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家歡在司柏寧懷裡一夜無夢睡的特別香,清晨又被司柏寧的笑聲喚醒,家歡的心情也跟着開朗起來。
她揉了揉眼,歡跳着跑到客廳:“司柏——”寧~話音未落,只見昨天綁架自己的刀疤臉和光頭赫然站在客廳。家歡驚在原地直直盯着那兩個人,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一時間,客廳中溫度驟降,氣氛尷尬的令人不安。
司柏寧非常清楚孤兒的敏感心理,擔心家歡會胡思亂想,他忙起身走到家歡面前揉了揉她頭頂的秀髮:“睡醒了?洗洗臉我們去吃早點。”
家歡心裡掙扎,很想躲開司柏寧的手,可身體卻僵在原處動彈不得。司柏寧手掌溫熱動作輕柔,表情也那麼的寵溺,可是他到底是誰?爲什麼會跟那些壞人在一起?難道,難道……不!他們不可能是一夥的。自己什麼都沒有,他們沒必要如此大費周折的騙自己。
想到這裡,家歡的目光才漸漸柔和,她乖巧的點了點頭,轉身朝浴室走去。
司柏寧看得出家歡心裡的掙扎和疑惑,只是沒想到她會表現的如此淡定。不錯,單純卻不愚蠢,原來自己竟小瞧了她。
司柏寧轉身冷眼看着刀疤和光頭,暗歎自己也小看了這兩個人。不等自己派人找他們,反而擅自先來酒店找自己,擺明了是要化被動爲主動想給自己個下馬威,讓自己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
“哼!”司柏寧一聲冷笑,眸光犀利無比。
光頭悄悄拉了拉刀疤的衣角,他才恍然回過神來。剛纔那個女孩就是昨天自己綁走的那個?又被這姓司的搶走的那個?!
媽的!自己昨天怎麼竟沒看出來是她!難怪這個姓司願意花二十萬,冒死也要救她。二十萬換五十萬,怎麼着也值啊!
刀疤心裡暗暗懊惱,擺明了該自己賺的錢,現在反倒要低聲下氣從姓司的手裡拿,還他媽讓人背地裡罵自己見利忘義。憋屈!真他媽憋屈!
刀疤咬着牙,心裡暗暗盤算開來。毀了二爺那個老貨自己倒也不虧,扒手幫原本就該是自己。以後每個月多分點錢,弟兄們照樣給自己賣命。可是,家歡這小妮子不明不白的落到司柏寧手裡,刀疤有種被人耍的感覺。也怪家歡昨天實在太髒了,抹的跟黑鬼似的,誰他媽能認出來。
刀疤轉念一想,司柏寧雖然花了錢,可說來說去也只說買二爺的一雙招子,跟這丫頭片子也沒什麼關係。哼哼~想從我手裡黑錢的人還真不多!刀疤拍了拍別在後腰的那柄手槍,突然覺得底氣十足。
“既然哥們來了,這貨也帶到了,咱們今兒個就把事了一了吧。”刀疤避重就輕,故意不提家歡,只等先拿到那十萬元支票再作打算。
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在司柏寧眼中這些人確是一幫不值一提的小鬼。可司柏寧又哪裡知道刀疤的想法,只想趕快跟這幫人了斷關係,免得讓家歡不安甚至引起誤會。
“好!”司柏寧爽快的走到書房,將支票取來遞給刀疤。
看到支票刀疤立刻兩眼放光,雖然知道了家歡那小丫頭值五十萬,可也不敵這眼前白晃晃的支票和那一串零來的耀眼。
想着,在酒店裡不好動手,與其打草驚蛇不如趁其不備尋了機會再下手。沒想到這五十萬竟得來全不費工夫,刀疤暗暗嚥了口口水,伸手從背後取出手槍恭敬的放在桌子上。
“那,我們就先走了。以後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儘管說話!”
刀疤說完,朝光頭挑了挑下巴,兩人便離開了套房。
司柏寧坐回沙發,看着茶几上的黑色木盒和那柄槍,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也許是剛纔刀疤看家歡時的眼神令他不安,又或許是刀疤莫名其妙的沉思,不等自己開口就主動把槍還了回來,總之事情順利的有些令人不可思議。
司柏寧伸手拿起槍,發覺有些輕飄的,再一看彈夾裡竟是空的,不覺好笑。這刀疤還是留了一手。
一擡頭,見家歡正站在對面盯着自己手裡的槍出神。司柏寧微微一笑,朝家歡擺了擺手。
家歡有些羞赧的低頭走到他身邊,看到那柄手槍家歡才確定自己誤會了司柏寧。也想起了他是如何出其不備、一擲萬金,又是如何的身手敏捷,狠戾而強悍的打敗壞人救出自己。他善良強大而且富有,那些壞人也不得不被他強大的氣勢所震懾。家歡想着不覺臉紅了起來,心底暗暗有些崇拜眼前這個男人。
司柏寧將家歡抱在腿上,指着桌子上的黑盒子眯着眼:“這裡面的東西不許偷看哦~”
家歡俏皮的眨着大眼睛,看着司柏寧撒嬌:“爲什麼?”
司柏寧想起昨天家歡狼吞虎嚥的樣子,便想逗逗她,故而神秘兮兮的將嘴湊近家歡的耳邊,輕聲道:“因爲看了會吃不下飯……”
家歡揉了揉餓扁扁的小肚皮,不禁嘟起嘴巴,徹底打消了所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