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
雪紛紛揚揚,下得很大?大地通白的一片,冬天的莫爾曼斯特堡,蓋上了厚厚的一層雪花。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今天早晨,雪終於停下了了。
王宇堯推開門,一陣涼風吹來,雪末兒隨風飄揚。
王宇堯皺了皺眉,修長有力的手指,拍掉了身上的雪末,高壯碩拔的身影往停車場走去。
門口的不遠處,突兀的一堆雪,“把雪鏟掉?”冷冷的聲音吩咐着身邊的保鏢。
“是,王先生?”高大的保鏢走進一看,“王先生,這好像不是雪,是一個人?”
王宇堯盯着雪地上的人,額頭上滿是凝固成冰的鮮血,血跡掩蓋了原本的面目,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臉,全身揹負在濃厚的雪地裡。
“先帶進城堡裡?”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保鏢聽到王先生這樣的吩咐,面露疑惑,但也只是一瞬間,便聽命把“雪人”抱進城堡裡。
隨後,只聽見車門關上的聲音,限量版的黑色跑車絕雪末而去。
半夢半醒間,陳悅然感覺有人在擦拭着自己的身體,想睜開眼睛,腦袋卻暈沉的可怕,全身上下都泛着疼痛。
“我是不是死了,要不全身怎麼會這麼痛?”陳悅然輕輕輕吟着,頭部傳來陣陣鈍痛,她依然沉睡着。
傍晚時分,空氣裡還微沁寒冷?陳悅然慢慢轉醒。
看着這陌生的牀,這陌生的燈光,還有陌生的房間,這不是自己的房間,這是哪裡。
不遠處的落地窗前,矗立着一抹黑影。
他緩緩地轉過身,看向牀上轉醒的人兒?這個女人就是倒在雪地裡的那個人,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高大的男人眯起了眼睛,謹慎的打量着她。
“你是誰!”男人冰冷的聲音由遠及近,低沉深邃到不行,彷彿是一塊強有力的吸鐵石,立刻吸引了陳悅然的注意力。
她混沌的思維轉向聲音的來源,但其冰冷的男聲卻令陳悅然產生一種畏懼。
“我,我叫陳悅然?”牀上的人兒慢慢地坐起來,怯怯的回答?“請問,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陳悅然撐起身子,扶着沉重的腦袋,疑惑地問。
“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一句反問句?男人
一雙懾人的豹眼像是在盯着獵物般兇猛,讓人不寒而粟。
這個男人有着非常修長挺拔的身影,壯闊碩鍵的身姿,完美流暢的身材,此時他正邁着高貴優雅的步伐走至白色沙發邊,緩緩地坐下,然後點燃了一根古巴雪茄,以優雅閒散的姿態與危險的眼神盯着她,並且等着她的答案。
陳悅然終於看到了他的長相,一頭金黃色的頭髮,一張俊美混血的面孔,很是魔魅,五官很剛毅英俊,棱角的無比的分明,這樣的長相真的讓人一見難忘?這麼完美的面孔,陳悅然從來沒有見過長的這麼好看的男人,連電視上的明星恐怕也不及他好看。
男人的鋒利的眸子,深沉地打量着牀上縮成一團的陳悅然,這個頭部緊緊圍滿了紗布只露出半張小臉,衣着破爛的瘦弱女人,最後還深深地看着她包紮過的右腳跟,眼底閃過一些暗芒。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陳悅然越想頭越痛,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到這裡來,誰能告訴她。
“說?”他簡單的一個字,狹長的眼眸盯着她包紮過的腳跟,可怕的眼光令人無所遁逃而又不敢正視。
他要什麼答案呢?她在悽惶的自問着?無助膽怯的表情代表內心的波浪滔天?她被他嚇壞了!他要她說什麼呢,她又爲什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哪裡。
女人無助?怯切還帶着淡淡的憂鬱的表情,一絲不差地落在冰冷男人刀芒般犀利的眼裡,瞬間,像是波紋一樣在男人的心尖上震盪開一圈圈漣漪。
王宇堯漠視這種感覺,排斥這突然而出的情緒。
男人眼眸在瞬間一轉近,距她咫尺,完全無聲無息的叫人心心悸。
“請你告訴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哪裡?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在這裡?”陳悅然低喘一聲,懦弱的躲開了眼,艱澀的吐出心中的疑問。
“王先生,醫生說她的腦袋受到重物襲擊,後腦的血塊壓迫到神經,可能造成記憶混亂或者是遺忘了某些事情?”保鏢附在王宇堯跟旁,低頭悄然說着。
王宇堯眨了下狹長的眼眸,吐出的白色菸圈卻飄至陳悅然,濃重的煙團嗆的她直喘不停,憋出了眼裡的淚水。
他捏住她尖尖的下巴,逼她正視他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說“騙我的結局,不是
你可以擔負得起的,知道嗎?”
聲音彷彿如宣誓一般,重重地擊在陳悅然的頭腦,她扶着發疼的腦袋,重重的點頭。
而後,王宇堯優雅地轉身而出?房間裡又恢復了安靜,陳悅然猛的閉上眼睛鬆了口氣。
陳悅然渾身痠痛無力,包裹着的腦袋依然傳來陣陣鈍痛感?她強撐着痠痛的身子,輕手輕腳地下了牀?包紮過的腳跟也很痛,就像開過刀一樣?忍着身體的不適,她仔細地打量着房間裡的環境。
房間很大很亮,傢俱都是白色的,所以形成了通體爲白色系的居所?白色的燈光柔和地照射在陳悅然的身上,渾身的破破爛爛實在與這裡潔白純淨的房間難以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太強烈的視覺對比。
白色的落地窗簾被呼嘯的寒風一吹而起,陳悅然小步來到窗前,透過掀開的縫隙看到了窗外飛揚的白雪,沁寒的雪花躺在地上透出了季節的象徵?“這是冬天?T市不才是發熱的五月嗎?”陳悅然不解,微微蹙眉。
走至落地鏡子前,剎時被嚇了一跳。
鏡子裡是一個頭部重重包裹的像是糉子的女人,但陳悅然被嚇到的不是女人頭部的包裹,而是這個女人的五官,這個女人精緻至極的五官,過於美麗的長相。
陳悅然簡直震驚不已,她望了望身後,確定身後是沒有人的,證實房間裡除了自己並沒有別人,轉而再看向鏡子裡的女子,真的只有一個影子。
只見女人厚重的紗布下纖細的眉毛,黑玉睫毛下一雙璀璨如星辰的大瞳眸,挺翹的瓊鼻,殷紅如櫻花般美麗的紅脣?潔白如牛奶般的皮膚,而且滑嫩無比?纖細如藕的雙臂,雪白纖長的五指?身子包裹在破爛衣服中但是隱約可以看出纖細如柳枝般的身材。
陳悅然張大了兩隻大眼睛,定定的看着鏡子裡面的女人,又左右晃了晃身體,裡面的女子也跟着移動,難道自己在做夢嗎,女人都愛漂亮,夢到自己變漂亮了。
陳悅然擡起纖細如銀枝的五指,往自己的肩膀重重一拍,身體會痛,說明自己並沒有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可是這一副美麗的容顏卻不是自己的,難道原來的自己死了嗎?想要回憶起爲何會出現這種變化,可是頭部卻傳來陣陣鈍痛,而且越想越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