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密林之中站定,琅邪心念一動,右手手掌處出現迷幻的白光,在那一陣白光之中,一把古樸的劍柄緩緩出現,猛得抓住它,劍柄在被抓住的一剎那,一個如刀刃般形狀的氣旋出現並隨琅邪身上元素力的波動不斷起伏變成不一樣的。
有時綻放着淺淺綠光的風旋如龍捲風一般擁有將一切擊出,破裂的力量,有時它則成爲了鋒利無比的風刃。
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了一羣攔在自己身前的假想敵。於是揮動着御魂劍上前,在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動作之中,劍刃又變成了紅色的烈火,可以變爲多種形態,隨意伸長縮短的火之刃。隨後,劍刃又變換了形態,染上黃色,隨着劍刃所指,長着青草的大地似是受到感召一般的冒出山堆。
最後是物色透明,卻能在陽光下折射出氣色光芒的水之刃。這也是琅邪現階段運用的最熟練的御魂劍形態。這種柔靜,在需要時卻能夠釋放無限殺機的水之刃能夠將琅邪最擅長的劍術發揮到極致。而以琅邪現在的能力,已經能夠漸漸的控制水之“冰”形態了。
可以說琅邪是一個魔劍士。離開了御魂劍,她固然也可以使用元素力。但這把御魂劍就好似她的增幅器一般,能夠令元素力靈活運用於實戰。
而她的身體本身……卻是極弱的。雖然她的體能比起阿白這個“植物人”可是要好太多了。但對於存在於獵人世界,想要能夠與庫洛洛比肩這一個標準而言,她卻是太弱了……
但好在她對於將元素力運用於實戰有天賦般的直覺。
遇上窩金這樣的怪力男,她可以在戰鬥時將每一次揮劍都加註風元素的風壓助攻。在遇到無法躲開的攻擊時,她可以操控四種元素在自己的周身做出一個保護膜。
總之,魔劍士總比法師在近戰時有辦法多了。
“不錯啊,對於御魂劍的使用越來越熟練了,所能夠使出的元素爆發力也比以前強很多了。”
待到風火水土的元素之光從御魂劍之上暗下之後,帝秀的腳步聲和他所說的話一併被琅邪聽到。於是疲憊的擡起臉,看向帝秀。
“有事?今天好像不是你的指導日。”
“啊,酷拉皮卡找不到了。”
“酷拉皮卡?他現在應該正在和小空,還有天空競技場的魔術師西索一起玩三人行。”
並未多想就隨口答了一句的琅邪習慣性的抓着御魂劍,從裡面倒出水來喝,順便降溫。
“你好邪惡。”
帝秀笑得十分曖昧,顯然是想到了某個和3P有關的不純潔方向。
“你纔是更邪惡的存在吧?”
聽到帝秀的話後,琅邪頓了一下,而後默然道……
“採蘑菇的小姑娘~”
打破這一冷場的是小空來電的專用鈴聲。無視掉那個邪惡的男人,琅邪自顧自的掏出手機,暗下接聽鍵,一陣悽慘無比的喊叫聲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響起。
“琅邪!我遇到西索了!我被他盯上了!他還說會時不時的來找我!如果一星期之內不打到兩百層就要我死!!”——此話出自渾然不知自己就是被琅邪賣了的小空。
“那你就看着辦啊。”
琅邪笑了,笑得極其歡愉,笑得極其純真,純真到連邪惡的帝秀都雞皮疙瘩一陣泛起。
小空啊,知足吧。有西索大帥哥爲你指導念能力,那可是多少少女夢寐以求的事啊!想當年阿白爲了騙她的候補情人云古君爲她指導念能力可是花費了不少心力的。
現在,我們這裡沒有一個人具備天天爲你強制打開精孔,西索他自告奮勇,你應該感到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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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心情很不錯的琅邪回到自家的店,卻發現裡面一片狼藉,好像遭遇了強盜來襲。這對於琅邪這個有着不良商販脾性的人而言無異於一個晴天霹靂。
想到什麼的琅邪立刻跑到地下一層,卻發現諾大的地下室裡如今空空蕩蕩的,只有阿白留下的盆栽在牆角孤零零的躺着。
明明!明明走的時候還是滿的!滿的!!!到底是誰!是誰!
看到那個倒在牆角的盆栽,琅邪的眼睛裡閃過綠光。而後她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咋的了?”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阿白那無所謂的聲音。
“我的店被人搶了!”
一陣沉默……但是在那之後,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幸災樂禍又隱忍的笑聲。
“嘻嘻嘻嘻……哪……哪個混蛋這麼偉大,連你的店都敢搶?”
“不要笑了!你送我的盆栽還在,它一定知道全過程,快點給我問!我要知道這個人是誰!”
“好,你把那盆栽拿近些。”
阿白換上了一個十分正經的聲音,在一陣雞同鴨講之後,阿白開始對琅邪一句一句的重複她從植物那裡知道的信息。
“首先,這個人很矮。”
嗯,很矮。琅邪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輪廓。
“然後,他是個男人,深藍色頭髮,金色眼睛……”
琅邪在自己的腦海裡不斷的把這些形容加註上去。可是……怎麼感覺越來越詭異了啊……?直到下一句出現的時候,琅邪終於知道那種詭異感究竟是什麼了……
“他穿着黑衣服,領子很高,幾乎能遮住半張臉,臉罩上面,畫着一個骷髏……”
飛坦!!!!
刑訊用具,搶劫,矮子……我早該想到的!
“先不要激動!冷靜!冷靜!還不能確定是不是飛坦的!畢竟我們知道的擁有這種外貌特徵的只有飛坦。但在這裡很可能有許多形象雷同的人。我們不能因爲我們認識他就錯怪他。”
“那你給我查,查飛坦那裡有沒有多出很多刑訊用具。給我查他最近在幹什麼,查他現在在幹什麼。”
琅邪的一字一句說得極慢,但和她極其有默契的阿白能夠清晰感受到琅邪的滔天怒火。於是她也不敢怠慢。馬上搜尋在飛坦周圍的植物,並把自己的神識附在上面。
半響之後,阿白的聲音再次連上……
“飛坦現在正在他的刑訊室裡擺弄他的刑訊用具。似乎……有很多是嶄新的。地下室裡放不下,他就放到芬克斯的空房間。
飛坦看起來心情不錯。飛坦……笑了。”
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的阿白斟酌着字句和琅邪說着。
“有沒有我的新型釘牀?”
“有……”
“有沒有我的小木馬?”
“有……”
“有沒有我的全智能凌遲機?”
“有……”
於是琅邪沉默了。如此的琅邪令阿白都覺得有些可怕。於是她只得遲疑的說着另一個重要的情報:
“他還說……好像那家浦原商店近期內還會進貨,他過兩天還會再來……”
“我要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