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然這也才反應過來,她的手心流血了,而扎到她的小手的,正是種在大季花旁邊的花種,而那花正是玫瑰花。
剛剛陳悅然的注意力全都在大季花身上,所以才忽略掉了種在它周圍的玫瑰花。
而劃到陳悅然嬌柔的肌膚的,正是玫瑰花花枝上凌厲的荊棘。
陳悅然沒有看着自己的手,反倒是看着眼前的玫瑰花。
玫瑰花真是開的炫麗無比,整朵整朵開得火辣辣,紅豔豔的,簡直薰染了陳悅然整個烏黑的瞳仁。
陳悅然放眼而且,小島上很多個花壇上,種滿了鮮豔的玫瑰花,而且還要大片大片的梅花。
她不由得訝然了起來。
這個男人的禁忌之花不正是玫瑰花和梅花這兩個品種的話嗎?
因爲摩爾曼斯特城堡裡的花園‘梅瑰園’裡主要種的就是這兩個花種,而這兩種花都被這個男人禁錮在那一片花園裡面。
因爲,那一座花園是這個男人的禁忌之地,而這兩種花也是這個男人的禁忌之花。
她完全想不到,在屬於這個男人的小島上,居然大大咧咧地種着這個男人的禁忌之花,這個男人允許他最爲禁忌的花種大大咧咧地敞開了他的領地裡面?
這着實讓陳悅然疑惑,她看着這個正從西裝口袋裡拿出面巾紙擦拭她手上鮮血的男人。
“在想什麼?”王宇堯一邊將她手心的鮮血擦去,一邊看着她的小臉。
他順着她的視線看去,自然知道了她是在看着眼下的玫瑰花和梅花,王宇堯自然意會到了她的疑慮。
嬌豔的玫瑰花充塞了他墨黑的眼眸,他的眼底也滑過一抹暗沉的情緒,再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她的疑慮,只是避開了她掌心的傷口,小心翼翼地爲她擦拭着。
原本手心是有些痛的,可是此刻的陳
悅然卻絲毫感覺不到有一絲的痛意。
王宇堯,她的主人,這個男人給她的印象一直是那麼高傲,霸道的男人,此時此刻卻那麼小心翼翼地爲她處理着傷口。
這樣溫存的動作出現在他的身上,讓人看到了他英俊的眉宇間的關注。
上一刻的嗔怒轉變爲這一刻的淡漠,雖然他的反應是有點怪異,卻絲毫沒有影響他溫柔的動作。
而且,那大理石雕刻的鋒利輪廓在這種認真的情緒中得到了微弱的軟化,爲他增添了一份如磁場般的吸引力。
陳悅然的心,不由一動,仿若心底裡最柔軟的角落,像是被一根羽毛輕輕地撫着一般。
漸漸地,陳悅然凝着他的臉龐的目光竟然沒有轉移,男人鋒利剛毅的五官輪廓因爲認真而更人怦然心動,如此輕柔待她的樣子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那一雙深沉的眼睛就是這麼毫無顧忌地凝着她的小手。
心跳,再一次加快,陳悅然連忙別過眼去,不再看着他,咬着下脣看着自己被他用面巾紙包裹着膨脹的小手。
心房,像是被裹上了一層嬌柔的絲綢一樣,陣陣柔軟,陣陣溫暖。
春夏秋冬,有多少故事被遺忘,又有多少事情可以收藏?
失去的或者得到的,悲傷抑或是歡笑,都是生命旅途中一段段插曲。
王宇堯帶着陳悅然來到居住的地方。
這裡是一座哥特式建築,迎面而來的是一位女管家,似乎六十多歲的樣子,管家姓林,看起來也是一位慈祥和藹的老人。
王宇堯簡單地向陳悅然介紹了下,陳悅然對着林管家點點頭,禮貌地打招呼。
林管家看着陳悅然不覺得訝然了起來,她已經多年沒有見到王先生了,沒想到他今天來了,而且還是帶着一位年輕的小姐來的。
自從裴小姐過
世後,她就沒有見過王先生,沒想到今天終於見到了,她不由得多看了陳悅然兩眼。
這個女子年輕貌美,雖然不像裴小姐那麼性感迷人,不過也像是一朵恬靜優雅的小花,看着都覺得舒服。
“林管家,把花瓶裡的花全都換成別的花種。”王宇堯橫掃了周圍的這個環境,所到之處都是火辣辣的一片紅。
“哦,好的,王先生。”林管家恭敬回答,這幾年來,雖然王先生都不曾來到這座小島,可是這裡都保持着原來的樣子,不曾改變過。
所以,這裡的佈局都是裴小姐喜歡的模樣,包括花瓶裡插的都是裴小姐喜歡的玫瑰花。
現在王先生吩咐把花換掉了,估計應該就是不想觸景生情吧。
“小姐,請,我帶你上去吧。”
林管家接過了陳悅然手裡的行李箱,帶着陳悅然來到了二樓的主臥。
“哇,這裡很富麗堂皇啊。”暖色系的牆壁和牀鋪,讓紅色的沙發躍入眼球,古典華麗的吊燈,在與一些列傢俱的奢華,共同烘托出一片優雅奢華的環境。
“是啊,陳小姐,你也喜歡這裡,對吧。”林管家站在陳悅然的身邊,打點着一切。
“林管家,你叫我小然就好了,我根本不是什麼小姐。”林管家可能還不知道,她壓根就是主人的一個小女傭而已。
“呵呵……”林管家沒有應答下來,她只是慈愛地笑了一笑。
林管家沒有想到林小姐原來這麼好相處,從簡單的言語中,她就可以看出她淡然恬靜的性格,不由得感嘆王先生帶來的女子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她喜歡這樣的女孩子。
“你別介意,這裡都是按照裴小姐的喜好裝修的。”
“不過,這裡確實很豪華,很適合度假,王先生之前也總是帶着裴小姐到這裡來度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