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尷尬地看着手中突然出現的短劍,比匕首長一些,又比長劍短上幾分,不倫不類又華麗無比,簡直就是一個大招牌“快來搶我吧”
總覺得這把劍和我驚人的恢復能力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那麼,對於未知的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實踐一下吧……
我嘴角浮現一個熟悉的弧度……
又是第二日清早,在妮薇出去以後,我開始了我的實踐行動,隨手抓來了幾個壯漢,理論上劍是用來傷人的,但是犬夜叉中也有如天生牙那樣讓人死而復活的……
於是我輕輕劃破一個人的咽喉,無聲的死亡最是美麗……
用逆生劍來回劃了幾道,沒有效果,插進那人的身體,沒有效果,但是同樣的沒有造成傷口,彷彿就是這麼融入進去一般……
在另一個人身上劃開一道傷口,將劍插如傷口……
明顯地感覺到劍上有着一股巨大的能量在緩緩流動……
不過十分鐘,那道傷口經歷了止血,結痂,脫落,嶄新如初的過程……
一定要插在傷口才有效果嗎?
在幾個壯漢滿眼無神地經歷數次小白鼠的命運後,我終於大致找到了我要的結論……
逆生劍不能傷人,卻是救人法寶。
插入心臟恢復速度最快,不但治療傷口還可以解毒治病,同時也恢復體力。
殘肢也可以重新長出,在沒有完全長好之前抽出逆生劍,活着我離手,都會迅速萎縮回原狀。
逆生劍的劍身中間出現了一條血紅色的細線,從劍端開始生長,每一次療傷以後就會像劍端方向生長歇許,生長幅度又傷口的嚴重程度決定。
最重要的一點時,在別人嚴重既沒有紅線也沒有熒光,這只是一把普普通通又不倫不類的短劍。
同樣地我也面臨了尷尬,那條紅線是不會褪去的,於是我將一個大漢折磨地僅剩一口氣再給他治療,差不多到了傍晚就已經痊癒了,而紅線也長到了劍端。
時間差不多了,我將幾人扔在了不遠的角落,在這裡,屍體遍地,不足爲奇。
逆生劍無法再治療別人,但是我的受傷依然如野獸般有着強悍的恢復力……
總覺得這條紅線是有辦法褪下去的,我輕輕撫摸着那條細長的紅絲,有着妖冶的美麗……
從指尖傳來絲絲痛楚……
那紅絲彷彿有生命一樣慢慢從指尖涌入我的身體,當逆生劍又恢復如初的那一剎那……
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席捲而來……
“嗚……”咬破了脣不讓自己發出那掙扎的呻嚀,眼淚一下子被逼出了眼眶。
深入靈魂的,彷彿灼燒一樣在身體每一寸經脈血流中肆虐,在一瞬間感覺重生死亡破滅還新,無力地跪倒在地上,指甲深入皮膚,卻無法感覺到一點外體的痛覺,彷彿所有的神經都在認真地感受着這種靈魂的折磨……
這是代價嗎……
腦海裡唯一的存在就是……任何獲得都必須付出代價……
任何獲得都必須付出代價……
我付出過什麼,爲什麼如此深刻,我失去過什麼,我獲得過什麼,爲什麼如此模糊……
被什麼阻擋了,無法繼續……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迎上一雙金色的眼眸,眼裡滿是憔悴和焦急,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神情呢……
“啊,月初你終於醒了,可把媽媽嚇死了,一回來就看到你倒在地上,渾身都是汗,臉色蒼白得不成人樣。”
“妮薇?噢,現在什麼時候了?”我想起來月初是妮薇給我取的名字,那麼暫時就先用這個名字,感覺還不錯。
“你都已經昏迷三天了。”
沒有問發生了什麼,這樣很好……
總覺得有些奇怪,我淡淡地開口問道:“妮薇,怎麼了?”
