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白錦和暮雲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白錦就注意到暮雲深身上所穿的衣服雖然乾淨整潔,卻洗的發白,有的地方還打着歪七扭八的補丁。
白錦心裡安慰着自己,只道暮雲深經常幫助她的兩個弟弟,更重要的是,暮雲深還救過她,所以爲暮雲深做一身衣裳沒什麼大不了的!
心中如此想着,白錦也刻意的讓心底那一絲漣漪壓下。
白錦完,便聽不見暮雲深的聲音了,她緩緩擡頭,視線就對上一雙深邃的仿若能將人吸進去的幽深眸。
白錦的心似是漏掉一拍,忙轉移視線,看向別處邊道:“暮,我們,快去找守義吧。”
暮雲深也回過神,他別過頭,輕咳一聲,低咳了一聲,輕聲道:“嗯。”
完,二人一起下了臺階,沉默間,忽聽暮雲深道;“錦兒,我真是高興。”
“……”
白錦白皙柔嫩的臉頰紅了紅,她不堪暮雲深,只當沒有聽到暮雲深這句話,腳下的步也快了一些。
街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白錦剛走了幾步,卻又忽然停下來。
她突然回頭朝身後看去,卻只見街上來往的行人,她神色怔了怔。
就在方纔,白錦只覺到身後有一道陰沉沉的眼睛盯着她,可是回頭看,除卻那些行人,卻是什麼都沒有。
白錦微微蹙眉,心道莫非是她心中太過警惕緊張,纔會出現這種感覺?
“錦兒,怎麼了?”暮雲深很自然的對白錦換了稱呼,且喚的極爲自然,臉上也依舊淡淡的。
聽到暮雲深那低沉帶着一絲溫柔的錦兒,頓時讓白錦回了神。
她回過身搖了搖頭,道:“沒啥,我們快走吧。”
很快的,白錦和暮雲深就消失在人羣中。
而在對面臨街的一個賣面具的攤前,只見一人身穿洗的發白的長衫,站在吧裡低着頭,手中不甚在意的撥弄了幾個面具。
只到哪攤的攤主都不耐煩的催促這人買還是不買,這人才訕訕的放下手中的面具轉過身,赫然正是劉言郎。
劉言郎一雙陰霾的眸直直的盯着前方,面色極差
。
那暮雲深和白錦之間果然有問題!難怪上一次自己會中了他們的計謀!沒想到是暮雲深一直在幫着白錦!
好,好啊,好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想到方纔他們二人並肩走着的場景,劉言郎的心中就像是燒起了一團火焰!讓他恨不得上前去掐死那一對狗男女!
怪不得白錦怎麼也不願意答應婚事!原來她早已和暮雲深這野男人有了苟且!
什麼冰清玉潔的美人,不過是一個不要臉的臭!
劉言郎心中恨恨的咒罵着白錦和暮雲深,那一雙充滿了嫉妒和憤怒的眼睛也漸漸變得扭曲猙獰!
想到自己被二人害的顏面掃近,還險些毀了他秀才的名聲!劉言郎救恨不得,恨不得……
“劉兄,你怎麼在這裡?大家可還都在酒樓內等着你呢!”
隨着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就見一名身穿淺藍色長衫,頭戴方巾,五官端正的書生,笑着朝劉言郎走來。
劉言郎驚的回過神,忙收斂了臉上神情,擡腳迎了上去。
“劉兄,你這上個茅廁怎地就上了半個時辰?兄弟們都擔心你是不是被街上哪個眉毛女給勾去了魂,也不回去了呢……”
劉言郎尷尬的笑了笑,只道自己看上幾件玩意忘了時辰。
今日劉言郎本是和書院幾個相處不錯的書生在此地喝酒論詩,方纔他喝的有些多,下樓上茅廁,誰知正好就看見白錦和暮雲深有有笑的出了一間鋪!
劉言郎掩下眼中的憤怒和嫉妒,溫和笑着,同這人着話就朝着旁邊不遠處的酒樓走去。
……
這一邊,暮雲深和白錦走向停在路旁的馬車,誰知二人剛走過去,就見一人長身玉立的站在馬車前。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那人緩緩轉過身,只見這人身穿一身淺棕色錦緞長袍,面容俊朗,年約三十多。
待看見暮雲深後,這人溫和的笑起來道:“暮兄弟,果然是你。”
這人完話,就看向站在暮雲深身旁的白錦,目光頓了頓,越發的亮起來。
暮雲深見到這人,緊繃的臉上也閃現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暮雲深走到這人面前,面色恭敬,拱手道:“見過三爺。”
三爺笑着頷首,目光卻看向他身旁的白錦,揚眉道;“暮兄弟,我可是從未見過你身邊帶着美貌佳人啊,不知這位是……”
白錦只覺一陣尷尬。
暮雲深看着白錦的目光瞬間就變得溫柔無比,他輕咳一聲忙解釋道:“三爺,您誤會了,這位是和我同村的白錦姑娘,因爲和弟弟下山一時找不見車,我又正好趕車下山,正好捎他們姐弟二人一程。”
白錦聽着暮雲深的解釋,心中倒是好受一些。
那位三爺見暮雲深看白錦的目光還有啥不明白的,他目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白錦,笑着道;“原來如此,白錦姑娘,在下蕭成,人稱蕭三爺,和暮兄弟乃是朋友。”
白錦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性格孤僻不愛話的暮雲深,也是有朋友的。
且這位蕭三爺氣質不凡,身上所穿一看便是有錢人家的老爺,卻不知暮雲深怎會有這麼一位朋友。
好奇歸好奇,白錦對這人並不好奇,她福身行禮道了一聲“見過三爺”算是做禮。
蕭三爺哈哈銷量兩聲,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忙。”
完,蕭三爺看向暮雲深道:“暮兄弟,我們可是有些時日沒見了,等你有空,便來我宅忠找我。”
暮雲深恭敬的點點頭,目送這位蕭三爺離開。
待二人上了馬車,暮雲深坐在外面趕車,白錦則坐在馬車內。
安靜中,只聽暮雲深忽道;“方纔我們遇見的那位蕭三爺,他……我曾無意中幫過他一次,之後他爲了謝我,便讓我在他的手下做活,這輛馬車就是蕭三爺的。”
白錦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原來暮雲深是在向她解釋方纔的事情。
白錦點了點頭,而她一向平靜無波的心思,卻第一次起了一絲興趣。
想了想,她輕聲問道:“你在他那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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