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 當一對心懷鬼胎的“狗男女”,遇上腹黑暴力的飛坦,統統都得鬱悶完蛋!
出於惡毒的嫉妒心理, 飛坦抽出長劍, 對“狗男A”和“狗女B”進行了無差別攻擊……然後圍觀的同志們沸騰了, 八卦了, 看熱鬧了, 一不小心看得激動就被“誤傷”了。於是不屬於攻擊對象的醬油黨上火了,對飛坦和A、B進行無差別阻攔……接着,就誤傷到醬油黨C, C生氣地反擊E,有誤傷到了其他醬油黨……
總而言之, 總而言之, 現在的情況就一個字——亂!
飛坦徹底暴走了, 對着夏淺淺忿然大吼:“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我調戲個M不行嗎?!你搗什麼亂?!這個M是你的啊?!”夏淺淺反吼回去,更大聲, 還理直氣壯。
西索甩着撲克牌的手顫抖了一下:“啊啦啊啦~人家不玩3P的~”一個3P被他拖得繞了幾個尾音,說得是溫柔繾綣纏纏綿綿,電射而出的撲克牌卻差點生生嚇破了夏淺淺的肝膽。
所有人都捲入了這場混戰中,而製造這場混戰的最大功臣是西索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一會射A, 一會射D, 射來射去射得原本旗幟鮮明的醬油黨, 根本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爲毛要攙和進這攤渾水裡。
終於, 罪魁禍首夏淺淺頭疼了, 她最大的優勢就是速度快,可再快也架不住撲克牌、釘子、子彈啥啥啥的, 違反自然規律地結成一張天羅地網,將她可以逃遁的路線全部罩住呀!
趕緊想辦法解決吧!
她往左邊衝,庫洛洛身形筆直地堵住出口,他帥氣地拿着一杯帶血手印的書,目光停駐在她的身上,有一絲淡淡的驚訝,也有一絲淺淺的笑容。
再往後邊一瞅,芬克斯抽動着眉毛在那使勁論手臂。呃——
“耍賴啊!”
夏淺淺鬱悶得只差沒吐一口血來表達她的憤慨——他們這分明是在探她的實力啊!眼睜睜地看着她到處亂竄,當她是一隻猴吶?!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再忍會憋出內出血!她當即做出平生最英明的決定,閉上眼睛,擡起她那修長圓潤的右腿,華麗麗地憑空消失在原地。而半空中那張各種暗器殘影組成的大網,無依無靠的,以一個非常唯美的鏡頭,叮叮噹噹撞擊在一起,火星四濺,看起還真有幾分動作大片的效果。
下陰招、辣招的衆人都在驚疑——人呢?!
就在衆人還在不解的時候,轉着手臂轉得正樂呵的芬克斯,冷不丁的覺得背後一寒,也順理成章地反應了,往前猛地一躍,剛離地而起一尺左右距離,背心傳來一陣鈍痛,像是被什麼重力擊中了一般。
“砰!”
這位意氣風發的掄手臂高手,拖着因爲遭到巨力撞擊而失控的身體,狠狠砸到了地面上。
芬克斯就像毛毛蟲一樣,在地上拱了一下,還是沒能豎起他的腰來。旁邊庫洛洛等人,在見識到芬克斯的慘狀後,不約而同的都調整了防備姿勢。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就連伊爾謎都多出了一種叫“錯愕”的神情。
夏淺淺一擊得手,現出身形來,瀟灑地放下右腿,恢復成標準的站立姿勢。
就在這個時候,芬克斯動了,太神奇了,他動了!
他擡起頭來,說:“我的腰好軟啊!”
Orz!!衆人絕倒——芬克斯,你根本就不用說冷笑話,你本身就是史上最強的冷笑話。
“哈哈——!”夏淺淺叉着腰,指着軟趴趴攤在地上的芬克斯狂笑,氣勢就像□□表情裡的那個洋蔥頭。
圍觀芬克斯的衆人,狂汗,瀑布汗!
