,令自己舉手投足的動作都慢了一兩分。
二人僵持到現在,慢上一分就有殞命之危。
猴王躬着身子開口笑道:“小道士,這殿中古怪得很,咱們出去比鬥如何?免得施展不開耽誤了勝負!”
張牧之沉默片刻,剛欲點頭答應,突然覺得袖口中有一件物事在動,連忙摸出一看,原來是前些時日明太祖送出的那一縷龍氣化成的寶珠。
這明珠被拿在手中,散發出一陣陣朦朧的火光,隨後小道士就感覺自家身上的壓力都消失了,一舉一動都不受影響。
張牧之不動聲色將明珠收入袖子裡,平靜開口:“猴子!你死期到了!”
猴子呵呵冷笑:“小道士大言不慚!”
張牧之也不回話,只是手捏雷訣朝地面一指,“咔嚓”一聲,一道雷光轟在地上。
猴子行動遲緩,剛欲有所動作,突然覺得腳下一輕,低頭一看堅硬的地面不知怎麼就變成了粘稠的泥漿,此刻已經沒過了自己的膝蓋。
“這五行雷法用的巧妙,不過卻困不住老孫!”猴子說着就欲跳起。
上空趙玄壇突然道:“是時候了,待我收回財氣!”說着持金鞭朝下一點,一道金光飛出,太和殿中的地面就凝結成了一塊,任憑猴子如何發力都掙脫不得。
“是誰暗算俺老孫?!”猴王忍不住大叫,一雙怪眼發出兩道金光朝上望去,目光穿過頭頂的琉璃瓦,蔚藍的天空中一無所有。
趙玄壇一招手,紫禁城中大小擺設,無論銅器金器玉器,大到銅獅小到香爐中都有一縷縷凡人不可見的金光飛出,落入趙玄壇掌心去了。
韋陀菩薩靜看財神爺拉偏架,也不好開口制止。
王靈官笑道:“想好了沒有?不然一會兒小道士該把猴子殺了!”
韋陀菩薩只好道:“貧僧可替那猴兒做出承諾,在小天師挽過末法劫數之前,那猴兒願聽小天師驅使。”
王靈官滿意點頭,又問趙玄壇:“趙兄覺得如何?”
趙玄壇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這事兒和我無關, 伱倆商量就行,我回上界了!”說着一拍座下黑虎,化成一道金光消失不見。
太和殿中,張牧之見猴子無法掙脫,於是單掌一推,五色雷光爆閃,一座小山撞破了房頂轟然砸落下來。
“想做齊天大聖,豈能不被五指山壓一壓?”
猴王被山峰壓住,只露出胳膊和腦袋在外面,一邊用力掙扎一邊大罵:“好個奸賊!本以爲你這次是坦坦蕩蕩來跟老孫分個勝負,原來早就安排了幫手暗算老孫!”
張牧之也不解釋,見那小山被猴子頂的連連晃動,就從胸口摸出都功印,一步一步走上臺階,在山峰上輕輕蓋了個戳。
“轟隆!”五六丈高的小山一下沉重了無數倍,猴子被壓的慘叫一聲,然後就動憚不得了,只剩下口中咬牙切齒地亂罵。
張牧之將懸浮在身前的斬邪劍抓在手中,剛欲下手削掉潑猴的腦袋,就聽到了王靈官的聲音:“小道士,且慢!”
韋陀菩薩和王靈官一起在太和殿中顯形,小道士連忙收劍行禮。
王靈官笑着指了指韋陀菩薩:“佛家的菩薩有話要說,你且聽聽看。”
韋陀菩薩合掌唸了句佛號,然後從袖中拿出一個金色的圈子:“小天師,貧僧這裡有個金箍……”
史料記載:英宗正統年間,南京皇宮雷擊失火,包括謹身殿、奉先殿、華蓋殿、文淵閣在內的數座主要殿宇被焚燬,但英宗並未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