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分薛家的浪潮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薛家高價在岷江北岸拍來的土地還沒在手裡捂熱開始以半價的價格拋售,薛氏集團旗下的產業也是遠遠以低於市場價的價格出讓,一時間江州企業界、財閥、或明或暗的各方勢力開始哄搶。
這個最能沉住氣的女人,在別人打得火熱的時候靜觀其變默默準備,直到兩敗俱傷之後纔給了薛家致命一擊,當其他人還在激動興奮和意外震驚的時候,她早已做好了萬全準備,放好了一張大大的,等這張收攏的時候,江州的天變了。
豪園,最頂層的大包房擺了一桌豐盛的席面,其奢靡程度是陸山民生平第一次所見。
每一道菜品色香俱全精緻無雙,別說吃過,其大部分連見都沒見過。
美貌且頗有氣質的包房服務員打開酒瓶,準備給在座的三人倒酒。夏知秋朝她擺了擺手,從服務員手裡拿過酒瓶。
說完起身,扭着腰肢含笑着款款而來,一隻纖纖玉手搭在陸山民肩膀。
陸山民沒有和她客氣,安穩的坐着,靜靜看夏知秋把半瓶茅臺倒進了本是喝紅酒的玻璃杯裡。“夏小姐破費了,要是給我一瓶二鍋頭,我會更喜歡”。
陸山民看着高出杯口的滿滿一杯白酒,呵呵笑道:“夏小姐這樣的倒法,一瓶可不夠喝”。
“等等”!陸山民叫住了正準備走出去的服務員,豪爽的說道:“再來三瓶”。
夏知秋笑得花枝亂顫,扶着腰看向正徵求她意見的服務員:“還愣着幹嘛,沒聽見陸先生的話嗎”。
“不客氣”!海東青平淡的說道。
“我不喝酒”。
茶。
給陸山民和海東青倒酒喝茶之後,夏知秋回到自己的座位倒一杯紅酒。雙手舉起酒杯。
海東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好酒”!!
陸山民轉動玻璃輪盤,將酒瓶轉到了身前,拿過酒瓶一邊倒酒一邊說道:“夏小姐過譽了,打垮薛家的是江州人,更是你,我不過是充當了導火線而已”。
說着怔怔的看着陸山民,問道:“江州一戰,你一點好處也沒撈到,難道你真的只是爲了報仇”?
海東青眉頭微蹙,冷哼一聲,“土包子是土包子,見到好酒剎不住車,丟人現眼”。
說完啪的一聲把空酒瓶拍在桌子,嚇得剛走進來的服務員一哆嗦,差點把抱着的三瓶茅臺掉到了地。
海東青氣得臉色鐵青,來的路陸山民對她不理不睬,現在竟然又當着夏知秋面故意擠兌。
夏知秋饒呵呵笑道:“我來給你們介紹幾道菜,這可都是豪園最頂級的菜品”。
夏知秋指着一盤魚說道:“這道菜叫糟溜魚片,別看是一道簡單的菜,但裡面很有講究。正宗的糟溜魚片原材料只能是鯪魚,而且必須是立春之後立夏之前的鯪魚,最重要的是重量必須在1斤半到2斤之間才符合標準,太小了沒嚼勁,太大了吃起來又不夠脆”。
“嗯,不錯,又嫩又脆,做這道菜的廚師掌控火候的能力已臻化境”。
“這道叫
在夏知秋的款款解說下,包房裡的氣氛融洽了少許,海東青雖然見多識廣,但很少親自出面出席飯局,嚐了幾道菜之後,看臉色也頗爲滿意。
飯桌推杯換盞,主要是他和夏知秋兩人喝酒,海東青只是偶爾舉起茶杯。
夏知秋笑臉瑩瑩,端起酒杯說道:“這次多虧了兩位,讓我撿了個大便宜。我在這裡再次表示感謝,以後如果你們有在江州發展的打算,我夏知秋保證會以最大的努力給予支持”。
“以後真求到夏小姐門前,你可千萬不能說不認識我”。
陸山民端起酒杯幹掉手裡的酒,打了個酒嗝。“那倒也是,海小姐的臉我大,你們都是那種能把別人生死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巾幗英雄,我陸山民自然不及萬分之一”。
海東青緊咬着嘴脣,她不明白陸山民爲什麼一晚都在含沙射影的針對她,只覺得一股怒氣直往串。她的內心在掙扎着要不要當場狠狠收拾他一頓。過了半晌,她強壓下了心的怒火。
陸山民再次倒一杯,“馬嘴村的獵人哪有那麼容易醉,忘了告訴你,我除了是馬嘴村除了大黑頭之外第一獵手,還是馬嘴村除了大黑頭之外第一能喝”。
夏知秋早已發現兩人有些不對付,她很好陸山民拿來的膽子一再挑釁海東青,更好敢掀薛猛棺材板的海東青竟然忍到了現在。
陸山民感到腦袋有些重,擡手拍了拍額頭。
“不許再喝”!海東青以近乎命令的口氣冷聲道。
陸山民突然哈哈大笑,笑聲在包房裡久久迴盪。
幾乎是與此同時,海東青手裡的茶杯啪的一聲碎裂,青花瓷割破手指,流出殷紅的血跡。
海東青面色冰冷,胸口起伏。
獵戶出山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