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逃得一時,對方絕對想不到還有後着在等着他們。【、
轉頭看看地上死後雙臂還被折斷的小龜,溫言默然不語。
這小子非常盡職,他剛纔確實是被上田英雄的一槍擦破胳膊,但隨後佐佐木次郎的暗器其實並沒有傷到他。當他把堂木賢二和佐佐木次郎引進草叢後,看着兩人找遠,自己則潛回去暗殺上田英雄,哪知道被這“保鏢”發覺,令他失去了殺上田英雄最好的時機。
不過這一切均在他的預料之內,原本他就做的是兩手準備,假如他無法直接殺上田英雄成功,就由暗中的烈恆視機而爲,現在結果當然是如他計劃的預料。
烈恆抓着上田英雄的屍體走了過來:“這怎麼處理?”
溫言回過神來,冷靜地道:“帶他回去。”
烈恆看看小龜:“他呢?”
溫言簡單地道:“留他在這吧。白石鈴香呢?”
烈恆沉聲道:“被對方安排的人給抓了,我依你的計劃,沒有救她。”
溫言眼中精光閃動:“上田英雄既死,那白石鈴香就會成爲對方獲得線索的焦點,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烈恆欲言又止。
溫言擡眼看他:“你不該是這種想說而不敢說的人。”
烈恆淡淡地道:“因爲我不知道該不該指出來,對方說不定會直接殺了她,那時我們不在近處,想救她也救不到。”
溫言啞然一笑:“這算是你的慈悲心?難得。不過我敢肯定,對方絕對不會殺了她,失去了上田英雄,我就不信隱魂的高層不想搞清楚整件事。只要他們想弄清楚,那就肯定會留着白石鈴香。不過最重要的是另一點。”
烈恆問道:“什麼?”
溫言輕描淡寫地道:“出來混,把命還掉太正常了。我會保護她,但要是她實在沒有活下去的命,那就怪不得我了。”
烈恆心中微微一愣。
原本他以爲看透了溫言,但現在看來,竟然似還沒有看清楚這年輕人的一切,現在後者表現出雖是冷漠和無情,但他竟聽出一股無奈的感覺,不似平時的溫言。
溫言轉身朝山下走去:“走吧,還要趕到他們的老巢,看看有沒有什麼精彩的後續。”
……
午夜,漠河西三環的一處貧民區內。
整個漠河市內,像這樣的小貧民區至少有七八處,每個地方都是治安最惡劣的點。把藏身處選在這裡,看來隱魂也是下了一番功夫。
堂木賢二和佐佐木次郎坐車回到貧民區的中心處,一棟破舊的三層小樓前,才下車四望。
這個時間點仍沒到貧民區“休息”的時候,到處都是小混混,三五成羣。
“進去吧。”佐佐木次郎對堂木賢二道,話剛說完,突然一愣,“你臉色……”
“沒什麼。”堂木賢二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轉身朝小樓裡走去。
事實上他現在感覺身體有點難言的難受感,並不十分清晰,但確實存在,似乎是被那小子踢中肚子後就開始有了。可是行動間又沒有什麼大礙,他也不想讓別人多操心自己的事,掩下不說。
兩人進樓後,十多米外的一個小混混羣裡,其中之一邊嚼着口香糖邊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片刻後,電話接通,他簡短地道:“回來了。”
十來分鐘後,溫言和烈恆趕到貧民區,步行走到那夥子小混混旁。
由於隱魂本身就是追蹤和反追蹤的高手,爲了避免被他們察覺,打草驚蛇,再加上小酥現在不便,溫言沒有讓他用高科技的手段來這監控,而是用了最原始的手段,請樂廣的手下來幫忙。
動用這種方式,再沒比這地頭蛇更適合的人了。
“剛哥。”之前打電話給他的紅毛小子恭敬地道。
旁邊幾個怎麼看都不滿十八歲的混混有男有女,雖然不清楚溫言的身份,但見平時仗着在樂廣手下辦事囂張之極的傢伙也這麼恭敬,當然更不敢大意,無不接岔招呼“剛哥”。
“辛苦了,沒人出來吧?”溫言客氣地道。
“保證沒有,那幾個傢伙進去後就跟消失了似的。”紅毛小子朝着樓上呶了呶嘴,“他們回來前還有兩個房間亮着燈,現在全滅了。”
溫言朝着小樓望去,淡淡地道:“我先去看看。”他精於隱匿之道,當然是最適合做偵察的人。
烈恆冷靜地道:“你的傷……”
溫言沒想到他竟然還會關心自己之前被上田英雄打中的槍傷,看了他一眼:“小擦傷而已,不影響我行動。”
烈恆搖頭道:“不,我是在提醒你,別忘了那個叫佐佐木的傢伙鼻子非常靈,小心他嗅到你的血腥味。”
溫言一呆道:“原來你是操心這個,哈!”把衣服弄開少許,露出之前擦傷的地方。
烈恆一眼看去,只見傷口不但已經癒合,溫言把上面一層小疤扯掉,下面的皮膚都幾乎完全恢復了正常,不由大訝道:“恢復這麼快?”
