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空, 你感覺怎麼樣?”
“恩?說不清楚,我能夠感覺到他們在我身上附着的念能力正在改造我體內的細胞組成。範圍……並不是很大,就在眼周圍。感覺……好像是某種制約和轉換……”
“我……我想離開幾天。”
“怎麼了?”
“我放心不下阿白, 雖然已經拜託了金幫我留意了。可是……這兩天總覺得心神不寧。我想要出GI去看看。”
“琅邪……不要丟下我……”
“乖, 我出去個兩三天……”
正在琅邪說服着渾身插滿了連接設備的小空要短暫離開的時候, 有個人突然撞門衝了進來。那突然的衝撞甚至琅邪擺開了防禦架勢, 睜眼一看卻發現此人是金。於是長呼一氣, 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金所說的話語震得失去了反應。
“琅邪丫頭!不好了!我剛剛纔得到了關於白葵的消息。那是被獵人協會在三天全面封鎖的消息!
塔基市附近的克雷克雷森林,出現植物吃人。當地派出去的獵人死傷慘重!查探到了克雷克雷遺蹟內部的人說!那裡有一顆參天大樹,並且它正在不停的生長。而且……樹頂坐着一名少女, 綠髮綠眸……那名少女……”
此時已經不需要金再說出更多的話語,琅邪睜大無聲的雙眼, 粗重的喘氣和顫抖的雙手無一不說明了她此刻的心情。突然, 她瞪向金, 彷彿燃燒一般的緋紅色幾乎在那時讓金失去了一切的動作。琅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抓住金的兩肩,咆哮一般的聲音訴說着她此刻的震怒。
“你不是說!不是說會幫我注意着阿白的嗎?爲什麼……事情到了三天後你纔來告訴我!”
“實在是非常抱歉, 因爲這件事被獵人協會嚴密封鎖……”
誠然,琅邪此時所做的對於世界五大念能力金而言的確是十分失禮的,但……那種爲朋友擔心的心情,金又怎會不理解呢?因此,他並沒有掙脫開琅邪的雙手, 而是用他那彷彿可以令一切安靜下來的眼睛看着彷彿烈焰卷天一般的琅邪……
或是意識到這件事本就和金沒有太大的關係, 又或是明白此刻最重要的事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克雷克雷森林, 而不是在這裡將自己的怒火燃向金。琅邪在放手的一刻轉身, 只見一旁的小空已經拔掉了身上所有的傳輸管, 面朝着琅邪,臉上……卻是沒有一絲和往常一般的怯懦。
“走吧, 去克雷克雷森林。”
“恩!”
淡淡的一句,卻顯示了兩人的默契。在作出決定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她們特有的,離開GI的方法。
此刻的琅邪的心底怎能平靜?克雷克雷森林……別人不知道她和小空還不知道麼?那正是……阿白初來這個世界的地方……也是她得到這個身體的地方……
植物吃人?那……其實是被吸食了生氣吧?參天大樹?樹頂上的綠髮少女?可能是一種特殊的默契,琅邪在這一刻本能的認爲,阿白一定是被某種東西操縱了……
這麼說,那個時候……她一定是感覺到了什麼纔不肯和我們來GI的吧?可惡!我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麼?
可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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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不止和酷拉皮卡取得聯繫,知道克雷克雷森林情報的小杰奇犽……連同旅團,也由於重要成員蜘蛛腦俠客的久去不回,使得從流星街時代起就跟着庫洛洛的旅團成員也自發的跟着庫洛洛向克雷克雷森林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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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雙生子,血染的一半,凋謝的一半,因爲想家終究會回去,即使如此還是有一半已經迷路永遠消失。】
阿白:“阿米莉亞!離開我的身體!你聽到沒有!”
阿米莉亞:“你的?愚蠢的人類!你應該知道那是我姐姐莉莉絲的身體!”
令昔日清秀臉龐猙獰的,是雙生子之間……禁忌的……單向的愛。因爲太過愛,因爲孩童般的執拗,不想讓彷彿出生起就是自己的事物變成別人的,所以親手將其屠殺。卻又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夢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是那個搶走姐姐的人殺了她……是那些逼迫她成爲凌駕於人類之上的自然女王的族人……
但永遠忘不了的……是對她的愛……
【綠色的花即將開放,神也會出現於人世,但是你眼前的不過是曾經的地獄。】
一定……無法想象吧?這象徵着神蹟的世界之樹,只不過是重複着當年理應守護着本族的男巫……殘殺族人的地域。唯有綻放的靈魂,是此時的不同……
【綠色的花兒已經凋謝,愛她的人永遠被浮冰所欺騙,你所等的,不過也是浮冰,新生的花已經被選中。】
死?真的……會死去麼?那……死去的又該是誰?又一個悲劇……會在此時再現麼?寧可殺死自己的戀人,也不將她讓給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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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克雷克雷森林外早已聚集了趕來的旅團成員和琅邪小空。兩隊人馬即使是因爲一個共同的原因遇到了,卻並沒有打鬥起來,只是各憑實力,斬開愈加茂密的……克雷克雷森林外防線。
小滴的吸塵器在這裡幾乎毫無用處,對於由於吸收了附近大量人類生氣而生命力猛增的植物,凸眼金魚可謂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她只得跟在以最大輸出能量使出十指機關槍開路的富蘭克林身後。
瑪琪以其念線化作利刃,如兩把看不見盡頭的長劍滑開瘋長的植物。可……那些植物一經割斷又立刻以驚人的速度長回去。
窩金以其超級破壞死拳使出比火箭筒更甚不知其幾杯的威力,一直向前替大家開路。而飛坦更是渾身爆發出金色的熱能,以其能量和他的速度衝在了最前方。小空見此景,哪裡還顧得上飛坦的危險係數?她毫不懈怠的跟在飛坦的身後。
琅邪本也想和小空一般跟在飛坦的身後,可無奈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雖被飛坦的熱能灼成灰的植物再生速度要比以單純的物理攻擊打散的植物慢一些,但飛坦和小空的全速還是令人只能望其塵而無法跟其步。就連琅邪也是如此。
本來,琅邪由於其身體素質的關係,強項就爲敏捷度而非完全的速度。這使得她在想要跟着飛坦和小空的步子前進時,道路已經又被瘋長的帶刺植物覆蓋。
兩三次一來,本就急火攻心的琅邪又怎麼可能繼續冷靜下去?手中的御魂劍由內部開始變色,只是眨眼一瞬,它就由如波的淺色變爲和琅邪的眼睛一樣的顏色。而那份紅色更是因溫度的升高而變爲幽冥的藍色……彷彿有暗紋浮動的幽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