夏淺淺一點都不同情芬克斯——
NND,讓你手臂轉那麼多圈,嚇我!!
夏淺淺惡劣的行徑成功地震懾到了一副心有慼慼焉的衆人。
一直以來,夏淺淺除了好鬥一點,都是以好脾氣的形象出現在人前。也確實沒有什麼事可以讓她發火。從小到大,他們一羣人一直都愛護小他們好幾歲的她,都善待她,要是不來這個海底的城堡,察覺到她身上謎團不少,他們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挑釁她,自然也沒有人會領教她女王的一面。
老虎不發威,是個柔弱的小病貓!靠!早該知道無恥的人身邊絕對有另一個無恥的人!柔弱個屁!簡直比她師父還懂得扮豬吃老虎!
其實,他們也高估夏淺淺了。第一次贏西索,第二次贏芬克斯,都是出奇制勝。
夏淺淺從揹包裡掏出一瓶藥水,又利落地掀起芬克斯的衣服,將黃褐色藥水倒到他的後背,手掌按上去,搓啊搓,搓啊搓。
在芬克斯痛苦地“嗷嗷”地狼嚎聲中,夏淺淺小心翼翼地提出個建議:“我們要去找到俠客嗎?”
“……好。”
衆人神色複雜地看着她,一致點頭贊同。
“嗷——”
芬克斯叫得前所有爲的悽慘,四周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靜。
夏淺淺給芬克斯搓完最後這麼一下,抽回手來,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吧,其實她是故意的。
“芬克斯哥哥。”
甜糯討好的聲音讓芬克斯一抖:“直說……”
“哦,你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
芬克斯眼含淚花,慢騰騰地直立起來。然後,他夾緊雙腿,就像剛被誰爆了菊花一樣,內彆着腿,痛苦地扶着庫洛洛穩住自己的身形。
“夏淺淺!你以後離我遠一點!”
夏淺淺眨巴了一下眼睛,這句話,她剛用來警告庫洛洛,沒想到接着就有人警告她了。
她毫無誠意地點頭:“是是是,好好好。”
“好了,現在出發。你們跟緊我,我會保護好你們的!”
是,女王……
衆人默默地吐槽。
左三步,右三步。一條直線的走廊被夏淺淺走得曲裡拐彎,彎中帶直,直中再彎。跟在她後面的六個人一致覺得自己像是在練習國標舞,並且有種自己在犯白癡的錯覺。
抱着破陣的希望,這樣愚蠢的動作倒也勉強能接受,可是十幾分鍾後,他們驚訝地發現自己又走回了原地,走廊上下左右的牆壁被他們□□得坑坑窪窪的原地。於是這個方法終告失敗。
夏淺淺倒沒有太失落。
“也許我走的不一定對!畢竟這個幻陣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她閉上眼睛,握着匕首,就往石壁裡一插。忽然,像是靈光一現般,把匕首拔出,興奮地喊:“我想起來了!”
“什麼?”
“以前師父教過我,要以不變應萬……呃,原地等着就可以了!”
所謂幻陣,就是讓進入幻陣的人在某個範圍內不停的繞圈打轉,怎麼也走不出去。這其中的玄奧很難解釋清楚,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不管身陷幻陣中的人怎麼走、怎麼繞,活動範圍總不可能脫出幻陣的範圍去。
也就是說,只要在原地不動的等待着,那麼在幻陣中打轉的人,總會繞回或經過這裡。
夏淺淺一解釋明白,其他六個人就隨便挑了塊地方坐了下來。反正等着就是了,總要找點事情做來打發一下時間吧。
西索手一翻,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副撲克牌來。
“你到底把着玩意兒藏了?!”夏淺淺正打算睡覺,看到西索的撲克牌立刻就是眼前一亮,興致勃勃的湊過去,就想上上下下,把人家摸個遍。
忽的,手被擋住,對方溫熱的手將她的目的打碎。
夏淺淺退而求其次,近距離觀察:“那西索,玩鬥地主嗎?”