“啊?沒什麼,只是在困擾啊,這兩天爲了照顧你都沒有出去工作,現在家裡的餘糧也不多了,幸好你醒過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妮薇的神色很坦然,但是不安牢牢地籠罩在心口。
經歷了那一場痛苦後,我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恢復的能力又變強了一些。
這樣不錯,只需要承受痛苦就可以獲得力量,實在是太便宜我這個懶人了……
這種能力一定會被人覬覦,所以我儘量不在人前使用,在我沒有確定自己的力量足以在這裡紮根爲止。
我想要學習念,雖然是陌生的能力系統,但是隻有變強,才能守護自己的信念。
強制打開精孔的方法我並不喜歡,我不急於一時,已經成爲本能的潛藏能力加上不會念,讓我可以很好地在暗中觀察那些念能力者,這一片是東區,我沒有刻意去打聽什麼勢力範圍,對我來說,流星街只是暫時的落腳點,一學會念我就要離開這裡。
但是我還是清楚,東區有一個古老的家族,西弗裡家族,族長是元老院的成員之一。
我討厭家族這個稱呼……
彷彿家族,就意味着腐朽的存在……
我花了近一個月才摸索出了念,原本以爲同真氣之類的一樣是吸收外界能量然後有序存在於身體血脈中的能量形式,但是完全行不通,那麼從生命的能量這個字眼出發,念應該是本體的能量,有種在透支生命力的感覺。
實戰永遠是最快的學習方式,熟練地掌握了四大行,對於隱,凝,硬,我很快就能隨心所欲地使用,但是像堅這樣的防禦技巧,我怎麼用怎麼都覺得生硬,爲什麼要防禦呢,只要速度足夠快,根本片葉不沾衣……
做了水見式,操作系,這倒是有些意外,如果說念能力的方向代表着性格,那麼愛講道理,我行我素,似乎不太符合呢。
算了,操作系就操作系,總好過特質系,還要費神去想自己的能力。
我意外順利地找到了自己操作系的使用方法,很強大也很雞肋。
通過聲音操縱人,普通的說話可以影響人的情緒,帶有感情的歌聲,情感越濃烈,操縱的效果越明顯。
無法操縱念量超過自己的人,對於念量比自己少的人,根據念能力的強弱,影響操縱效果,普通人可以完全控制其行動,念能力者一般爲讓其進入絕的狀態,無法進行任何行動,雖然只有幾秒,但是對於作惡來說,時間太充足了。
無法自我控制,只要開口就會自動使用能力。
聲音停止也有一定時間的效果延續。
所以從那一天開始,我很少再開口,因爲一開口就會開始消耗念能力。
用了將近半個月,天天抓一堆人回來聽我唱歌,終於找到了所謂感情越濃烈,操縱效果越明顯的歌。
《It’s only the fairy tale they believe》
在一次抓回來的人之中,意外地搜到了一個錄音筆,在我看來算是很先進的東西,畢竟在流星街這種地方,能有這樣的科技產品很讓人意外,錄音筆裡原來存有的幾段對話,我聽了只是不置可否地留着,錄下自己的歌聲,發現放出來同樣有效果。
很不錯的收穫呢,所以那個被搜刮的人,意外地沒有受到折磨就死去了……
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地,我遇見了主角。
金髮碧眼,名叫俠客的,旅團的腦。
但是實在很狼狽啊,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周圍三三四四橫着幾具斷氣了的屍體。
我靜靜走到他面前,那綠寶石般的通透的眼神裡寫滿了不甘和焦慮,但是他已經沒有行動能力了。
我蹲下身,迎上有些絕望又戒備的眼神。
逆生一直被我別在腰間,不起眼的一把破劍,連劍鞘都沒有。
我將它拿出,雙手緊握,對着俠客的心口出。
我看見他絕望又憤慨的眼神彷彿要將我生吞活剝,不禁有些輕笑。
“你和他們不是一起的。”我聽見他的聲音,很虛弱。
“是的。”
“我身上沒有什麼值得搶奪的東西。”
“是的。”
“我明白了。”俠客覺得自己的思維開始有些混亂,現在的他已經耗盡了念量。
“你不明白,誰說我要殺你了。”
我輕笑着將劍直直插入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