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證據麼”這時候,一旁的小王冷笑了一聲,十分不服氣的說道。
半天河看了他一眼,聳了聳肩膀,道:“沒有,都是猜測而已,信不信也由得你們。”
“我信。”沒想到,這時候鍾芊芊竟然站出來替半天河講話了,對小王說道:“王哥,之前半先生他們展現的手段你也看到了,我們到了這裡之後所接觸到的也是我們曾經無法理解的,我現在挺相信半先生的本事的,他並不是一個無的放矢,沒有把握就亂說話的人。”
“謝謝你不再把我當成一個神棍了。”半天河衝着鍾芊芊微微一笑,說道。
“可是,既然你已經料到唐香她有陰謀,爲什麼還把大伯他留下來”鍾芊芊臉上一紅,趕緊岔開了話題,問道。
半天河道:“她想要留下歐陽局長,不考慮她的目的的話,也是人之常情的一件事,如果我們拒絕,是不是就會讓她覺得我們已經懷疑她了”
“可是,她留下歐陽局長肯定有什麼目的的啊”小王臉色現在有些難看,不過爲了在心上人面前多表現一下,還是參與進了話題討論之中。
沒想到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尤蘭達卻說道:“很簡單,因爲唐香是唯一一個知道那個古遺蹟秘密的人,你們國家有句老化叫做順水推舟,所以我們如今也只有按照她的計劃走下去,才能真正瞭解到那個遺蹟的秘密,這也是不得以的辦法。”
“正確。”半天河打了一個響指,滿意的衝着尤蘭達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她暫時不會對歐陽局長怎麼樣的,至少歐陽局長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萬一呢這些也都是你的猜測吧”小王又道。
半天河聽罷,笑着指了指鍾芊芊和小王,道:“我不是把你們留下來了麼你們就這麼對自己沒自信”
半天河的話讓二人臉上都是一陣尷尬,似乎是發現了不知不覺間,已經把所有的包袱都抗在了半天河一個人的肩膀上,所有人都成了打醬油的陪襯了。
半天河從兜裡掏出了兩塊死玉,交到了鍾芊芊和小王的手上,說道:“放心吧,方纔我在歐陽局長的身上下了一個咒。”
“咒那是什麼”鍾芊芊不解的問道。
半天河道:“現在也沒時間解釋啊,總之這個咒可以讓我隨時隨地的感覺到歐陽局長是不是有危險,如果我感覺到了異樣,會第一時間趕來的。”
“那還來得急嗎”小王問道。
半天河道:“那我趕來的這段時間,就靠你們嘍,只要你們掰開手中的這枚玉片就可以了,可以應付一段時間,足夠我趕過來了,好了,耽擱太長的時間,唐香該起疑心了,你們趕緊上去吧,我們走了。”
告別了鍾芊芊和小王二人,我趕緊好奇的問道:“半天河,你給他們的,到底是什麼啊”
半天河道:“封印着兇靈的死玉。”
“啊”聽了半天河的話,我一個趔趄差點兒沒摔個跟頭,問道:“這是很危險的東西,把死玉掰開了,封印就解除了,裡面的兇靈豈不是跑出來了”
“是啊。”半天河道:“裡面的兇靈跑出來了之後,肯定第一時間的就覓了他們兩個的身子,我就是要藉助這兇靈的力量,來守住歐陽明志的,不然我臨時教他們兩手,他們也學不來啊。”
“這特麼靠譜麼”我皺了皺眉頭,還是感覺半天河的做法不怎麼妥當。
半天河倒是對自己的方法相當的自信,道:“放心吧,這也只是萬不得已的方法,不一定會用得上的”
就在這時,半天河說到這裡,眉頭忽然皺了一下,然後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有人跟着我們。”
尤蘭達也是在一旁小聲說道:“我也感覺到了。”
他們這麼一說,反而我倒是詫異起來了,因爲本來我應該是對邪穢的感知最敏感的一個人啊,怎麼他們倆都有所察覺了,我卻一點也沒有不自在的感覺呢
半天河看到我詫異的神色,道:“是生人,不是邪穢。”
我差一點驚訝的叫了出來,趕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才又問道:“這小鎮上的居民不都已經化爲了邪穢了麼難道是我們的人”
“不是。”尤蘭達道:“作爲僱傭兵,我對陌生人的氣息很敏感,這是我們不認識的人。”
“有意思。”半天河笑了一下,道:“我們把這個人抓出來,別說話,跟着我走。”
於是,半天河就帶頭領着我和尤蘭達朝着一個十分僻靜的小巷子拐了過去。
進了小巷子沒多遠,就路過了一戶人家的後院後牆,似乎尤蘭達對於半天河的意圖已經心領神會了,也不說話,伸手一扒這院牆,直接就翻身跳進了院子裡。
正當我覺得是不是應該跟着跳進去的時候,半天河卻拽了我一把,道:“繼續往前走。”
就這麼又走了一段距離,就到了這小巷子盡頭的拐角了,半天河腳步不停,直接拉着我轉進了拐角,然後靠着牆站了起來。
就這麼又過了大概兩三分鐘的時間,半天河衝着我呵呵一笑,然後拽着我閃身再一次的回到了小巷子之中。
於是,我就看到一個穿着一件灰色的老式風衣,帶着一頂前進帽,帽檐壓得很低蓋住了自己相貌的人
這個人見到我們忽然折返了回來,先是一愣,趕緊轉身朝着來時的方向折返了回去,可是與此同時,尤蘭達打那院牆又翻了出來,攔住了這個人的退路,同時掏槍在手,衝這個人冷冷的說道:“別動”
“呵呵,你跟着我們做什麼”半天河衝着這個神秘人冷笑了一下,問道。
“我我只是恰巧要走這條路而已。”那個人開口說話了,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是麼”半天河搖了搖頭,道:“可是,我怎麼感覺,你和這裡的其他人,不一樣呢”
神秘女子聽了半天河的話,渾身顫抖了一下,喃喃的說道:“果然果然我想問一下,你們是從外面來到這裡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