西索斜眼瞟着夏淺淺,在她即將以爲希望落空的時候,西索點了點頭,慢悠悠地說道:“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來點賭注怎麼樣?”
“沒問題!來來來!我們鬥地主吧。”夏淺淺吆喝着將其他人湊一堆。
等西索洗好牌,夏淺淺眼睛一掃,開口:“一副牌,我們有七個人,輪流下臺怎麼樣?”
庫洛洛根本就沒有坐過來,淡淡地說:“我不打。”說完,他靠着牆壁,神遊天外去了。
庫洛洛不參戰,派克諾妲也表示她不打。芬克斯搬過來一塊桌面大小的石塊放在中間。他們有五個人,四個位置。她這個提議人和紙牌提供方西索自然有優先上場的權利,接着決定另外兩個牌家的時候,伊爾謎和飛坦絕對的強戰力上場,傷員芬克斯暫時圍觀……
兩個小時後,當寂寞奔跑很久很久的俠客,繞到他們這個位置的時候,在看到他們的身影,眼睛裡瞬間放出光芒的時候,這隻終於找到組織的迷途羔羊看到的是這麼一幕——夏淺淺、西索、伊爾謎、芬克斯四個人圍着一張是桌面,手裡各捏着一把紙牌,打得正歡,飛坦作爲拉拉隊員和狗頭軍師,坐在夏淺淺旁邊爲她支招。
而他的團長大人,正垂眸背靠着牆壁,坐在他們四個旁邊,狀似在休息。派克諾妲玩着她具象化出來的□□。
“不能這麼打,三K帶一對5就好了。”——好,飛坦這是主張留下大牌了。
“不行,我還是覺得該這樣……”——好,夏淺淺這是在反駁飛坦的意見。
芬克斯吼:“你們到底出不出!”
俠客扶着牆壁,喘着粗氣,心裡糾結得想吐血。他火大地幾步走過去,照着桌面上的牌和夏淺淺手裡的牌瞄了一眼,伸出手去,毫不猶豫地從夏淺淺手裡抽出幾張牌,氣勢如虹地甩在石桌面上:“壓死!4個2帶一對王!”
夏淺淺還沒有意識到是飛坦以外的人幫她出的牌,激動了:“對!就該這麼出,姐看誰還要得起!飛坦!打得好!”
——這個是還沒有發現他到場的……
俠客感覺自己身體裡的熱血迅速冷卻,很快就下降到了冰點,凍結。他鬱悶得想哭:“老子在幻陣裡面繞的□□的,你們不着急,不來找我就算了,居然還有閒情在這裡打牌!”
他大爺的,這叫他這個拼了老命收集情報的人,情何以堪那~!老天何其不公!
聽到他的身影,夏淺淺驚詫地擡頭看他,說了一句:“啊!你回來了,要不要一起?”
Orz……!徹底崩潰!
夏淺淺看着這個倍受打擊的可憐男人,訥訥地解釋:“有找過你的,找不到。”
俠客帶回來不少有用的信息,夏淺淺分析,整理一番,她眯起眼睛,然後……再次陷入思考狀態。
誰都不能發現,在她左眼眼眸前的空氣中,無數細膩彩色的光點凝結成地格網,模擬出整個幻陣的三維解析圖。
她的左眼能夠看見別人看不見的事物,能夠看見本來看不到的人,就像是一個全能全智的無能雷達,可以入侵、超越世界上頂級念能力高手圓的範圍。
這是她最大的秘密,也讓她有了那種令她自己都有些心悸的躲避能力。
幻陣的三維解析圖,在她左眼前不停的轉動。夏淺淺隱隱抓到了某種頭緒。這個幻陣層層疊疊的線條,要是從上方看,其中很多線條不停地重疊,疊成一個圓形的圈,像是一個巨型的圓形的大廳,約可容納數萬人。
她眯着眼睛,綜合俠客提供的信息,和他跑過的路線,開始尋找突破的口。突然,她在幻陣的正中央發現了細微的不同之處。
夏淺淺睜開眼睛。
“我們走吧。”這一次,正式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