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 飛坦有些憤恨地盯着我。
新衣又沾了些許血碎。
抱着小梵,飛坦在身後跟着,一路叫囂着:“女人, 你到底要幹什麼!”
隨意訂了一家旅館, 我相信對方對於強過自己太多的存在, 暫時是不敢輕易再接觸的, 更何況手中的這些文件雖然不知道是什麼, 多少還是有些分量的,畢竟這個賭場並不是防衛的重心,卻已經有那麼多念能力者, 可想而知其背後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覬的。
我訂了一間套房,飛坦雙眼幾乎眯成縫, 想來是氣急。
我回頭說道:“這一個月你只需要一直跟在我身邊就行了, 至於你幹什麼, 我不會過問,對了, 我一會要去一次銀行,你不用跟了。”
本想把小梵放在牀上讓她慢慢睡一覺,這孩子卻抓住我的衣領,不敢太用力拉開,只能由着她了。
於是便抱着小梵一同去了銀行, 取出當年寄存的懷胎石。
007 懷胎石 S-10
隨身帶着這塊3KG的石1個月, 之後過一星期, 不論男女必會懷孕。石頭分男女兩種, 可選想要生產的性別。
買了一個小手機袋, 把懷胎石放在裡面,貼身帶好, 又回到旅館,翻看之前取來的幾分資料,因爲一直帶在身邊,上面附着的念已經消失一空……
基本上那家賭場如我所想只是一個‘殼’,背後是一個秘密組織,組織的涉獵範圍大致是收集特殊人體,研究身體機能,幾份神秘材料裡竟然也有關於我的隻言片語。
隨手資料扔在一邊,開始盤算着這一個月要怎麼過得順理成章……
下意識的抹了抹胸口的懷胎石。
脫下身上的負重物。
靠在牀邊,有些出神……
“爲了杜絕一代相傳的惡習,所有家族成員在經歷血統檢驗的同時將服下特製的避孕藥品,在下一代族長勝出以後,將獲得解藥,而族長則終身不得孕育後代。”
“家族的榮耀高於一切,懷有的私心的人終將被黃金血統所吞噬。”
“你想要脫離這個家族也不是沒有辦法,執行奪刑,千百年來沒有一個家族成員活着度過,但是在死後,名字將被劃出族譜”
再睜開眼的時候,我竟已經是一覺驚醒夢中人,那模糊的記憶一張張回放,明明已經度過了,身體卻記住了痛苦,比起逆生的靈魂灼燒,更加慘烈的煎熬……
我是怎麼活着過來的……
“九夜,你看,我沒有死。”
“九夜,你不覺得諷刺嗎?已經失去血統的我卻還是這個家族的族長,什麼家族榮耀,利益當前誰會理會?”
“這是我們一手建立起來的帝國,繁華覆滅,傾手之間罷了。”
“可是,爲什麼,你要猶豫呢?”
不記得了,記不起來,殘缺的片斷幾乎要將思維扯碎……
我的異常頓時引起了飛坦的注意。
“女人,你幹什麼?喂!”飛坦的語氣有些無措。
我寬慰似得衝他笑了笑,但是彷彿起了反效果。
飛坦的眼中走過一絲殺意,卻被掙扎和服從淹沒……
庫洛洛的決定嗎?
“沒事了。”
當晚,出乎意料的是對方竟然找上了門。
對方使用的藥劑竟然讓我一時抵抗不了,在經歷過揍敵客家的訓練以後,我也自信對於這個世界大部分的有害藥劑已經基本免疫了,但是這種媲美,或者說甚至超過當初的藍幻的迷藥,卻讓我有些束手無策。
連我都是這般境地,那麼飛坦和小梵應該也無法倖免了,帶着兩個人的話行動甚是不便,不如將計就計,裝暈便是。
感覺到身體被人擡起,然後又被放到車上,趁夜離開了酒店。
車行了很久,將近四個多小時,該是離開了蘭帕城……
待到我們三人被分開,我被擡進一個房間,似乎是換到了另外一張牀上,手腳被鐵拷鎖住。
聽到幾個人的腳步慢慢靠近,低聲交談。
“這個人的體質特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再加一點那個吧。”
“再加就會影響身體機能了,測試下來的數據偏差太大。”
“但是萬一半途醒過來呢?”
“應該不會,我們可是花了兩年才研製出這種可變異針對特殊體質人類的藥劑。”
“好吧。”
“快點進行吧,後面還有兩人要進行檢查。”
“是是,真是勞碌命。”
腰跡的逆生劍正要被人取走……
突然想到自己胸口的懷胎石,這可是不能出差錯的東西,罷了。
雙手緊握,一發力。
瞬間,電流穿過全身。
睜開眼,就看到周圍幾人有些吃驚又放心地看着我。
身體迅速從電擊的麻痹中恢復過來,聽到一邊幾人交頭接耳呢喃着:“真神奇啊。”
再次發力,強忍着瞬間的刺激和麻痹,牀發出了“吱呀”的摩擦聲,驚人地可怕。
只聽周圍的人大叫:“快,快叫人來,她要掙脫了。”
電流強度越發強烈,將手銬烤得灼熱無比,彷彿熱鋸一般割裂皮膚,恢復和灼燒交替上演,速度卻是不急。
痛苦到幾乎無覺,感覺到那強大得束縛突然消失了。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焦灼的皮膚開始褪去,淡淡的光芒包圍着雙手,感覺到細胞血脈延伸的漲裂感……
一分鐘後,雙手嶄新如初。
周遭一片抽氣聲。
大批腳步聲逼近……
從牀上跳下,掃視四周,滿是各種實驗機械。
周遭的那些人員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偌大的房間,竟然只剩下我一人。
皺了皺眉。
頭頂突然冒出霧氣……
又是那種感覺,身體有過一次抵抗後,就不再那麼反映強烈了……
只是有些暈眩,轉眼就恢復了……
不急不忙走出實驗室……
過道的兩旁裡竟然已經站滿了全副武裝的警衛。
還有幾個念能力者混雜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