溫言把衣服穿後,若無其事地道:“不然怎麼能做你的主人?在這等着。”轉身朝着小樓而去。
幾分鐘後,溫言又走了回來,嘆道:“進不去,佈置了一圈攝像頭,保證我進去的矯健身影會被其中一個或者幾個看到。”
烈恆凝視着小樓,沒有說話。
溫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傻了?”
烈恆仍沒看他,卻緩緩道:“你剛纔過去後,我盯着那樓看到現在,確實沒看到任何動靜,整棟樓就像真的沒人一樣。”
溫言奇道:“這有什麼奇怪?”
烈恆冷冷道:“你不覺得他們剛經歷了這種大事,連負責人都掛了之後,不該這麼安靜嗎?”
溫言皺眉道:“這不奇怪,他們說不定是躲在裡面某個暗室,又或者地下室,並不是安靜,只是我們看不到而已。”
烈恆忽然牛頭不對馬嘴地道:“答我一個問題,他們選這種地方,是不是爲了儘量避免被人注意?”
溫言不假思索地道:“當然。”
烈恆指着旁邊的紅毛小子:“剛纔我問過他,這地方平時要到凌晨三四點才安靜得下來,而那棟樓裡的人可能是爲了向外面的人表示樓裡有人,所以基本上也是那個時段纔會滅燈。現在你告訴我,他們爲什麼這麼早就把燈滅了?”
溫言一呆。
這話有理。
這地方治安極差,所以平時要儘量亮着燈,以免外面的混子溜進去偷東西什麼的,發現隱魂在裡面有什麼不軌舉動。現在熄燈熄這麼早,確實有點問題。
烈恆忽然道:“你不是也有讓人在後門守着嗎?”
溫言回過神來,看向紅毛小子。
後者立刻再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幾秒後手機接通,紅毛小子對着裡面說了幾句,掛了電話滿頭霧水地道:“我兄弟說一分鐘前後門開過,但沒人進出,一會兒又關上了。”
溫言一震:“糟了!他們確實離開了!”
要知道隱魂有那種特製的“變色衣”,以溫言的眼力在晚上都只能勉強察覺穿着那衣服的人的行動,更多得靠“聽聲”才能掌握其位置,那些混子不過普通人,在現在這種黯淡的光線下,怎麼可能看得清?
烈恆說得沒錯,那些傢伙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了!
想到這裡,溫言一個轉身,朝着小樓撲去。
烈恆立刻跟上,現在不是要靜悄悄地去偵察,不需要在溫言一個人過去。
撲到樓下,溫言沒有去破門,直接借力縱躍,輕鬆搭在二樓陽臺的扶欄上,借力翻了上去,撲入其中一間屋子。
不僅整個屋子,就連更遠的地方他都沒聽到呼吸聲。
身後傳來動靜,卻是烈恆也撲了進來。
溫言嘆道:“這下糟了!”
他的計劃是先引上田英雄出來,以自己爲明、烈恆爲暗將之擊殺,然後再突襲其藏身處,抓其黨羽,最後佈置陷阱,等隱魂更高層的人過來,伺機抓之。
這一招有極大風險,因爲知道整個佈局內情的,據白石鈴香所說,只有上田英雄一人,後一個環節如果失敗,那線索等於重新斷去,而且還連掌握在手的白石鈴香也失去了。
假如只是爲了查清真相,他當然不用這麼費事,但他已經和隱魂結下死仇,所以考慮整個計劃必須從更高的角度來做,想的是既能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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