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沈琪暗中將一塊價值連城的紫玉塞到了李公公手裡笑容可掬的說道:“李公公請慢走,若是以後有機會沈某人想請李公公喝杯濁酒,不知沈某能否交李公公這個朋友?”
李公公趕緊將手中的紫玉收好,明瞭一笑,“看來你還挺有前途的,你這個朋友我認定了。”
“是小的榮幸。公公慢走。”沈琪目送着李公公離開臉上挑起一抹算計的奸笑。好戲終於要開始了!接下來,他會讓司徒家徹徹底底的從這個世間消失!
這幾天司徒崢難得的空閒下來,平常他都有父親專給他請的先生上課,可這幾日那楚先生請假回去了,說是會有一個人來代替他。一停歇下來他便開始心慌得有些無措。孤獨與寂寞將他淹沒。司徒崢來回踱步在房間裡,這裡找找那裡翻翻總想要找些事情做。突然他發現一本破舊的小冊子安靜的躺在抽屜,一種從所未有的熟悉感緊緊抓住了他腦海所有的神經,他小心翼翼的拿過那本小冊子,“絕殺```十三刀。”他皺着眉翻了翻,心想着只怕是以前他不知從哪個江湖騙子手中買來的,他失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將這本小冊子隨意的丟在了抽屜裡上了鎖。
突然門被敲開了,何金從門外走了進來道:“少爺,新來的先生到了,老爺讓您去前廳會會管先生。”
“我知道了。”司徒崢聽後便大步的走了出去。纔剛來到前廳,只感覺一道犀利的視線掃向自己,司徒崢下意識的猛然擡頭,與那道視線相撞,兩人相持良久,管仲帶着淺笑站起身道:“想必這位少爺就是崢兒了。聽楚先生經常提及崢兒少爺是位才思敏捷智慧過人不可多得的人才。今日一見氣質果然非同凡響。”
“管先生真是太過獎了。崢兒這孩子生性頑劣,讓楚先生費了不少心思啊。”司徒峰說話的同時看向管仲的視線怎麼也移不開。
管仲一襲月牙白杉,謙謙有禮,面上總是帶着若有似無的淺笑。溫潤如玉的樣子像極了沈硯修。雖然氣質還及不上沈硯修那般空靈脫俗,那雙眼也不及沈硯修的睿智精明,但不可否認的他生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飛揚的濃眉入鬢,眼睛大而有神,眼角勾魂的上挑,高挺的鼻樑,桃紅色澤微豐滿的脣,說話間隱隱而見的瑩白貝齒,在這亂世紛爭的年代,一個男子生成這般模樣沒有淪爲達官貴族的玩物想必定有過人之處。
“我們是否見過?”司徒崢疑惑的看着他,想了良久才問道。
管仲笑着的時候眼睛彎成了月牙,盈盈的泛着水潤,讓所有在場的人不由得看得失了魂倒抽了口氣。“我與崢少爺是第一次相見。崢少爺認爲我們在哪見過麼?”
“是嗎````原來我們是第一次相見。”司徒崢暗自嘆了口氣,這個人爲何總能如此輕易的挑動他心底深處那根平靜的弦,讓他總忍不住傷感。
在宋寧兒忐忑不安司徒峰五味雜呈的心情下管仲接替了司徒崢教書先生一職。他才從外遊歷回來,一時間也沒有安定,閒來無事,又剛巧好友楚天機家中有事請求他給他代職,他沒有多想便來了。
寬敞的書房內,俊美無雙的青年與司徒崢面對面的席地而坐在案前。管仲一手持書一手磨墨的念着,“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崢少爺?```崢少爺??”管仲看着神遊天外的司徒崢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手中的書敲了敲他的頭,司徒崢才猛然回神,“講到哪了?”
管仲搖了搖頭嘆道:“講到‘大學之道’。”管仲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走向窗前看向院中那顆已經開始凋零的大樹問道:“你總在看着窗外,可是窗外除了這顆樹便看不到其它的東西了,你,在看些什麼呢?”
司徒崢站起身走到他身旁,少年很高竟能與管仲並肩而立,“看世態炎涼,看春花秋月,看紅塵飄浮,你,可看得到?”
“看到能如何?看不到又能如何?世態炎涼,冷暖能自知,春花秋月,秋月可曾有你眼中的寂寞?紅塵飄浮,誰能說世人不是在這滾滾紅塵掙扎?”
“掙扎?”司徒崢皺着濃黑的劍眉,“我不屑這紅塵!”早聽聞楚天機說過司徒崢狂妄不羈,不被世俗牽絆,他一直很想見見這位獨特的少爺,今日見着了,着實被他這種與生俱來的霸氣所折服。這人永遠只能高高在上吧,若是隕落他便不再散發出光芒。【四庫書】在此感謝您對本站的支持,下次看本書時記得在百度搜一下【四庫書或書名+四庫書】,這就是您給本站更新的動力。